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襲這個要素在,算什麼完全犯罪啊。
工藤新一:“…………”
重點是這個嗎!!
他關掉眼前的花灑,邊擦拭著身上的水滴邊任由阿綱幫忙將頭上的塑料膜解下來。
現在的重點是,那個黑衣男人在給他喂下毒.藥之前說過,因為這毒.藥還沒有在人體上做過實驗,屬於試作品,那麼說不定……
“是還未開發完全的藥物在新一你體內產生了奇妙的作用,讓你變回了小時候的模樣?”
阿笠博士這個時候也借用工藤家衛生間的新毛巾擦乾了身上沾上的雨水。
他根據工藤新一的說法做出推測。
工藤新一裹著大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
他頭上因為淋雨而沾濕的繃帶也被阿綱一起解了下來,傷口處也被阿綱重新塗了藥。
不過因為工藤新一的強烈拒絕,阿綱沒再給他裹上新的繃帶。
“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工藤新一說著示意三人跟上自己的腳步,走上二樓來到他的房間,鑽進衣帽間開始翻找合身的衣物。
“我說,博士,你是天才吧?既然是天才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製作出能讓我恢複原本身體的解藥吧?拜托啦!你快點幫幫忙!我可不想一直這副樣子。”
邊翻找著衣物,工藤新一邊對等在外麵的阿笠博士說道。
“我又不是主攻藥物方向……”阿笠博士露出一個苦笑,“再說我連新一你吃下的那種藥物的成分都不了解……”
那個黑衣男子都說從人體中檢測不出毒素成分了,阿笠博士可不覺得從工藤新一的血液裡能找出什麼線索。
零線索開發解藥什麼的,新一到底是把他想得有多天才啊……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正好翻到了被工藤有希子標注了“新醬七歲的衣服”的紙箱,從裡麵找出了一身白襯衫、藍色西裝外套外加灰色西裝短褲。
看著他換上那身無比眼熟的衣服,邊整理領結邊從更衣間裡走出來,阿綱不禁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很快,不等工藤新一開口吐槽阿笠博士,阿綱已經蹲身下來,按住了小夥伴的肩膀:
“不想一直這副樣子的話,最開始新一你就不該那麼衝動行事。”
或者說,就算要跟蹤其中某個黑衣男子,在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的時候,為什麼不提高警惕,為什麼不想想他的另一個同伴怎麼沒在旁邊?
“……抱歉。”迎著友人充滿擔憂的目光,工藤新一的辯解在唇齒間滾了一圈,最終咽回喉嚨,換成了一聲抱歉。
“我不是想責備你……”阿綱歎了口氣。
“綱吉君隻是擔心新一君你。”服部叔說道。
老先生溫和地注視著低垂著腦袋的小小少年。
“或許,還有些對於可能再也見不到新一君你的後怕和恐慌。”
如果不是出了變小的意外,工藤新一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工藤新一也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有些垂頭喪氣地對阿綱說出那聲抱歉。
兩大兩話間已經轉戰到了工藤家那蔚為壯觀的書房。
見氣氛變得有些沉重起來,阿笠博士看看阿綱和服部叔,又看看工藤新一,輕咳一聲,站出來不算太高明地試圖轉移話題:
“咳!總之,眼下最優先要解決的,還是新一變小這個問題吧。”
“阿笠君說的是。”服部叔善解人意地順應了這個新話題,“讓新一君一直保持小孩子的模樣也不是辦法。”
但要怎樣才能使工藤新一變回原本的樣子呢?
“博士,隻要能找到那群家夥的所在,從他們那裡拿到那種藥,你應該總能想出辦法的吧?”
儘管阿笠博士說了自己不是主攻藥物方向的研究,但長年以來的深入了解,還是讓時不時會吐槽阿笠博士的工藤新一對他的科研實力有著相當程度的信任。
而阿笠博士也沒有辜負這種信任:
“隻要能拿到藥的話,我多少能想點辦法……但是新一!”
他突然加重了語氣。
“你變小的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除了我和服部君、綱吉君之外的人知道!”
“……誒?”工藤新一被他突然轉換的話題弄得一愣,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因為新一君你還活著的這件事一旦被那些穿黑衣的男子和他們的同夥知道,為了滅口,那些人一定會再次盯上你的。”
出聲解釋的是服部叔。
“而且還有一種更糟糕的可能,就是新一君你被灌下了他們組織新開發的毒.藥卻沒有毒發身亡,而是變回了小時候的模樣,如此特殊的狀況,萬一引起了那個組織的興趣,將你抓回去當作研究對象的話……”
那後果才真的不堪設想。
“服部君的擔憂很有道理。”
原本隻是擔心工藤新一安全的阿笠博士聽服部叔提起,才想到了這個可能。
他用力按住了工藤新一的肩膀:
“聽到了嗎?新一!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不給周圍的人——比如小蘭——帶來更大的危險,你就是工藤新一這件事,一定要對今天在這裡的四個人之外的所有人完全保密……”
“其實,也未必要對所有人都保密。”
阿笠博士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綱若有所思的話音打斷。
在場的三人聞言都向阿綱的方向望去,正想出聲發問,突然聽見玄關那裡傳來了房屋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新一?你回來了啊?真是的,已經回來了的話至少接個電話啊!”
——是小蘭!
這一刻,除阿綱之外,就連服部叔也有那麼一瞬間有些慌了手腳。
工藤新一更是一臉急切地看向阿綱,那意思——到底要不要對小蘭保密,阿綱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