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麼喜歡這個盒子,”朗周說,“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個發卡的,好好收著吧,以後會有用的。”
又是以後會有用。
“哥你誤會了,”謝邀解釋說,“我要這個盒子是要送人的,我不是說要給那位姐姐選一套化妝品的嗎?這個盒子改一改,裝飾下做梳妝盒非常合適,跟她的氣質很搭。”
他把兔子發夾揣進兜裡,“既然哥你說有用,那肯定是有用了,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多準備點東西送人啊,沒想到是來做客的,空著手就來了,也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我們今晚也要住下,比預計的時間多了,這麼打擾,還是每戶都準備份禮物吧。”
朗周:“是要準備點禮物……走,到頂樓看看。”
“可是剛剛那個小姑娘不是說頂樓會鬨鬼很危險的嗎?”謝邀問。
“她是跟你說的,又不是跟我說的。”朗周說,“所以我可以去頂樓,當然如果你害怕的話,也可以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不是對著我們兩個人說的嗎?怎麼就是對我一個人說的了,他怎麼還有點被說服了的感覺。
“我也要去,”謝邀說,“哥,我十八歲正在叛逆期呢,走咱們一起去。”
走了一層又一層樓梯,謝小少爺已經氣喘籲籲,但是他哥還麵色如常的走著,這麼費力氣的事,他不但沒有出汗,竟然還覺得有點冷。
“哥,你覺不覺得更冷了,”謝邀說,“你穿短袖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人理他。
謝邀愣了下,偏頭看過去,平時不論他說什麼,他哥最少都會回答個嗯字的,不會有完全不出聲的時候。
可是邊上的這個人就是他哥啊,總不會是彆的什麼人冒充的吧,他忽然想到了那雙可以動的眼睛,心說五官可以做的那麼生動,弄出他哥的麵皮也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像他哥這種實心眼的人特彆好騙,走路的時候要是有個自己模樣的人把他拉走都可能。
完了,或許真的發生這種事了,他要去救他哥才行。
這樣想著,他的腳步就慢了下來,耳朵邊傳來了他哥的聲音,“到地方再歇。”
好像更加的冷了,他哆嗦了下,抬頭看了眼,嘴裡嘀咕道:“爬了這麼久還沒有到四樓啊,我怎麼感覺都爬到六樓了呢。”
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剛要回頭,身邊的人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爬不動了嗎?我拉著你走吧。”
謝邀感覺到很不不對勁,他哥確實很照顧他,有時候因為害羞話又不多,但是不會這麼讓人有距離感,現在這個人說話真的是太冷了。
甚至站在這個人的旁邊,他都感覺溫度又降低了幾度。
他問:“哥,你冷嗎?”
沒有人理他。
謝邀把手抽了回來,喊了聲:“哥。”
“怎麼了?”對方問。
這次謝邀注意到了,果然是在對方開口的時候,溫度更加的低了,老謝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有想法了,為了節目效果他能理解,但是溫度弄得這麼低,是真的想把他給凍死嗎?
“我叫什麼名字?”他問。
對方一臉古怪的盯著謝邀看,回答道:“謝邀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還敢說怎麼了,你把我哥弄哪裡去了。
說好的有好玩的我要帶著我哥一起的,你這樣讓我真的很難做的,好像有什麼好事讓我獨吞了一樣。
謝邀踮著腳尖,攬著對方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朋友,我能理解你們的工作,但是你這樣不厚道啊,你偷偷的告訴我你把我哥給弄哪裡去了,帶著他一起玩吧,丟下他怪可憐的,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對方:“……”
你哥要好好的謝謝你。
“快讓開。”
一聲女聲響起,謝邀看到自己的麵前過去個影子,有什麼被帶飛了出去。
角落裡,女鬼掐著腰帶著怒氣:“他要送我梳妝盒你知道嗎?你讓他爬那麼多的樓梯,你想累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