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來就不爽她了,這再去他麵前找存在感,這不就是作死嗎?
見木子如此冷靜,翠蝶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雖然這些她都清楚,但是在聽到自己主子被詆毀心裡還是會沒有理由的生氣。
翠蝶氣消的差不多後,這才去殿外四周查看了一下,見並無外人偷偷潛入,這才又到了木子身邊小聲地道,“郡主,娘娘讓您今夜去瑤華宮一敘,有要事相商。”
木子微微點頭,“去煎藥吧。”
“是。”
~
子時。
木子輕車熟路地潛入瑤華宮。
楊賢妃見到木子後這才鬆了口氣,“幸好你還沒出宮,不然此等大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出什麼事兒了?”木子問道。
“江家準備行動了。”楊賢妃把身上毒藥拿出給木子看,“他們居然想讓我去……”
“弑君?”木子嗅到了這包藥的氣味問道。
楊賢妃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們計劃把這事兒做成太子的手筆,到時候大皇子好以太子謀反罪名出兵。我該怎麼做?”
“若按照江家的計劃,如此一來多半能除掉趙家,但不過江家此舉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就完了。”木子道。
楊賢妃道,“在宮中如履薄冰,我倒是不怕什麼死。隻不過即使趙家就這麼被滅了,也並沒有澄清我父親和家人的冤屈。我想要趙家付出代價,但是是要還我父親冤屈之後的代價。而且,你這麼多年的步步為營不是也幫冷宮那位鋪路?若是此舉成功,那便是大皇子的天下了。”
木子想了想,“下毒的事情太危險了,你拒絕掉。但是你可以去假意承諾幫助江家守好玉璽和兵符當籌碼。咱們讓雙方再繼續鬥,到時候兩敗俱傷後,便是咱們掌控局勢。到時候當初我收集的你父親的冤案證據也能讓你派上用場。”
“我聽你的。對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楊賢妃說著急忙又拿出一本她藏起來的宣紙,木子接過楊賢妃的宣紙打開來瞧,是一個男子畫像,並且對方木子還認識。
他就是她買股的第一位寒門子弟,也是柳先生家的家仆楊氏的兒子。在木子帶萬澤拜師的那年,他就考上科舉,成了最年輕的狀元。
而後來,自然是木子想著各種法子拉攏他,想讓他先表麵選擇了一個陣營,背後為她所用。
原本木子以為自己如今不似那些權勢滔天的人那麼有背景,此舉還是得費一些時間的,卻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對方就這麼同意了,而且這些年幫木子提供了不少信息。
“他就是楊旭,之前跟你說起過的,怎麼了?”木子問道。
“以前我在宮中所以從未見過楊旭都是聽你說起過,但這次在圍場我初次見那少年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有些奇怪。我覺得他十分親切。”楊賢妃道。
木子不敢相信地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楊賢妃嗔怪地瞪了木子一眼,“說什麼胡話呢!不是你想的那種,反正就是親切。而且他私下找我說了話。”
木子問道,“說了什麼?”
“梅子酒拌葡萄是人間美味。”
“啊?!”木子愣住了,“什麼跟什麼?”
楊賢妃道,“這是我還未入宮時最愛偷吃的一道點心,家裡隻有我哥哥和貼身丫鬟知曉。所以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下他。他這年紀,在當初家裡出變故的時候應該還很小,說不定有那麼一絲可能是我侄兒。”
當年木子讓人調查楊賢妃家中的事兒,但因為過去很多年了,中途還出現過兩年災荒,即使費勁心思去找也找不到楊賢妃的親人了。她倒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巧。
“這楊旭的母親是柳先生家的奴仆,說是當年他們所在的楊家村鬨旱,楊氏才把自己賣了做奴仆的。當初這楊旭總是以隱瞞母親是柳先生家的仆人,還以為他們母子倆是想不然彆人知道他和柳先生有瓜葛,省事兒些。但奇怪的是兒子都成了狀元了,楊氏卻並沒有跟著他去當狀元娘,而是依舊在柳家。”
起初因為是彆人家的事兒,而且她這幾年也見楊氏和楊旭並不是十分親近的母子,所以也並沒有多去了解他們家的事兒。
木子道,“這事兒我記下了,一定幫你查清楚。”
“好,我等你消息。”楊賢妃道。但此時她心中簡直迫不及待想知道這楊旭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