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2 / 2)

“……嘖。”禪院甚爾最看不慣像阿綱和夏油傑這樣,看上去家教良好,禮貌又溫柔的“好孩子”了。

但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小鬼除了滑頭了點,對彆人家的老婆態度過於殷勤了一點(阿綱:???),似乎也沒那麼討人厭。

所以他隻是嘖了一聲,從已經玩夠了他的手指,現在又開始專心致誌地嗦棒棒的惠惠寶寶那裡抽回手,再度攬住了春野來海,對夏油傑示意了一下:

“跟上。”

接著轉身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還是春野來海在他的帶動下,邊不讚同地小聲叫了聲他的名字,邊轉回頭對阿綱道彆:

“那我們就先失禮了。綱吉君,很高興認識你,希望還能再見麵。”

“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們,來海姐姐。有機會的話,我會拜托傑帶我上門拜訪的。”

“好啊,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綱吉君你的。”

春野來海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已經被禪院甚爾強硬地攬著,大步走出了店門。

夏油傑見狀也隻好快步跟上,還不忘回頭對阿綱比了個再聯絡的手勢:

“我也先走了——再不快點以老師那個狗脾氣一定會把我甩掉的。我們晚上電話聯係!”

阿綱回以相同的手勢:

“嗯,電話聯係。”

隨後就見夏油傑風風火火地跑出了咖啡廳,追上了前麵禪院一家的腳步。

【彆說,從背影來看,還挺和諧的。】

阿綱語氣裡不無感歎。

係統同樣十分唏噓:

【是啊。在今天之前誰又能想到,夏油傑竟然成了禪院甚爾的弟子,還跟他們一家人相處愉快……】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大驚喜……

——等等?

【係統,你說,新年參拜的時候,瞌睡崽為傑解簽解出來的那個“驚喜”,會不會就是指成為禪院甚爾弟子這件事?】

係統:【…………】

——彆說,還真有可能。

一人一統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來。

……

……

阿綱給工藤新一發了郵件,問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在電玩中心,得到肯定的回複以後,就也離開了咖啡廳,準備返回電玩中心,去與大家會合。

途中他還在和係統聊著這一次的偶遇。

【係統你注意到了嗎?來海姐對外保留了自己的姓氏。】

在日本,男女雙方一旦結婚,是一定要有一方改姓的。

因為根據日本憲法的規定,夫妻雙方必須同姓。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女方改姓。

也就是說,春野來海在婚後,對外其實是要自稱“禪院來海”的。

但剛剛她對阿綱介紹自己的時候,卻自稱“春野來海”。

【想必來海姐的各種身份證件上,姓氏已經改成了禪院,但在對外自我介紹的時候,她還是保留了原姓。】

【這恐怕不僅是出自來海姐自身的意願,也是禪院甚爾的意思——他不願意讓自己珍愛的妻子,對外染上禪院這個在他看來無比肮臟的姓氏。】

【既然如此,禪院甚爾為什麼不乾脆在結婚的時候直接隨了妻子的姓氏,改姓春野算了?】係統十分疑惑。

這也是阿綱疑惑的地方——禪院甚爾那麼厭惡禪院這個姓氏,為什麼不在第一次和自己最心愛的女性結婚的時候直接改姓,而是等到對方去世以後,才在自暴自棄之下,入贅到第二任妻子家中,改姓了對方的姓?

如果說這是他對心愛的妻子“拋棄”自己,獨留自己一人存活於沒有她的世間的一種報複,那麼最初和她結婚的時候,他為什麼不用改姓這件事來報複禪院家?

難道他對妻子的“恨”,還能大過對被他稱為垃圾堆的禪院家?

這怎麼想都不可能。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在禪院甚爾內心深處,他對禪院家、對咒術界依然有所留戀?】

若非如此,他為什麼不脫離咒術界,乾脆加入黃金氏族,成為一名異能者?

就算他不想被人約束,那也可以與黃金氏族達成協議,就當自己是個權外者,以權外者的身份融入異能者的世界,再不去理會咒術界的紛紛擾擾不好麼?

為什麼他還要繼續做著賞金獵人,繼續與咒術界糾纏不清?

他“術師殺手”的稱號,真的隻是因為比起咒靈,他更擅長應對咒術師嗎?

真的不是為了向某些人證明,他比那些擁有咒力,擁有極佳的術式天賦的咒術師們要更強,強到能輕鬆殺死他們嗎?

答案阿綱不知道,係統也不知道。

隻是,回想起禪院甚爾看向春野來海和禪院惠時的眼神,阿綱又覺得好像不是那樣。

禪院甚爾並沒有放任自己沉浸在那些糾纏著他的恨意之中。

這個世界的他已經從那些恨意與詛咒之中走了出來——雖然走出來得沒有那麼徹底,但他絕不像是會放任自己墮入黑暗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阿綱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也沒有一直糾結就是了。

畢竟看到小夥伴一臉焦急地在前麵等著自己,誰還有空去為彆人的煩憂苦惱?

阿綱跑到小夥伴身邊,看到對方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新一?”阿綱疑惑,“怎麼這副表情?”

“你可算回來了。”工藤新一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扭頭示意阿綱去看自己指出的方向。

阿綱順勢望去,就發現鈴木園子正繃著一張臉,彎腰在操作著一台抓娃娃機,而毛利蘭則捏著拳頭站在她旁邊,一直在為他鼓勁加油。

阿綱:“…………”

他懂了。

“園子又抓娃娃抓上頭了?”

工藤新一語氣沉重:

“被小孩子嘲笑了,說她菜。”

阿綱失笑。

他撞了撞小夥伴的肩膀:

“彆這樣嘛。園子有分寸的,相信她不會因為抓娃娃上頭錯過電影開場的。”

“那我們的午飯呢?”工藤新一挑眉。

阿綱想了想,“就……聽天由命?”

工藤新一表情立刻憂愁起來。

兩個男孩子默默對視了一會兒,都繃不住情緒,齊齊笑出了聲——

“什麼嘛……新一你演得一點都不像。”

阿綱邊笑邊吐槽。

工藤新一也跟著笑,顯然對自己剛剛不走心的演技也十分有數:

“那是我沒認真起來。”

兩人邊鬥著嘴,邊一起朝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所在的抓娃娃機走去,快接近的時候,從這個距離已經能看到他們臉上表情的鈴木園子就放開了手上的操縱杆,那副急切的模樣也消失不見。

“讓我猜猜,一定是新一君你演得過於不走心,被綱吉君拆穿了是不是?”

女孩雙手叉腰,一臉的“新一君你實在很讓我失望!”

“說好的大家一起嚇綱吉君一跳,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遇到夏油君以後不帶他一起過來,自己一個人私會帥哥呢?”

阿綱:“…………”

工藤新一:“…………”

“誰和你說好過那種事啊!”工藤新一虛起眼,“而且露餡的也不隻是我一個好嗎。”

誰在“全神貫注”抓娃娃的時候眼神還會到處亂飄啊!

虧他為了不穿幫,特意找了個距離娃娃機比較遠的地方迎上了阿綱,結果園子實在太不淡定,眼神一個勁兒地往他們這邊飄,阿綱又不是瞎子,她表現得那麼明顯他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鈴木園子瞪大眼睛:

“誒?我往綱吉君那邊看了那麼多次嗎?”

不說的話她自己根本沒意識到……

“那還不是因為我還期待著會不會是綱吉君在逗我們玩,其實他是會帶著夏油君一起回來的?”鈴木園子為自己狡辯。

工藤新一無語。

阿綱則笑著對她解釋:

“傑他還有彆的事,是真的不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和看電影……園子你想和傑一起玩的話,下次我試著專門約他看看?”

“誒?真的嗎?好啊好啊!”鈴木園子一聽阿綱這麼說,立刻恢複了精神,“好!既然綱吉君也回來了,那我們就快點去吃飯吧!說實話,玩了一上午,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恢複活力的女孩拽上毛利蘭,元氣滿滿地朝出口出發!

阿綱和工藤新一順理成章地被落在了後麵。

“對了,我見到新一你之前跟我提起過的,和傑在一起,感覺起來好像很不妙的人了。”

阿綱想到工藤新一之前的提醒,想著多少也讓小夥伴安心,就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

“不用擔心哦,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樣,那不是壞人,是傑的格鬥術老師。”

工藤新一:“是嗎?那就好。”

他頓了頓,實在沒忍住好奇,多問了一句:“話說夏油為什麼突然開始學起格鬥術來了?他打架本來就很強了吧?有專門去學格鬥術的必要嗎?”

“因為傑他對格鬥術很感興趣嘛。”

興趣愛好?

“那也行吧。”

畢竟是男孩子,就像工藤新一自己,在之前的銀行遇襲事件過後,也曾經想過要不要去學點什麼格鬥術以防萬一來著。

這麼一想,夏油傑的這點興趣愛好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對了,傑邀請我明天去他家裡玩,明天我可能一整天都不在家,先跟你說一聲。”

“知道了。”

兩人邊說著話,邊慢慢走在前麵的兩個女孩子身後,似乎渾然不覺,在人群之中,有一雙眼睛,一直沉默而隱秘地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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