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在剛剛的‘預告’信息中宣稱會在這顆炸.彈.爆.炸開始前三秒給出他安裝的另一顆更大炸.彈的位置提示。那麼,如果隻剩下最後一秒鐘的時間的話,卷毛警官你能成功抓住這僅有的一秒鐘的時機,讓炸.彈停止運作嗎?”
“……誒?”
這下,輪到鬆田陣平和電話另一邊的警官們失語了。
……
“……彆開玩笑了,小偵探。在隻有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裡不僅要根據提示做出推理,還要分神拆除炸.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辦到的。”
在開著公放的行動電話另一頭,聽完工藤新一建議過程的目暮警部還沒來得及反對,這邊的鬆田陣平已經熄滅了手上的煙,看著隻剩下不到兩分鐘的倒計時,發出了不知是無奈更多些還是悵然更多些的歎息。
以安放炸.彈的犯人之前往警局那邊的傳真機發送的傳真所呈現出的類似謎題的風格來看,對方所說的“提示”,也一定不會是什麼簡單明了,讓人能夠一目了然的信息。
在炸.彈引爆之前短短三秒的時間裡要根據提示推理出另一個更大的炸.彈的安置地點,還要將它傳達出去,這已經很困難了,更彆說工藤新一還想要在炸.彈.爆.炸前一秒,讓鬆田陣平徹底拆除炸.彈。
“抱歉啊,小鬼。”卷發青年抬手按上少年偵探的腦袋,“這個時候我不會說什麼‘當初都那麼把你扔下去了乾嘛又自己爬上來’之類掃興的話。”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因此而怪罪自己,也不要憎恨命運的無常吧。”
“……什麼啊。這種時候了還要說些耍帥的話。”
被按著腦袋,卻和之前那一次完全不一樣,並沒有做出任何掙紮動作的工藤新一,並非放棄了希望,而隻是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符的,越到危機時刻反而越是沉著冷靜的特質。
他平靜卻又充滿執拗地與鬆田陣平目光相對——
“我都說了,我是偵探。”
好歹信任他一回啊!
就在兩人無聲對峙著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掛斷掉了鬆田陣平手上與地麵的目暮警部他們通話中的行動電話。
鬆田陣平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轉頭,看向從鬆田陣平開始拆彈起,就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綱。
隻見這個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聯想起兔子或者其他什麼無害的食草係小動物的少年彎起眼睛,對鬆田陣平說了再次相見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說:“如果是三秒鐘的話呢?”
鬆田陣平:“……哈?”
阿綱仍是笑眯眯的,仿佛三人身邊的炸.彈倒計時根本就沒有顯示已經在一分鐘以內一樣。
“我是說,如果給鬆田警官你完完整整的三秒鐘,甚至更長的時間呢?”
阿綱的視線掃過因為猜不透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變得臉色有些古怪的鬆田陣平,轉向旁邊同樣用一種極度困惑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工藤新一。
“新一呢?有更長的時間做出推理的話,你有信心根據線索,在最快的時間裡推測出那個‘更大的炸.彈’被安放的地點嗎?”
與阿綱對工藤新一的詢問聲同時響起的,是在腦海之中,他對係統的問話:
【係統,我在這裡暴露的話,也沒關係的吧?】
回應他的是係統的大聲哭嚎:
【當然是有關係的啊QAQ!!!】
阿綱狡黠一笑。
【可你明明說過,隻要不是毀滅世界,我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啊?看,我現在豈止不是在毀滅世界,某種意義而言,我還是在拯救世界,或者說是站在“正義的夥伴”這一方呢!】
係統:【…………】
好家夥!原來之前的那三番兩次反複詢問“不是你說的嗎,我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吧?”的鋪墊,是在這兒等著它呢?!
【宿主——!!】
太壞了!它家宿主真是太壞了!
可是、可是!
正因為是這樣的宿主,才會被救委會選中,才會穿越萬千世界,隻為拯救此世而來……
【……我明白了。】係統的聲音無奈中又透出幾分釋然,【我會向主係統發送支援請求的。】
鬆田陣平:“…………”
卷發青年無奈地停住了打嗬欠的動作。
實不相瞞,他也不想卷進這種一看就麻煩得不行的事情裡去——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那位澤田少年用手上燃著的火焰“凍結”了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的話。
原本以為隻是一次普通的炸.彈拆除工作而已,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借這次機會抓到四年前那個差點害死萩的炸.彈.犯。
誰又能想到事情幾經發展,從自己即將和兩個少年一起被炸.彈和摩天輪的座艙一起炸上天,到其中一個少年空手“凍”炸.彈,再到如今牽扯出了一個明顯不該被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所知曉,就連警視總監對對方的態度都異常尊敬——或者該說忌憚——的隱秘組織……
想想都覺得頭疼,被某後爹親自證實過推理能力與他在警察學校時的同期第一,同時也是他友人之一的降穀零不相上下,因而十分敏銳地察覺出了這幾個戴兔子麵具的神秘人身份的不同尋常的鬆田陣平抬手揉了揉後腦勺,一把揪住還想繼續掙紮的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