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戚喻眼眶蓄著淚,倔強的沒有掉下來,聲音發著抖,“受傷請病假沒有走校園網流程,真的那麼罪無可恕嗎?一定要取消我參加比賽的資格嗎?”
她夾著哭腔的質問,讓王越的心跳忽然一滯,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戚喻知道“違反校規”隻是敷衍她的措辭,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問,已經過去兩個月,她還是對當初的落選無法釋懷。
她比林若冰成績好,隻要有她在,林若冰就做不了首席,但是這些都是她一點一滴拚出來的。都說她天賦過人,卻對她的付出視而不見。
一年365天,她幾乎沒有請過假,傷痛不斷,哪怕是痛苦的生理期也吃止疼片堅持練功,三年來為學校爭過無數獎杯與榮譽,他們用一個啼笑皆非的理由把她刷下去。就因為她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嗎?
其實她沒有非要跳首席不可,群演也可以,隻要能跳舞,她不在乎位置。可是他們為了永絕後患,直接將她的參賽資格剝奪了,夢想、前程幾乎被斷送。
戚喻垂下眼睫,眼淚在也撐不住的砸在手背上,情緒一時間有些失控。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夢往她手裡塞紙,又給她擦眼淚,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她。
她不想暴露軟弱,可她已經撐了太久,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王越和趙夢沒有多留,和戚喻見過麵,又立即趕回去,並要求戚喻從後天起,歸隊排練。
趙夢被王越逼著來找戚喻,忍了一路,回去的路上終於忍不住問王越:“王主任,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王越又何嘗不知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他歎口氣,反問:“金獎,院長下了死命令,你能頂住不乾?”隨後咬牙切齒的吐出林若冰的名字,“都是她乾的好事!讓我給她收拾爛攤子!”
趙夢不解:“就不能從現在的學生裡麵選嗎?她們也都很優秀啊。”
就非得折騰戚喻嗎?拍完戲再回去彩排,楊白勞都沒這麼辛苦。而且當初明明是你不要她的,現在又怎麼好意思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畢竟是領導,趙夢雖然替戚喻不平,卻不敢真的講出來。
王越直言:“她們沒跳過首席的位置,現在開始跳太晚了。”
“可是戚喻從未參與過彩排啊!”趙夢說。
王越看了趙夢一眼,笑了笑說:“戚喻進劇組拍戲前申請了舞蹈教室,每天都去練功,參賽的舞蹈每個位置她都跳過。我看過舞蹈教室的監控,跳的非常好。哪怕她從未參與過彩排,也絕對能勝任首席。”
趙夢聽得心驚,對戚喻的愧疚越來越重。
明明已經沒有希望,卻依然堅持練習,是不是一直抱著能參賽的期望?可是一直到進入劇組前,她都沒有等到這樣的機會。
王越望著窗外喃喃自語:“這屆孩子裡,沒有比她更有天賦又勤奮刻苦的學生了。”
王越走後,戚喻去找李蔚。
她很少哭的,但是今天卻有些失控,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李蔚自然是想幫她的,但是這事兒必須得讓陸域知道。她摟著戚喻的肩膀安撫她說:“我們去找陸總,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放心吧。”
電梯在5樓停下來,電梯門在“叮”聲中打開。
裴雲之就站在外麵。
隔著電梯門,與戚喻視線交彙。她的眼圈很紅,眼中瀅著水光,白瓷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痕。
裴雲之的目光銳利,似乎能洞穿一切。
戚喻匆匆低下頭,妄圖將自己不堪的樣子藏起來。
等待門完全打開,裴雲之一言不發的走入電梯。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還有一更,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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