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警校組茶話會×做客2.0×貓貓探頭
“……所以,從下個學期開始,景旦那你就要變成阿綱的老師了?”
鬆田陣平都驚了。
“你們公務員這麼閒的嗎?”
諸伏景光無語:“鬆田你自己也是公務員好吧?”
乾嘛對特殊部門成員意見這麼大……
“沒辦法,你們藍製服老爺在我們普通警察看來,就是很討人嫌啦。”鬆田陣平壞笑,“不過對你來說其實也沒差,畢竟公安在普通警察之間,評價也就那樣。”
——和藍製服老爺半斤八兩,都很不討喜就是了。
“班長你說對吧?”
他還不忘向伊達航尋求認同。
後者正挽著袖子,在廚房裡洗水果,聞言探出個腦袋,笑容燦爛:
“沒錯。”
“看吧~”鬆田陣平得意地揚起下巴。
萩原研二端著果汁杯子從他身後經過,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小陣平,彆總欺負小諸伏。”
“這算什麼欺負,這是我對景旦那愛的一種表達!”
“那你的愛意表現還挺特殊的。”
“哎呀?萩你難道吃醋了?彆擔心,我最愛的還是你啦~”
“……你能把用在我們身上一半的甜言蜜語用在女孩子身上,也不至於單身到現在。”
“你彆總提起單身這個話題,好像你自己就不是單身一樣……”
“我隻是沒想現在就談戀愛而已,和想談也沒得談的某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好麼?”
“我也沒想談啊!”鬆田陣平撇嘴,“可惡啊!隻有班長一個人背叛了我們的組織,天天和女朋友甜甜蜜蜜!”
“我和娜塔莉可是從沒認識你們之前就開始交往了。”伊達航端著水果出來,咧嘴朝一臉憤憤的卷毛同期一笑,“所以你說的單身漢組織,我可從來沒加入過。”
彆一廂情願把他算進去。
“……切。”鬆田陣平趁他不注意,從他手上的盤子裡捏了隻草莓塞進嘴裡,將臉頰撐得鼓鼓的,“又趁機秀恩愛。”
“這就叫秀恩愛了?”伊達航失笑。
鬆田陣平咽下嘴裡的草莓,虛著眼吐槽:
“怎麼不是了?你自己說,如果不是今天娜塔莉小姐突然調班,不能和你約會了,你會來參加我們的聚會?”
“唔……”伊達航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那還真不一定。”
“你看吧!!”鬆田陣平立刻精神抖擻,“在你心裡我們三個加在一起都比不過娜塔莉小姐一個!”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班長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吧……”
“要是zero在這裡你肯定不會這麼說!”
“這和降穀又有什麼關係?”
“班長你從警校時代起就一直最偏向zero了!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偏心,萩還差點誤會你喜歡zero來著……”
“噗……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伊達航聞言被嗆了一下,捂著嘴咳嗽起來。
他邊努力壓下喉間翻湧的咳意,邊怒瞪同期:
“鬆田你瞎說什麼,彆忘了這裡還有小孩子在場!”
從剛剛開始一直乖巧地坐在諸伏景光身邊,被塞果汁就喝果汁,被塞水果就吃水果的阿綱聞言歪了歪頭,十足的天真無邪:
“不用顧慮我哦,伊達警官。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不過在這方麵的觀念是非常open的。”
“……嗯嗯,懂得體諒彆人,觀念open是好事——不對!我對降穀根本沒有那種想法!鬆田你少在那裡誤導小朋友!”
“班長你看阿綱那樣子像是信了嗎?”鬆田陣平無語,“而且在這裡的誰不知道你有多迷戀娜塔莉小姐?彆說移情彆戀了,你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其他女孩子一眼吧?”
更彆說男孩子了。
“那倒確實。”伊達航竟然就這麼被他說服了!
他在諸伏景光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轉頭去看正給阿綱遞著切成小塊的哈密瓜的貓眼青年:
“說到降穀,諸伏你還沒把自己假死脫身的事情告訴他?”
諸伏景光聞言動作一頓。
接著,他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苦笑來——
“不是我不想說,是現在就算我可以聯絡zero了,也已經找不到他人了。”
“……怎麼回事?”聽他這麼說,在座的三個成年人臉色都瞬間嚴肅了起來。
“小降穀那邊情況很不好嗎?”萩原研二沉聲問。
“那倒不是。”諸伏景光歎了口氣,“zero應該是被組織調派到國外去了。”
“怎麼說?”伊達航問。
“因為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所以才猜測會是這樣。”諸伏景光為幾人解惑,“是這樣,組織的大本營雖然是在日本,但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存在。我和zero剛進入組織的那段時間,通過最初考核以後,就被打發到了美國和歐洲各地執行任務。”
像他們這樣的臥底,在和自己真正的同僚進行聯絡時,都會有一套獨屬於自己的保密程式。
在國內的時候倒還好,畢竟公安在日本不說隻手遮天,手握的權力也絕對不小,他們兩個和自己人聯係起來顧慮相對比較小,雖然也少不了小心謹慎,但至少沒有那麼提心吊膽,對保密性的要求雖然也很高,但沒有高到特彆離譜的程度。
“但是出國以後,情況就完全變了。”
人在國外,大多數時間都奔波在組織下發的各項任務當中,而在執行任務的過程裡,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同行者,又或者壓根兒不知道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又是以什麼身份登場的組織“考核員”的嚴格監視。
“在那種情況下要與國內取得聯係,是非常困難的。”
諸伏景光說。
“雖然zero現在在組織裡的地位和我們最開始臥底進去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因為我的身份暴露,他作為與我合作過的成員之一,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懷疑也是在所難免。”
儘管現在距離諸伏景光身份暴露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但組織在對待叛徒的態度上向來謹慎且粗暴,降穀零受到懷疑,乃至重新被放入待觀察名單的可能性極大。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他被派往國外,以zero的謹慎,他一定會更換掉所有秘密聯絡方式,隻和他最信任的唯一一個聯絡員,保持一對一的加密通信。”
也就是說,此前諸伏景光所知道的屬於降穀零的秘密聯係方式,如今已經全部作廢。
“如果zero還在國內還好,就算Scepter4做不到,非時院那邊多少也會有辦法能讓我獲知他的新聯絡方式。”
可問題在於,降穀零現在不知道被組織派去了哪個國家。
非時院再神通廣大,也是建立在島國區域內的基礎之上,對於國外,就有些鞭長莫及了。
“現在隻能確定zero去的肯定不是華夏,但他具體去了哪裡,根本無從得知。”
伊達航聞言,略帶好奇地問了一句:“諸伏你之前好像也說過,組織在全世界多點開花,唯獨將勢力無法滲透進入華夏?”
“是。”說到這個話題,諸伏景光原本寫滿擔憂的神情變得輕鬆了一點,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笑意,“有個在組織內流傳許久,對組織來說是一種恥辱,但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更接近是笑話的傳聞,說的是組織建立後不久,開始在全世界範圍內擴張勢力的時候,有幾名高級成員被派往華夏,才在那裡待了不到一個月,就被抓了。”
幾個人聽他這麼說,紛紛驚了:
“哈?高級成員就這?”
“他們是露出了什麼馬腳,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諸伏景光攤手:
“具體的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做的和去其他國家的成員所做的沒有任何區彆,就組織的老幾套……”
可偏偏就被抓了。
“其中一個聽說好像是因為在公園裡抽了根‘煙’……有組織成員一直覺得是他自己犯蠢,當眾吸那種東西會被抓怪不了彆人,但是不是真是因為這樣,誰也不清楚。”
“總之組織一開始不信邪,又送了幾批人過去,結果那些人無一例外,全都被抓了。”
後來組織裡甚至傳出了謠言,說華夏人會巫術,通過最初被抓的成員對組織施了咒,不允許組織成員踏上華夏的土地,一旦有人犯了忌,就會立刻被華夏警方逮捕……
“……不是吧?犯罪組織還信這個?”鬆田陣平一臉錯愕。
諸伏景光再次攤手,“組織裡不少人都神神秘秘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組織是個大型邪.教團體——他們對BOSS的那種信仰和畏懼,明顯已經超過了某種界限……”
zero還看準這個,在組織裡立了個神秘主義者的人設呢。
雖然他自己是肯定不相信這些的就是了。
也不知道等他回來以後,發現自己的幼馴染變成了不科學的超能力者,會不會三觀碎一地。
諸伏景光有些好笑地想。
旁邊圍觀他們茶話會中的阿綱則悄咪咪和係統討論:
【彆的我不知道,在公園抽煙那個,應該是被紅袖標阿姨逮住,陰差陽錯被抓的吧……】
【感覺很有可能。說起來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黑衣組織在華夏的發展都一樣不順利啊……】係統嘖嘖感歎,【我曾經見過有個世界,黑衣組織在華夏發展出了一個小分部,第一天剛宣布分部成立,第二天就被華夏警方連鍋端了,因為有人匿名舉報他們搞傳.銷。】
阿綱:【…………】
怎麼說呢,還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呢,啊哈哈……
另一邊,警校組四人的話題已經重新轉了回來——
“所以,短時間zero是沒辦法知道景旦那你還活著的消息了是吧?”鬆田陣平歎了口氣,多少有點心疼最後一個小夥伴了,“也好,說不定帶著‘要連hiro的份一起努力活下去!’的信念,他能在那個鬼地方撐更長時間。”
諸伏景光多少也有點類似的想法。
但比起讓zero更努力去獲取組織的信任,換取更多的情報,他更想讓幼馴染早點得知自己還活著的消息,讓他不要真的一直沉溺在這份悲痛和憤怒之中。
隻可惜天意弄人,他現在根本聯係不到人……
看氣氛變得有點沉悶,萩原研二暗歎一聲,揚起笑出來轉換話題:
“說起來,小諸伏你要給小阿綱當老師的話,要教什麼呢?語文?或者曆史?”
“都不是,”諸伏景光笑了,“是家政。”
“……誒?”
“對,你們沒聽錯,我要成為綱吉君的家政課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