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平把水打了回來,羅小妹用熱毛巾擦了把臉剛要準備休息,突然看到女人拿著水杯正要往外走。
“大姐,你要是想用熱水就先用我們打回來的,反正我們也用不了這麼多。”
她剛才之所以驚訝就是因為看到女人的麵相今天會有大禍有可能性命不保,他們做火車要坐上一天一夜,這突如其來的大禍肯定就在火車上。
火車這樣閉塞的空間除去火車脫軌翻車,那隻有人禍,不要想都知道這火車上肯定是混上了亡命之徒。
好歹是住一個車廂救人一命勝造幾級浮屠,她就當日行一善好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還背地裡眼紅人家,沒想到人家妹子不計較還這麼大方,因著很少出門,她其實有點怕去打水,就怕鬨笑話,她家男人又是個看書起來不要命的,就算叫了也未必聽。
想了想還是道謝說:“那就謝謝妹子,一會我男人看完書再讓他去打水。”
“大姐不用客氣,我來給你倒水。”
謝惟平看著媳婦的動作,覺得有些不對,他媳婦可不是熱情的人,怎麼突然對人家這麼好?
就在這時候,前頭傳來一陣聲響,謝惟平大步走過去一看,就看到一個男人拿著刀子劫持著一個人,和車上的乘警對峙著。
看著這樣的場景,他馬上就明白過來媳婦肯定是看出什麼,要是剛剛那個女人出去打水,說不定被劫持的就成了她。
媳婦實在太厲害,這是什麼神仙技能,又能找牛又能幫著避過災禍,娶了個這麼能耐的媳婦,他是不是賺大發了?
可憐的謝惟平並不知道,他身上其實有很多毛,他媳婦褥起來那叫一個不客氣,而且在他媳婦看來,她才是占便宜的一個。
“你們最好彆過來,再過來我要是嚇得手抖一下,可不能怪我。”
車廂門前的男人把手裡的刀又朝人質的脖子逼近了幾分,冷靜地說出意有所指的話。
幾個乘警對了對眼神,全都停住了腳步,這個逃犯是個窮凶極惡的,手上已經有好幾條人命,要不是機緣湊巧被他們給碰上,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
“我們不動,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不要傷害人質。”
男人笑得有些怪異:“讓火車現在就停下來,等我下了車自然會放了人質。”
乘警原本隻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看看有沒有機會把犯人一舉拿下,哪裡知道犯人大言不慚,這是拿他們當傻子。
“火車哪裡能說停就停,這些車次都是按點按軌道地開,現在要是停下來,萬一來了另一輛火車可就要出大事。”
“我不管什麼大事不大事的,你們要是不讓火車停下來,我可不敢保證手裡的刀。”
男人一邊說一邊握緊手裡的刀,人質的脖子上馬上就溢出了血。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人質被嚇得差點沒暈過去,他很想大喊,又怕一個大喊嚇著犯人,那擱在脖子上的刀說不定就捅了進來。
羅小妹對門外的情形了如指掌,想了想白得來的一輩子,心裡有了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車廂門,又暗暗地朝犯人拿刀的手發了道力,就又關上了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幾個乘警不知道車廂門為什麼開了,本來還緊張得不行,就怕又出一個意外,哪裡知道逃犯突然鬆開了刀子,頓時顧不得什麼門不門的,馬上就衝了上去把犯人給製住了。
逃出生天的人質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謝惟平意識到媳婦動作的時候想要阻攔已經太遲,正心急如焚時事情突然大反轉,他媳婦好像不是一點點厲害,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像那種世外高人一樣。
“媳婦,不吵了可以休息了。”
羅小妹淡定地坐回床上,剛剛那些動作她是故意當著自家男人做的,一個是想看看她男人的心臟堅強不堅強,另一個是考驗一下她男人的智商。
現在看來她男人不但智商過關,這心臟承受能力也是杠杠的,不愧是她的男人,她眼光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時候的羅小妹似乎忘記了,剛開始她可是百般抗拒寧死不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