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玉舔了舔嘴巴,還有點意猶未儘:“媽,你下次燒野兔肉把剩下的都煮了,才這麼點我都沒吃過癮,這醃兔肉吃起來香得很。”
他就說他大哥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突然下鄉,原來下鄉還有這麼多好處,不但能吃到好吃的野雞野兔麅子,還能找到那麼漂亮的媳婦,他羨慕妒忌的差點想要和大哥換一換。
任子宣一向對小兒子有求必應,本來小兒子既然這樣說,她肯定得答應,但野兔肉她還有其他的用處,要是用得好還能讓小兒子換個更好的工作。
“惟玉,你是想經常吃肉還是就吃這一次?我打算把剩下的野兔肉和野雞肉都拿去走禮,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工作換一換,有了好工作還怕沒有肉吃嗎?”
謝惟玉愣了一下,他早就不想在廠裡呆了,又累又沒什麼錢連肉都吃不上幾回,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要不是當初吃不了苦,他早就該被老爺子安排去當兵,至少當兵還能吃得好些。
“媽,您說的是真的?上次那個書記說的事不就泡湯了,這次能行嗎?”
任子宣臉上僵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過來:“上次是沒準備好,這次我都打聽清楚了,肯定沒問題。”
謝惟玉也高興起來:“還是媽對我最好,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媽,給媽買最好看的裙子,讓媽天天吃肉。”
任子宣心裡軟成一片,小兒子這樣乖且孝順,也不枉費她百般籌謀,哪裡像那個大兒子,整天話都不愛說一句,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好,還是我們惟玉最孝順,媽沒白養你。”
這個時候的任子宣忘記了大兒子給她送了禮,雖然她這個做媽的根本就沒養過大兒子幾天,可大兒子該有的孝順也還是有的,而嘴上說得好聽的小兒子從來就隻是出個嘴皮子,一分錢都沒往家裡拿過。
謝惟平敲了敲書房的門:“爺爺,我是惟平,可以進來嗎?”
“進來。”
謝偉國發完話看到進來的大孫子,有些驚奇地問:“你下鄉後怎麼變得講禮貌起來?以前你進我書房可是連問都不問就直接進來的。”
謝惟平尷尬一笑,他決不承認以前的自己是這樣的,度過太多歲月,都忘記了年輕時的飛揚跋扈了。
“爺爺,我現在成家了,哪裡能和從前一樣,我這裡有好個東西孝敬您,是您孫媳婦親手做的。”
謝偉國以為孫媳婦賢惠,做身衣服給他這個爺爺,哪裡知道大孫子手裡拿出的東西卻讓他大吃一驚。
“惟平,你這是什麼?我看著怎麼有點像是護身符?”
謝惟平笑眯眯地誇獎:“還是爺爺見多識廣連護身符都知道,我媳婦給你的這個可比護身符好多了,我媳婦說是祛病符,還說您以前身上有暗傷,戴了這祛病符以後陰天下雨什麼的也不怕痛了。”
謝偉國好像有點不認識自家大孫子,他家大孫子應該沒被人給調包吧?怎麼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說胡話一樣?
“惟平,現在是什麼時候難道不知道,怎麼這麼不謹慎?你已經是成家的人了,以後還會有孩子,一家之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禍從口出不知道嗎?”
謝惟平被老爺子這樣上綱上線給弄得哭笑不得:“爺爺,我又不是那種糊塗人,要不是您是我嫡親嫡親的爺爺,我哪裡會和您說這個,我媳婦我寶貝都來不及。”
謝偉國思量了一下,大孫子一直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從來不會無的放矢,現下這樣說那肯定是有緣由的。
他也不是那種沒見識的人,對於以前的能人異士還是知道一點的。
“惟平,你媳婦真這麼厲害?我身上的老毛病可都好幾十年了,很多老中醫都看了,但都沒有根治的方法。”
“爺爺,您不信彆人,難道還不信您大孫子我嗎?上次我媳婦看出剛子有難,特地給了個符,結果剛子過了一劫,事後還謝我來著,說是想再要一個符,我媳婦的符有不是大白菜,哪裡想要就能要得到的,要不是您是我的親爺爺,我才舍不得給。”
謝偉國心中一動,大孫子說得煞有介事,那孫媳婦肯定是有這本事,他不是死板的人,在他看來不管是什麼本事隻要有用那就是好本事。
何況真要能讓他在陰雨天不被病痛折磨,他高興還來不及,誰會犯賤喜歡時不時痛入骨髓一場。
“行呀,好小子有本事,找媳婦比你家老子強,這祛病符我就笑納了,不過你媳婦的事你可不能再和彆人說,現在這種時候最好謹慎點,明年可能有好消息,你小子好好看書,到時候風風光光給我回城來。”
謝惟平覺得要是把他和他家老子放一起那絕對是拉低了他的層次,在他看來他家老子不但一點原則都沒有,還特彆沒主見沒眼光,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上那是有老爺子的麵子在。
“爺爺,我又不傻,除了您誰也不知道我媳婦的本事,您讓我看書是不是上頭要開放政策了?您放心,我和你孫媳婦都是聰明絕頂的,您就等著我們回來孝順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