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臆想,比水君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還要看黃金之王接下來的行動才能判斷。”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不如……讓我們的合作更進一步?”
“怎麼更進一步?”
“比水君你應該也和我一樣,不想讓那個曾經傷害過你重要的、視若家人的氏族成員的小家夥真的成為黃金之王的繼任者吧?既然如此,不如……”
……
……
比水流沒有拒絕羂索提出的又一次合作提議。
隻不過他和羂索都不打算當下便出手——畢竟那個權外者少年究竟是不是黃金之王選定的繼承人,他身邊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弱點,他自身具備怎樣的能力……這些還都有待進一步觀察。
就在比水流和羂索偶爾進行必要的情報交換,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各自忙著完善各自計劃的若即若離的“合作”中,時間很快來到了兩年後,儘管名為澤田綱吉的權外者少年始終沒有傳出正式加入非時院的消息,但這些年來,對方時不時就會被傳加入非時院的某些行動。
雖然沒有人再聲稱見過他親自出手,但作為一個編外成員,能如此頻繁地參與非時院的行動,已經足夠說明許多問題。
因此近一兩年來,即便沒有人再在明麵上討論什麼繼承人不繼承人的話題,但這已經成為了所有對異能有所了解的裡世界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並且在他們看來,隻有那些對異能者一知半解、隻能隔著一層半透不透“紗幔”向內窺視的外行人(風見裕也:???),才會因為那個孩子遲遲沒有正式加入非時院,而認為他不大可能真的是黃金之王為自己選擇的繼承人。
就在這樣阿綱“黃金之王繼承人”的身份在某些人眼中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無可置疑的前提背景下,某個深秋的夜晚,羂索再次找到了比水流。
“比水君你聽說了嗎?現任無色之王不久之前,似乎是因病過世了。”
彼時已經與比水流有了一定默契,相互交換了一些有關自身的“秘密”的羂索頂著一張溫婉的人.妻臉,笑意盈盈地對比水流說道。
“非時院和最近除開日常公務之外,其他時間據說都用來四處尋找新任無色之王了。”
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有所指,比水流挑挑眉,並不意外對方竟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沒錯。算我比較走運,先所有人一步聯係到了那位新任無色之王。”
果然,聽了他如此乾脆的承認,羂索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羂索說著朝比水流舉了舉手上的茶杯,“那我就先恭喜比水君你得償所願啦。——順便問一句,介意我也加入你接下來的計劃嗎?”
“哦?”比水流神色有些奇異,“你怎麼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那自然是因為……我可是咒術師啊。”羂索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而且和老人家打交道打得久了,我對人類即將走到生命儘頭時,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腐朽味道可謂是相當熟悉。”
他說到這裡,似模似樣地歎了口氣:
“儘管國常路君即使在我接觸過的那麼多老人家中也是最特彆的一個,身上幾乎不帶多少老人家獨有的腐朽味兒,但怎麼說呢,就算是以一己之身幾乎將整個國家托起的地上之王,隻要國常路君還是個‘人類’,就避免不了和所有人類一樣,終歸要走上那條通往終結的道路的結局。”
而他嗅到了哦。
從黃金之王身上隱隱傳出的,接
近生命終點的腐朽味道。
“所以,讓我也加入進來嘛,比水君。”
羂索言笑晏晏。
“你不覺得這正是我們等待許久的,那個最佳時機嗎?”
比水流被說服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磐舟天雞說到這裡,長長出了口氣。
“無色之王對那邊那位澤田少年發動了襲擊,小流負責屏蔽現場的所有監控,而羂索,則負責分散澤田少年的注意,給無色之王的襲擊創造一擊必中的最佳時機。”
無色之王以為選擇阿綱作為目標是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意誌。
可實際上,“像他那樣無法認清自己,過分高估自己的極限,連續吞噬他人的記憶和人格,以至於已經開始出現嚴重的自我認知障礙的蠢貨,不管是小流還是羂索,想要讓他依自己心意行事都是易如反掌,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做到的事。”
隻是,無論比水流還是羂索都沒能想到,無色之王那近乎無解的乾涉之力,在阿綱這個權外者身上竟然完全失了效。
“經過琴阪的那件事,小流本以為已經對你足夠重視。”
可沒想到,時隔許久,他竟還是犯了和當年一樣的錯誤——過於看輕了阿綱的能力。
“所以到了最後,小流被你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囚困於網絡世界,而羂索那家夥……”
早在與比水流失去聯係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妙,於是當機立斷,即刻選擇銷聲匿跡、逃之夭夭。
“我找不到那家夥的蹤跡,也想不出辦法能救出小流。”
磐舟天雞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緊握著的獄門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按我的做法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