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擬似從者,是指並非完全意義上的英靈,而是由英靈將相性高的人類作為‘容器’,憑依於其身,從而產生的類似從者的存在。”
埃爾梅羅二世沉聲說道。
“被英靈附身後會擁有與英靈同等的力量,並且在此過程中,占據主導的是英靈的意誌,被附身的人類通常會陷入沉睡,思想和身體都被英靈所支配。”
“……可你剛剛報上真名的時候,最開始說的是諸葛孔明,可是被Rider一瞪,立刻就改口說是埃爾梅羅二世了!”韋伯立時反駁,“既然能將‘埃爾梅羅二世’作為真名,說明你是作為‘埃爾梅羅二世’也被承認為英靈的存在吧?這又是什麼原因?”
埃爾梅羅二世:“…………”
阿綱:“…………”
不愧是你!
一下就找到重點了呢。
阿綱看了看身旁二世老師愈發陰沉的臉色,到底不忍心看到他受迫害太過,心軟地接過話頭:
“二世老師的情況和一般的擬似從者不太一樣。”
見埃爾梅羅二世沒有製止自己的意思,阿綱繼續說道:
“憑依在他身上的諸葛孔明認可了二世老師。或者說,這位大軍師本人認為二世老師能夠十全十美地使用自己的計策,並且他們兩個當時擁有著相同的目標,可以視作利害一致,於是孔明便將自己的能力交付給二世老師,自己選擇陷入了沉睡——他覺得有了二世老師,自己沒有現身的必要。”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某位高瞻遠矚的軍師大人預見到了未來的加班“盛況”,於是想著“能把責任扔給彆人為什麼要自己承擔”而選擇摸魚。【不是】
“總之,就像你們所看到的那樣,二世老師以擬似從者的姿態成功現世,並且掌握了某種固定靈基的方法,因為最大的心願不需要聖杯也能實現,所以……唔……唔唔!”
——阿綱被人捂住了嘴。
“……夠了!你說得太多了!”埃爾梅羅二世黑著臉放下捂在小混蛋禦主嘴上的手。
阿綱眼神無辜:
他怎麼就說太多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埃爾梅羅二世懶得理會他。
他抿了抿嘴唇。
“總之,就像我禦主說的那樣。”
再多的就不要問了!
有點眼色好不好!
大概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韋伯雖然有點蠢蠢欲動(畢竟兩人剛見麵時埃爾梅羅二世懟他懟得太狠,少年實在很想報複回來),但不知為什麼,他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追究太過,不然到最後後悔的恐怕會是他自己,決定相信一次直覺的韋伯於是按下了心底蠢蠢欲動的小惡魔,放棄了繼續追問。
可惜,埃爾梅羅二世阻止得了韋伯,卻阻止不了另一個人。
“所以,你的願望是什麼?”
征服王問。
“…………”埃爾梅羅二世抿緊了嘴唇。
征服王臉上是全然的好奇,並不帶其他意味。
見埃爾梅羅二世抿著嘴唇不肯出聲,他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你這人,不僅看上去愁眉苦臉的,性子也如此彆扭麼?”
——聖杯戰爭既然已經注定無法開幕,參戰者彼此之間交流一下想要實現的心願,這又有何不可?
不如說就算聖杯戰爭沒有被中止,與其他從者見了麵,征服王也會有此一問。
雖說從者各自所抱的願望並不會影響聖杯最後的歸屬,但既然會回應禦主的召喚,那一定是有願望想要實現。
彆管這願望是否一定要依靠聖杯才能實現,同為英靈,哪怕之後就要打生打死,在開架之前,能友好地彼此交流一番又有什麼不好?
終歸也隻是一次聖杯戰爭而已。
大家又不是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當然能像征服王想得這樣豁達的從者不多。
但怎麼說呢,單看他的這個想法,阿綱就覺得埃爾梅羅二世終其一生,都對這個人念念不忘果然不是沒理由的。
甚至即使見識過藤丸立香作為禦主的魅力,他也依然能說出“除了那個人外我不打算侍奉任何人”這樣的話來。
可見在埃爾梅羅二世心中,征服王的地位始終獨一無二,是即使像藤丸立香這樣魅力Ex級彆的Master都無法將之撼動的。
阿綱心裡想著些有的沒的,但總歸是不能讓埃爾梅羅二世察覺的想法,嘴卻閉得牢牢的——這可和剛剛不一樣,不是他能為埃爾梅羅二世代言的場合。
而就在這樣有些微妙的氣氛之下,埃爾梅羅二世沉默許久,終於開口了——
“我……有一個想見的人。”
他說著,抬起頭,自從見麵之時起,第一次直視了征服王的眼睛:
“那個人……是我終其一生,都在追逐他的背影的存在。”
“是我發誓要為其所用、為其而終的——”
“——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