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1 / 2)

林溪瞬間瞪圓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對麵的謝啟明俊容冷肅,眼神鋒利,老院長則一臉慈愛, 笑容可掬。

林溪:我是誰, 我在哪裡,我要乾什麼?

她立刻捂著眼睛,“呀, 迷眼了。”她捂著眼睛就跑了,她沒看見尷尬, 尷尬就不存在。

老院長笑聲朗朗,一點都不矜持含蓄,他拍拍謝啟明的肩膀, “啟明,你這日子過得相當有滋味啊。”

女廁裡幾個一直沒敢吭聲的女人把白眼翻上天了, 老院子你可真皮,把個女流氓說得這麼羅曼蒂克, 啊呸!

林溪跑出去以後果斷離開革委會, 並不想等謝啟明。

沒走一會兒呢,謝啟明就騎著自行車從後麵追上來。他長腿支地停在她前麵,幽深的黑眸靜靜地注視著她,淡淡道:“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回去, 不許一聲不吭走掉。下不為例。”

林溪撇嘴,看把你嚴厲的, 就在家門口, 我還能飛火星上去不行?

她哦了一聲,“我要去上班。”

謝啟明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把之前要跟她說有事回部隊的話咽下去, 改口問道:“明明是我吃虧了,你怎麼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林溪白了他一眼,“就怪你!”

謝啟明是真的不懂了,怎麼還怪他呢?

“嗯?”

林溪:“你都25還是26了?”

你要是早點結婚不就啥事也沒有了?這時候隻要家裡不困難的,誰不是二十出頭就結婚了?非要等到二十五六還不結婚,結果被原主纏上了。

穿來這些日子她看明白自己穿不回去,心情難免不好,可她從小被教育著不會對不親近的人發脾氣,就算難過也自己消化。她穿成了一個風評不好的女孩子,被那些人鄙夷取笑,表麵雖然笑嘻嘻心裡卻很氣。

她剛才對那幾個好八卦的女人很灑脫,這會兒對著謝啟明就難免來了小脾氣。

說完她就跑了。

謝啟明眉眼微沉,合著這是嫌棄他年紀太大了?

他倒是沒生氣,畢竟她是借屍還魂的,不是意圖對他耍流氓的那個。這麼看她顯然對他……謝啟明斟酌了一下詞彙,謹慎地下結論:她對他有點抵觸,應該說陌生。

要承認林溪嫌棄他,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隻有他嫌棄彆人的。

還有這小丫頭脾氣還真是大,明明是她在外麵說話不正經,怎麼回過頭來就朝他發脾氣?

他什麼時候好脾氣到可以做彆人的出氣筒了?

不過他雖然沒聽見她們對話的全貌,卻大差不差地能猜到原因,想必是有人諷刺她,她受不了便還擊。

想了想,他也沒回家,騎自行車拐去了醫院。

醫院的政工主任見他過來殷勤地上前招待,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啟明麵色嚴肅,半點不見笑模樣,他大步流星地往之前自己住院的病房去。

很快,之前的幾個護士以及護士長就都湊過來問怎麼回事。

在他們的印象裡謝啟明雖然不和其他人那樣會親切地和他們說笑,但是也不至於冷著臉很嚇人。

謝啟明冷著臉的時候,給人一種很大的壓迫感。他掃視了一眼,淡淡道:“之前我說過,雖然貴院保安不力導致外人闖入,可既然我決定結婚那便既往不咎。不過我記得要求封鎖消息,不允許任何人說三道四的。”

他不接受,那女人就是耍流氓會被送去勞改,他接受了,她就是他媳婦。

既然是他媳婦,流不流氓的是他們夫妻的事兒。

如果外人再對她或者背後裡說三道四,就是對他的不尊重和輕慢。

眾人被他威嚴的眼神掃視著,一個個噤若寒蟬,哪怕知道他不會打人罵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樣逼視著就是心虛、腿軟,膽涼。

護士長終歸見多識廣,她硬著頭皮乾笑一聲,“謝團長說的哪裡話?沒人說三道四。謝團長和林同誌是在醫院裡結緣成就美好婚姻,咱們都恭喜,絕對沒有說三道四的。”

其他人也立刻附和,尤其那個革委會女職工的嫂子,更是點頭如啄米。

謝啟明不接受,林溪是女流氓,他接受,那就是一段佳話。

再說她鑽謝啟明被窩的時候誰也沒看見,大家趕過去的時候謝啟明褲子整齊,上身因為包紮了繃帶所以沒穿衣服,林溪自己也隻是解開兩個襯衣扣子,其他穿戴得好好的。

至於那些曖昧流氓的事兒,都是她自己說的,誰也沒見著呢。

以後誰也不能再說林溪對謝啟明耍流氓賴上他,得說林溪因為走錯病房和他結緣,兩人一見鐘情,締結了純真的革命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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