“郡主,您衣服濕了不若是不換身衣服會生病的。”宮女又道。
一旁的良嬪見木子和宮女還在喋喋不休的爭執,生怕引起皇帝的反感,也急忙催促道,“衣服濕了就去換,在這裡鬨什麼鬨
!再鬨下去陛下都注意過來了。”
木子聳了聳肩,隨意地應了一聲,“行吧。”
說著,她直接讓翠蝶服侍她離開,並對那宮女道,“我回含風軒更衣,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
“含風軒離這兒也有些距離,郡主您您可以就在偏殿更衣,偏殿都有準備了不少備用的……”
“我就不!”木子道,“是不是很生氣?”
宮女,“……”難道是這平安郡主發現了什麼?
木子沒有理會她,直接帶著翠蝶離開了宴席,並且在能夠對皇帝使用靈魂力的距離開始給皇帝製造幻境。
“好香……”被淑妃服侍著喝酒的皇帝忽然悠悠的說了一句。
淑妃以為皇帝說的是自己,不僅微微臉紅。
忽然,皇帝從位置上起來,淑妃急忙詢問,“陛下,您這是要去何處。”
皇帝心中迫切想知道這香氣的來源,但也不願直說,隻是敷衍地說要去如廁擺脫了想跟上來的淑妃。
而在宴席上使勁渾身解數表演才藝的妃子見到皇帝離開,心裡瞬間就拔涼拔涼的。
皇帝直接帶著井九公公一直尋香,井九也有些糊塗了,小心的詢問道,“陛下,您這是去哪兒?”
“你可聞到什麼香氣沒有?”皇帝問道。
井九努力的嗅了嗅,似乎並沒有什麼香味,但他看到皇帝的眼神猜測對方想要的答案,這才道,“隱約是有些香氣,許是今
日哪位娘娘的香料包的味道。”
皇帝搖了搖頭,“是從這外麵傳來的。”
說著皇帝就順著香氣一直尋找,走了一會,他遠遠地看著前麵道,“蝴蝶。”
“什麼蝴蝶?”井九更是疑惑了。
現在都深秋了,京城的深秋都跟冬季一樣寒冷了,怎麼可能有什麼蝴蝶?
“陛下,您是不是醉了?”井九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帝嚴肅地道,“朕沒醉!朕清醒著呢!”
說完,他急忙追著蝴蝶大步向前。
好一會,他這才走到十分不起眼的幕玉軒中,他看著周圍都是蝴蝶齊刷刷地飛向幕玉軒,迫不及待地就推開了大門。
院子裡,一個穿著粉色裙衫的貌美女子在院子裡儘情地跳著舞。這優美的舞他從未見過,但是看了一眼卻瞬間被迷住。而
在她優美的舞蹈中,周圍散發著清香,那些蝴蝶也都圍繞著她,像是為她伴舞一般。
“真美……”皇帝癡癡地道。
一旁的井九因為沒有中幻術,所以自然是見不到錦上添花的“蝴蝶”的。但楊婕妤的舞倒是讓他覺得十分驚豔。
一舞之後楊婕妤這才假裝注意到皇帝,“陛下,今兒不是您的壽辰,您怎麼來這兒了?臣妾該不會是做夢吧?”
皇帝想了想,依舊沒有想起這是那個嬪妃,好在井九細心,雖然對臉上疤痕恢複的楊婕妤有些認不出,但是那個妃子住那
個院兒,他都是清清楚楚的。這才能讓他在第一時間提醒皇帝眼前這位美人兒是楊婕妤。
在井九對當年的事情的提醒後,皇帝這才有了那麼一絲印象,他癡癡地走到楊婕妤麵前,手托起她精致小巧的臉,見她臉
上沒有一絲疤痕,甚至已經過了二十五的她竟比那些才入宮的妃子皮膚還要好的多,看著讓他當場就像一親芳澤。
井九見狀,急忙識趣地默默退遠幫忙守著。
~
宴席上。
皇帝離開宴席許久未回,現場瞬間沒有了剛才的熱情高漲。淑妃也頗為不耐煩地讓宮女去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而此時,趙鳳瓊偷偷地離開了宴席。
“什麼?沒有把楊平安引來?那今兒的準備不就白做了?”沒什麼人經過的小道,趙鳳瓊聽了宮女的稟告有些生氣,“你這賤
婢怎麼這麼沒用?”
宮女急忙道,“小姐,那楊平安性格古怪,想法根本和常人不一樣,即使被潑了一身茶水當時還死活不願意離開宴席呢。奴
婢好不容易說動她,她卻非要回含風軒更衣。”
“你是個蠢蛋嗎?既然她要回含風軒那就把計劃定在含風軒啊?!”趙鳳瓊生氣地道。
宮女急忙道,“可娘娘說平安郡主可能有所察覺,所以讓我們收手。”
趙鳳瓊心裡不痛快。
前一次她和趙芙芙在禦花園一事可讓她背上了不少不好聽的名聲。趙芙芙天天在身邊,她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但是
那個見她們姐妹打架不幫忙隱瞞還搞得人儘皆知的楊平安,她自然也不會放過。
結果偏偏她自從那次後就一直稱病在含風軒,好不容易姑姑才同意在這個時候好好收拾“楊平安”一番,結果準備的都白費
了。她還樂了好幾天準備看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