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敷衍了幾句這才往家中的主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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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廳等待的木子三人,倒是隻有施嘉澤最為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拜師的是施嘉澤。
木子一邊覺得施嘉澤緊張過頭了,而施嘉澤卻指責木子太不重視文壇巨匠了。
沒等一會兒,三人就看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四五十來歲的男子大步走進主廳。
施嘉澤帶頭起身對柳先生作揖,對禮儀一直都不太重視的木子也照樣學樣,示意萬澤和自己也一起對柳先生作揖。
“你就是楊安?”柳先生腳步停在木子麵前,詢問道。
“在下正是。這是在下的弟弟,楊澤。”
木子側頭對萬澤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再次作揖行禮。萬澤也乖乖照做。
柳先生在這裡住了好些年了,施嘉澤這人他也是知曉的,因此直接忽略了施嘉澤側重打量“楊家兄弟”。
雖然在他進來是,這兩人也是鞠躬作揖,但是柳先生看得出來,兩人很少做這個動作,並且看他的眼神跟看普通人無異,
並沒有像其他人因為他的名氣,顯得格外的畢恭畢敬。
“昨日你送來的藥十分有用,甚至其中的藥材老夫一樣都沒有見過。”柳先生道,“如此珍貴的藥,若隻讓老夫當一個啟蒙夫
子倒是你們吃虧了。”
木子道,“那可不見得。就看柳先生把我弟弟教成什麼樣兒。”
“那你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柳先生問道。
“我要他成為一個能改變靖國的**、並且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有能之人。當然,我對他的期望高,也不代表讓他除了用功認
識就毫無光彩。所以除此以外,我還希望他成為一個像您一樣熱愛生活的豁達之人。”
萬澤認真地看著木子,心中把木子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記牢。
而施嘉澤倒是臉上全寫著震驚,他是實在沒看出來這“楊安”居然對弟弟有這麼高的期望。
柳先生眉頭微蹙,“豁達之人是不慕前程、不喜官場的。而一個能改變國家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這可是為難我了。”
“若是隻是教他讀四書五經、會寫幾個字,那在下也不會慕名前來請您當弟弟的老師。”木子笑了笑道。
柳先生好奇地道,“老夫倒是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既然心懷大誌為何要你弟弟去做,我看你聰明伶俐,倒也是一個可塑之才。”柳先生道。
木子道,“因為這是家弟的天命。”
柳先生聽到這個回答,並且仔細觀察木子的表情並不是在敷衍他。承載百姓安居樂業為天命的人……
柳先生心中咯噔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隨即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木子和柳先生交流了一會,柳先生這才開始考萬澤的功課,“楊澤是吧?之前學了那些功課了?”
“回先生的話,之前哥哥教過我背千字文和三字經,不過三字經還沒有學完。”
“那老夫考考你千字文。你先背一段聽聽。”柳先生道。
萬澤早就把千字文背的滾瓜爛熟了,不需要努力想都能脫口而出。
柳先生十分滿意,這才又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千字文講的是什麼?”
萬澤點了點頭道,“知道,從第一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講的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黃色的,宇宙形成於混沌蒙昧的狀態
中。”
柳先生慢慢地點了點頭。
萬澤繼續道,“不過哥哥說了,雖然古人這樣以為但是天卻並不是青黑色的,隻是光線折射產生的錯覺。因為雲太多了,太
陽光照到大地被雲阻礙了,而我們在雲的背麵看,雲就是青灰色的。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被普遍大眾都相信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甚至我們眼睛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
木子聽著萬澤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大堆,全是她給他講的一些廢話真理。她隻能感歎這孩子記性真好!她隻不過在給他講千
字文的時候多嘮叨了幾句而已,結果她都忘記自己嘮叨了多少,萬澤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而一旁的柳先生倒是第一次聽這種觀點,倒是還聽到有些津津有味,甚至在這個光線折射上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還沒這
兩個孩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