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林溪:“我都哭了,你沒看見嗎?”

謝啟明笑了笑,開始解她的扣子,“我可以讓你哭更大聲些。”

林溪臉紅了,推了他一把,“哎呀,我肚子疼。”

謝啟明掌控著她,咬了咬她的唇,“嘴巴疼不疼?”

林溪感覺小腹一陣抽痛,她蹙眉,揪著謝啟明的衣襟,“真的、我真的肚子疼,是要來那個了。”

謝啟明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立刻起身把身下的林溪拉起來,“厲害嗎?要不要找軍醫幫你看看。”

林溪搖頭:“沒事,每個月一次麼,開始會很疼,等……那什麼就不疼了。”

謝啟明不懂那什麼是什麼意思,他看著林溪下地去找衛生用品,然後抱著她的布包去廁所,他拿了手電筒起身默默地陪她去。

等林溪回來以後,小臉都白了,本來紅潤的唇也沒多少血色了,小腹一陣陣抽痛,讓她覺得生無可戀。

剛才生出的那點傷感什麼的,都化成風飛了。

謝啟明扶著她上床,看她疼成那樣還不忘了找出一個小墊子鋪在褥子上。他翻出謝母讓給林溪帶的一罐頭瓶紅糖,衝了一茶缸紅糖水讓她喝。

林溪搖頭:“喝了水還得去廁所,不想動,我想睡覺。”

這裡也沒熱水袋,更沒有暖寶寶,她要疼也隻能忍著了。

睡一覺會好很多。

前世她一開始也痛經,爸媽想了很多辦法給她調理,後來就不怎麼疼了。

沒想到原主疼得這麼厲害,小腹猶如被萬箭射中,還心慌胃抽抽直惡心,簡直要她命了。

謝啟明伸手摸了摸,林溪臉上冰涼,手腳也冰涼,身子蜷縮著顯得越發柔弱不堪,讓他心跟著疼。

他幫林溪把被角掖好,“我去找軍醫給我拿點止痛藥。”

如果是自己,再疼也能忍著,可女孩子和男人不同,他覺得女孩子不需要這樣忍痛。

林溪疼得已經說不出話。

謝啟明直接去了醫務室,特意找了一個女軍醫,把林溪的請款告訴她。

女軍醫給林溪開了幾片止痛藥,又給他一個熱水袋讓灌熱水暖暖腰,叮囑他,“注意休息彆勞累,彆碰涼水,彆吃生冷刺激的食物。要是明天還疼就過來看看。”

謝啟明想起四姥爺給開的方子了,當時交給林溪,可她沒當回事,沒病沒痛的她自然也不肯去抓藥吃的。

他問女軍醫,“喝湯藥能調理嗎?”

女軍醫笑了笑,“當然能,不過這痛經呢有好幾個原因,得區彆對待。我有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謝啟明立刻問道:“請講。”

女軍醫:“你們呀,趕緊生個孩子,很多痛經的婦女在順產以後疼痛的程度都會減輕。”

謝啟明略一沉吟,覺得這話不能自己講,要是自己給林溪講她肯定以為他瞎忽悠騙她。他點點頭,“那麻煩大夫跟我媳婦兒說一下。”

他拿了藥和熱水袋回宿舍。他把熱水袋放在林溪後腰處,試著摸了摸她的小腹,果然也是冰涼一片。

林溪原本疼得打滾呢,這會兒蜷縮在那裡沒有力氣,關鍵還怕會漏什麼的,畢竟這時候也沒棉條、安全褲衛生巾,真的不能滾來滾去。

當謝啟明把熱水袋放在她後腰的時候,她立刻冷熱相激打了個寒戰,隨即就感覺一股熱流從後腰透過來,帶著一絲撫慰。然後她感覺他掌心炙熱的大手貼上她的小腹,暖烘烘的沒熱水袋那麼燙,卻持續發熱讓她覺得更舒服。

她忍不住輕嚀了一聲。

謝啟明扳著她的肩膀,“我給你拿了止痛藥,大夫說可以吃兩片,明天再疼就去找她看看。”

林溪卻熱乎乎的一動不想動,她摁住了他的手,想讓他多幫自己捂一會兒。

謝啟明便躺在她身後,一直幫她暖著小腹。

她身體苗條,他手掌寬大,一隻大手蓋過來還綽綽有餘。

他也不敢亂動,怕碰到不該碰的惹她不高興。

最後他直接把她摟在懷裡,用胸膛幫她暖和後背,將她密密實實地裹住,她就睡著了。

好在林溪肚子疼隻有剛開始的那三四個小時,沒有持續一晚上,半夜起來一次下半夜就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謝啟明讓林溪晚點起床,他去把早飯打回來,又提了一壺開水兌了溫水絞濕了帕子給林溪洗臉。

林溪坐在床上,眼睛笑彎彎的,經過昨晚上她感覺自己和謝啟明感情更進了一步。

她笑道:“我這怎麼跟坐月子似的?”

謝啟明也感覺經過昨晚上以後她在自己麵前更加輕鬆自在,甚至會撒嬌了。

他直接幫她擠了牙膏遞過去,“坐月子的小媳婦兒,刷牙了。”

林溪連忙下地,“我才不嬌氣呢。”

謝啟明看著他說不嬌氣的嬌氣小媳婦,笑了笑,給她倒了一碗小米粥,又順手給她剝了一枚紅皮大雞蛋,“吃過飯你還去宣傳隊?”

林溪:“你要是沒事我就去,有事嗎?”

謝啟明:“沒事。”申請表他交就行,不需要她自己出麵。

吃完飯謝啟明看她,“真不疼了?”

他跟自己說生理期這個事兒,林溪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含糊道:“不疼了。”

謝啟明:“還是去軍醫那裡看看,又女大夫的。”

林溪:“不用,一半女孩子都會這樣。”

謝啟明想起四姥爺給開的方子,但是他沒找到,就問林溪放哪裡了,“四姥爺是老中醫,你找出來讓後勤處給你抓藥,回頭煎了吃吃看。”

並不是什麼病症,也不是天天疼,讓林溪為這個吃那麼難吃的湯藥她心裡很抗拒。

謝啟明看她疼過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提醒她,“昨晚上是誰疼得死去活來?”

林溪臉色一變,“我找找,應該在本子裡夾著呢。”

謝啟明看她那樣子估計自己一走她就丟到腦後去,便立刻問清楚找出來,上麵記著是月事兒前七天喝,來的幾天繼續喝,之後停掉等下個月再喝。謝啟明尋思就從這個月底開始給她喝起來,便折起來放在口袋裡,“走吧,我送你去大夫那裡。”

林溪:“那也得過幾天再去啊,現在疼就吃片藥,不疼就那樣。”

婦科檢查都是要生理期過去之後,他不懂。

謝啟明覺以為她害羞呢,也沒強迫她,回頭讓女軍醫找她說注意事項這些也行。

謝啟明去團指揮部,林溪先去醫務室,拿了一小瓶止痛藥備著,又聊了一下然後去宣傳隊。

她發現過完八一節,駐地又恢複了從前緊張嚴肅而枯燥的生活。

宣傳隊也不宣傳什麼,就在那裡顧自排練節目,每天也沒有什麼表演。

林溪給黃愛黨和王亞麗提了一個建議,覺得可以在三餐的時候放廣播,給大家放歌曲聽,或者詩朗誦、讀英雄事跡都行。

畢竟戰士們每天都很辛苦,訓練也很單調,應該給他們單調的精神添加一些潤滑油。

黃愛黨:“一團長不讓,說整天嗚嗚啦啦太聒噪。”

林溪笑道:“那就放他愛聽的嘛,慢慢的他愛聽的就多起來了。”

王亞麗:“一團長愛聽的少,都唱絮煩了。”

林溪:“那就把他喜歡的曲子填新詞。”反正也不是為了發表傳播,就在自己駐地唱,改改詞也沒什麼。有點新意,也能調動大家的耳朵積極性。

他們就邀請林溪加入,幫忙一起豐富作品內容。

林溪也沒拒絕,昨晚上在宿舍裡她靈感爆棚,寫了三首軍人視角的詩歌,《萬綠叢中一點紅》《軍歌嘹亮》以及《祖國媽媽》,都可以直接配曲唱出來。

黃愛黨看了一遍,誇道:“寫得真好。我可以用手風琴給配曲子。”

這幾天林溪就在駐地宣傳隊上班,等謝啟明把她的大學申請文件交上去以後,就等省軍區批複,再進行簡單的考核。

第一屆工農兵大學生入學之前當地還是要進行考核的,主要是語文數學,語文要寫一篇作文,數學則是三道大題,水平則是初中水平,不涉及高中知識。

林溪拿到卷子看了看,對她這個前世剛高考完畢讀大學的大一新生來說,那簡直太容易了,毫無疑問她輕鬆過關。

考核以後直接在駐地由軍醫幫她體檢,體檢也沒問題就等通知書了。

8月12日中午,林溪拿到了北大的工農兵大學入學通知書,她被分配在中文係,要求最晚8月29日入學報到。

拿到入學通知書,林溪翻來覆去看了看,也算是一個時代特征了。

她又把謝啟明的軍校進修邀請函拿來看看,上麵大紅章密密麻麻七八個,比她的可氣派多了。

邀請函上還有謝啟明被蓋了鋼印的照片,小夥子青春俊秀,絕無冒名頂替的可能。

她發現年輕時候的謝啟明氣質是真冷,嘴角抿著眼神冷冽,一副睥睨眾生的高冷模樣,隻看照片,她莫名感覺到了他的攻擊性。

她嘟嘴,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腦門,“你拽什麼拽!”

謝啟明在外麵刷完飯盒回屋就看到林溪對著他的照片嘀咕什麼呢,那小?模樣真是奶凶奶凶的。

他上前從後麵抱住她,“你這是在訓他麼?”

林溪被他抱住動彈不得,歪頭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他那張年輕時候的照片,“這時候你多大?看起來鋒利得很。”

謝啟明:“十七八歲吧。”

林溪仔細看了看,笑道:“謝啟明,你沒有童年啊。”

十七八歲的時候這麼高冷,臉上也沒有嬰兒肥,眼神冷冽鋒芒畢露的樣子。

謝啟明想了想,“也許吧,所以我要找個永遠長不大的媳婦兒。”

林溪被他說得有點臉紅,“誰長不大啦,我要是凶起來……唔……”

話沒說完她就被他吻住了,她瞪圓了眼睛對他表示抗議。

謝啟明親了親她,低聲命令,“閉上眼睛。”

林溪偏要把眼睛睜再大點,好看清他風騷的一麵。

謝啟明大手在她腰上一掐直接把她按在了牆壁上,親得她暈頭轉向直接軟在他懷裡,大眼水汪汪的再也凶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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