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偷聽學生說話可不是好老師該做的事……而且你笑得太誇張了。”
“什麼嘛,傑你這個‘叛逃人員’在我根正苗紅五條老師麵前擺什麼成年人的架子。”五條悟撇嘴,“話說,你是中二病嗎?從高專叛逃不說,還去當什麼□□教主……”
——那可是□□教主誒!
五條悟真的很難想象夏油傑成為□□教主的樣子——哪有梳丸子頭打耳洞的□□教主啊哈哈哈哈哈!
“……不管你在幻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立刻給我住腦。”
夏油傑不用想就知道五條悟腦子裡一定又在轉著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五條悟的回應是笑嘻嘻朝人做了個鬼臉:
“就不就不~居然從我這個摯友身邊叛逃跑去當□□教主什麼的……略略略~傑是大笨蛋!大白癡!中二病!劉海怪!略略略略略略~~”
“…………”雖然另外一個人沒有說話,但房間裡的三個少年少女,仿佛都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青筋蹦出聲。
下一秒,隨著五條悟“誒嘿~”的一聲嬉笑,他人已經從窗口邊消失,緊接著不遠處就傳來了什麼東西撞擊在一起的怦然巨響聲……
虎杖悠仁:“…………”
少年看看徹底空掉的窗邊,又看看左右兩邊一個比一個淡定,甚至開始捧起茶杯喝茶的小夥伴,歪了歪腦袋,頭頂緩緩冒出一個碩大的問號——
“我說,釘崎,伏黑,真的不要緊嗎?五條悟老師好像和人打起來了……”
“不要緊啦。”釘崎野薔薇淡定地喝了口茶,“這是五條老師和夏油老師的日常定番,隔幾天就要上演一次,習慣就好。”
“哦……哦。”虎杖悠仁見釘崎野薔薇說得篤定,不由自主被她強大的自信所懾服,下意識出聲附和了兩句,但緊跟著就反應過來不對:“……定番?習慣就好?”
聽著窗外時不時傳來的巨大轟響聲,虎杖悠仁直接驚出一雙豆豆眼——這……這是可以“習慣就好”的嗎?!
“啊……忘記了,你‘那邊’沒有夏油老師對吧?隻有那什麼夏油教主還有那顆腦花。”
釘崎野薔薇砸了下手心。
虎杖悠仁用力點頭,並用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向釘崎野薔薇——
“所以‘夏油老師’是……?”
彆告訴他就是他在想的那個人。
“啊……解釋起來好麻煩。”
沒想到麵對他充滿求知欲的眼神,釘崎野薔薇竟然在沉吟了幾秒鐘後,像個渣男……不對,渣女一樣,直接選擇擺爛。
少女推開眼前的茶杯,衝對麵的海膽頭少年揚了揚下巴:
“禪院,你來。”
禪院惠:“…………”
少年虛起眼,本想吐槽點什麼,卻在虎杖悠仁隨即投來的充滿期待的目光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禪院惠開口為人解惑:
“夏油老師的確就是我們這邊的夏油傑,就像虎杖你知道的那樣,是五條老師和家入醫生的同級生,是五條老師的摯友,不過,在我們這邊,他同時也是我父親的弟子、是我的師兄,和五條老師一樣,目前在東京高專擔任教師的職務,是咒術界現有的唯三特級咒術師之一。”
……等等。
伏黑……不對,這裡的他應該要叫禪院才對?算了不管了,就叫他惠惠好了!(禪院惠:?)
總之,惠惠剛剛說了什麼?
這裡的夏油傑是惠惠父親的弟子?還是惠惠他的師兄?!
真的假的……
虎杖悠仁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傻住了。
禪院惠也預料到了他可能會是這樣的反應——剛剛他和釘崎野薔薇聽這個“虎杖”講他的經曆的時候,最開始也是一臉懵逼+不可置信的。
要不是很快察覺到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氣息接近到了窗外,而且對這個在最初的一番混亂之後,聽自己和釘崎野薔薇說起現在是七月,距離自己、釘崎野薔薇和本世界的虎杖悠仁入學才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短暫的茫然過後立刻跳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起來,自稱自己是“恐怕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虎杖悠仁”的少年,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戒備,那麼即使對方頂著自己同級生的臉,剛剛見到自己和釘崎野薔薇時表現出的喜悅、慶幸和失而複得的滿足也完全不似作假,禪院惠也不可能輕易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他想,反之亦然。
“來自平行世界的虎杖悠仁”或許會因為愛屋及烏而很快對作為他同學的異世界同位體的禪院惠自己和釘崎野薔薇抱以信任,但對於“夏油傑”這個曾經給他留下過深刻心理陰影的人,要讓他相信對方的無害,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雖然禪院惠也沒有義務一定要說服對方信任夏油傑。但回想起對方剛醒來見到自己時的反應,和他所講述的,另一個世界的他的遭遇……
禪院惠再次歎了口氣。
……算了,好人做到底。
“要看嗎?”
他晃了晃手機。
“師兄、我和我父親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