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當時的轉移注意力潛入房間計劃已經順利生效了!
“事關生死,你就這樣把能夠成功的關鍵推給一個‘如果’?”
工藤優作仍是那副平靜到看不出喜怒的模樣。
“新一,你太自大了。你認為一個犯罪組織的暴力打手就一定不具備和你同級彆的推理能力嗎?”
“我……”
“不要小看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抱有僥幸心理,更不能將自身的希望寄托於虛無縹緲的運氣和‘可能’。”
在工藤新一抿緊嘴唇的注視中,說完這句話的工藤優作突然揚起嘴角,愉快地笑了起來——
“雖然說,新一你又衝動了一次,之前的行動在爸爸看來完全不合格,但……誰讓你從小就是這樣?”
“你的理由雖然站不住腳,在爸爸看來漏洞百出,充滿了個人英雄主義,過於強調對自己能力的信任,孤注一擲又過分冒險……但看在你至少知道通知綱吉君的份上,這次就算你勉強過關了。”
“希望你下次再遇上類似的情況,能記住這一次的教訓,不要浪費爸爸和媽媽的苦心。”
——苦心?我看你們明明就玩得很開心!
看著自家老爸臉上那完全和嚴肅兩個字不沾邊的燦爛笑容,工藤新一如果還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那他也彆當什麼偵探了!
——儘管他家老爸剛剛教訓他的那段發言應該是認真的。
“就算是這樣,也虧你們乾得出這種事!”
他扭開頭,憤憤低語。
“新一!”阿笠博士連忙阻止,“優作君說的也有道理,你這次又衝動行事,還故意延遲聯絡綱吉君……”
“是啊,”阿綱也在旁邊幫腔,“我是真的沒想到,新一你竟然這麼不信任我,還說什麼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喂!”聽他越說越離譜,工藤新一忍不住出聲抗議,“我哪個字說是不信任你了?我隻是不願意什麼都依靠你!”
“可我們說好了,你現在變小了,危險的事情最好不要隨便去做,能交給我的儘量都交給我!”
“然後我就在旁邊乾等著?看著我的朋友為了我的事情出生入死,我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怎麼就出生入死了,我記得我好幾年前就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很強的!”
“因為你很強就把什麼都推給你嗎?連生命危險也理所當然讓你替我去冒?”
“所!以!說!為什麼一直強調生命危險啊?在新一你看來是生命危險的很多事情說不定對我來說根本不算危險呢?”
“哪有那麼多說不定?你不過是個異能者而已,又不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彆給我小看生命危險啊!!”
“在小看人的明明就是新一你才對!該依靠我的時候就乖乖依靠我啊你這個自尊心過強的笨蛋推理狂!”
“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要罵我推理狂啊?!”
“因為你偵探毒中得太深了!真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嗎?你有他那麼能打、會巴頓術嗎?”
“我……”
……
看著莫名其妙吵起來的兩個少年,房間裡的工藤夫婦和阿笠博士,以及從剛剛起就憋著一股氣,卻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的毛利蘭彼此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
‘我說,差不多了吧?’
阿綱用眼神示意。
‘再演下去可就過了啊!’
‘我知道。可小蘭還在瞪我呢……’
工藤新一微妙地氣虛。
阿綱:‘…………’
阿綱一瞬間虛了虛眼:
‘那麼怕被小蘭罵你就不要逞英雄啊!’
‘我也不想啊!但我是真的想試試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用你自己的命去試?’
‘……你夠了啊!怎麼還假戲真做地嘲諷起我來了?’
‘那我有哪裡說錯嗎?’
‘你這家夥……真的想吵架是不是?’
‘不是新一你先開始的嗎?’
‘……你講點道理!老爸他們不知道,你這個親手把保命道具交給我的人還能不知道嗎?就算我這次真的運氣不好受了致命傷,不是你說的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死不掉嗎!’
工藤新一說著,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胸口。
一枚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護身符正靜靜掛在那裡,仔細摸上去,還能感覺到護身符裡裝著的那枚小小結晶分明的棱角。
阿綱眯起眼睛。
‘我給你護身符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保命用的,不是為了讓你在作死邊緣大鵬展翅的!’
——少在那裡把重點搞混了啊新一你這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