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網絡上一片風平浪靜,搜索他的名字出現的都是對電影的好評,誇獎他演技炸裂、恭喜票房再創新高、喜提200億票房先生等等
戚喻終於能放下心來,可是睡得並不安穩,就連做的夢都是被拍到照片,司深逼著她和裴雲之分手,周晉不希望演員的感情問題影響《欲望之城》,強迫著他們澄清關係。
沒有人支持他們的感情,她傷心的哭了。
醒來之後發現隻是夢,但悲傷的情緒是真的,枕頭已經被沾濕,心情久久不能釋懷。
從大年初六開始,裴雲之就要全國各地跑路演,宣傳推廣電影《回到過去》。
這意味著戚喻即將麵臨與裴雲之分彆,不舍是肯定的,但她不會說出來,在裴雲之告知她這件事時,也隻是點著頭說好。
自以為將情緒掩飾的很好,裴雲之卻輕易看出她強撐的微笑,隨後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
所以,在他午後需要出門工作時,忍不住問她想不想陪他一起。
“可以嗎?”戚喻有短暫的興奮,但想到那個不太好的夢,又妥協說:“算了。”
可裴雲之卻刮著她的耳垂追問她:“為什麼算了?”
她又輕易動搖了。
她的耳朵很標致,輪廓分明,耳垂小小的,很白淨,像一塊剔透的白玉。裴雲之的手指停在她耳垂上,摩挲著凹進去的耳洞,若有所思的問她:“那天戴的珍珠耳釘呢?”
初三那天去周晉導演家吃飯時,戚喻曾戴了一對珍珠耳釘,還曾被陳媛誇獎可愛。她沒想到裴雲之也看注意了那對耳釘。
“在房間。”戚喻說。
裴雲之的目光停在她的耳廓,耳垂在他反複揉捏的過程中變得紅且發燙。
在拍攝電影時,他曾經數次吻過她的耳垂,此刻卻因為他的觸摸,他炙熱的目光,呼吸亂了節奏,竟然比那時的輕吻,更讓她心神搖曳。
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裴雲之的眼神也越發幽暗起來,聲音微啞著問:“還有彆的款式嗎?”
“有,”戚喻仰頭看著他,乖乖的認他擺弄著,“在學校。”
“你戴著好看。”他的目光勾勾纏纏,流連在她純淨精致的臉龐,低沉聲線被酒浸過似的,醇厚悠遠,蠱惑著她,令她著迷。
在和裴雲之一起出門時,她幾乎沒有猶豫便將耳釘戴上,隻是欲蓋彌彰的藏在圍巾裡。
去工作的路上,小雅坐在前排副駕駛,戚喻和裴雲之坐在商務車的第二排,中間隔著一條窄窄的過道。
車上有外人在,戚喻難以避免的緊張起來,自上車後就緊緊抓著背包帶子。
“不熱嗎?把圍巾摘了吧。”裴雲之看著戚喻粉嫩紅潤的臉色說道。
戚喻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去摘圍巾。裴雲之看到重新出現的耳釘,她低著眼睫,不自然的躲開他的目光,耳尖變得很紅,就連而後的皮膚也是一片紅嫩。
裴雲之承認自己被取悅到了,幫她把圍巾掛好,又問她:“羽絨服要脫掉嗎?”
戚喻搖頭:“不用了。”
“嗯,”裴雲之應著,停頓了兩秒後,又問她:“想牽手嗎?”
戚喻看向他的眼睛睜的更圓,有點被嚇到,小鹿一般驚慌失措的看著前排的司機和小雅。
車廂內很安靜,裴雲之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們大概率已經聽到。
戚喻覺得很不妥,又覺得難為情,隻能壓低聲音為自己澄清:“我不想的。”
裴雲之點點頭,儘管戚喻否認了,但他還是主動握住她的手,在戚喻緊張的眼神中,指尖從她指縫鑽進去,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是我想。”他坦誠的說。
戚喻:“……”
不知道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戚喻覺得熱的厲害,還有從他手掌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
裴雲之依舊把玩著她的手指,又揉又捏,感受到她掌心漸漸起的潮意,她的臉頰也被蒸的越發紅潤,雙眸濕漉漉的,微微張著唇,還能聽到她起伏的呼吸聲。
裴雲之吩咐小雅關掉空調。
小雅為難的看著已經關閉的暖風空調,微微回頭,詢問裴雲之:“雲哥,要不開點冷風?”
“不用。”戚喻飛快回答,舔了下乾澀的唇,再次重複道:“不用,我不熱的。”
裴雲之覺得她很可愛,又有趣,忍不住笑著說:“不開,彆緊張,不逗你了。”說完,又捏了捏她帶著耳釘的耳垂,才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