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小鬼看的頭皮發麻,他試探地問:“你們是之前孤兒院裡的孩子嗎?”
小鬼正在捏自己的臉,扭頭,兩邊的臉不對稱,他有些不高興,問:“什麼孤兒院,這裡不是學校嗎?我們是這裡的學生。”
騙誰呢。
男人:“……”
他臉上的表情徹底的扭曲了起來,但是還不忘記回嘴,“這裡是高中,你也不看看你多高,能是這裡的學生嗎?”
小鬼上去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撕扯著皮。
“哦,他最討厭彆人說他矮了,真不巧你恰好說了。”小費說。
那你不提前說,我現在都說了,收回也沒有用了吧。
他平時雖然橫,但是遇到鬼也是慫的,“饒命,我錯了,我說的是我自己,不是說你,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你再咬我,把我給咬死了的話,你就問不了話了。”
小鬼鬆開了口,擦著嘴角的血,“這裡是什麼地方?”
男人:“……”
故意的吧,你就是想要咬死我。
“學校啊,我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他有意見但是不怎麼敢說。
跟鬼講道理他不是很敢。
“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無理取鬨?”小費眨著她剛裝好的大眼睛問。
你都知道了無理取鬨還問我,我敢回答是嗎?
小費接著道:“無理取鬨真的很討厭是吧?”
她眼神變得凶狠起來,說:“那你剛剛對小沈哥哥那麼凶,無理取鬨的時候呢?”
“就是,”小鬼說,“你自己無理取鬨,還告狀的時候呢,討厭不?”
男人:“我沒……”
“還抵賴,”小鬼說,“姐,你看他一點都不老實,對付這樣的人,就要他受到一樣的待遇才行。”
小費點頭:“說的有道理,當時要不是我攔著的話,小沈哥哥早就被打了。”
男人:“是你動的手啊,我說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這麼向著他?”
“這個跟你沒有關係。”
門再次被推開了,朗周走了進來,他眼神掃視了一圈,最後問道:“問的怎麼樣了?”
“他不說,嘴巴可硬了,”小鬼說,“他說就算打死他也不會開口的,還說你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下次再遇到小沈哥哥的話,就把小沈哥哥的腿給打斷。”
小費慢悠悠的補了一句,“他還跟小沈哥哥說你不要他了,你看他還挑撥你們兄弟兩個的關係,居心叵測,心思歹毒。”
朗周看向哆哆嗦嗦的男人,“你打我弟弟了?”
他抬腳踹過去,“還挑撥了,看他年紀小故意的嚇唬他?”
男人想要反駁,但是對上朗周的眼神的時候忽然慫了,他有預感,這個人是真的敢擰了他的脖子。
“不,不是挑撥,就是胡言亂語,他沒有事的,不信你去問陶老師,對了你去問陶老師,他平時對小沈比較嚴格,會欺負小沈。”
朗周說:“那以後最好不要再有這種胡言論語的情況,不然我的腳可能會不受控製的,沒辦法,腳它太有個性了。”
“不敢,不敢,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那種情況了。”
男人抹了把汗,心說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精神緊繃,偷看朗周,生怕對方再給他一腳。
小鬼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他說:“哥哥,他不願意告訴我們。”
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仔細的問啊,你先問啊。
“這裡是學校,完全封閉的學校,專門接收些自製力比較差的學生,這裡有優秀的師資力量,我們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朗周蹙眉,“不是讓你讀招生簡章,我問的是這家學校裡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你們有沒有為難過哪一個學生,有沒有什麼新送進來的學生?”
“我就是學校裡的保安,誰來誰走,我也不清楚啊,那都是老師的事,我平時就維護一下秩序,還要順便看個門,我真的不管那些事。”
朗周從口袋裡摸出幾顆糖分給小鬼跟小費,“辛苦了,把事情問出來,我需要到你們小沈哥哥那裡看下。”
“謝謝。”
“謝謝。”
“我們會把事情辦好的,放心好了。”
朗周出去沒有走多久就聽到身後的慘叫聲,他繼續往前走。
他到的時候看到謝邀正蹲在地上,他問:“怎麼了?”
謝邀一聽是他哥,站起來,立馬高興了起來,“哥,你過來啦,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嚇死我了。”
“沒事,有點事耽擱了,後麵沒事了,”朗周說,“沒有誰欺負你吧,怎麼不坐著,蹲在這裡?”
他看向陶濟,用眼神詢問。
陶濟覺得自己很冤枉,“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讓他蹲著,我自己不坐也要讓他坐啊。”
“哥,是我擔心你,自己蹲著的,”謝邀說,“沒看到你我不放心,感覺自己坐在那麼舒服的椅子上,我心裡不安。”
“真的沒有人嚇你嗎?”朗周依舊不放心。
謝邀:“沒。”
他湊近朗周小聲地說道:“可能就是忽然換場地了,我有點不適應,哥,我跟你說,我感覺節目的宗旨可能變了,NPC都換人了,陶大哥都有了新的身份,是這裡的老師了,我們這次怎麼沒有選身份呢?”
原來不是因為害怕啊。
朗周看向陶濟,“你跟他解釋下吧,你為什麼是有新的身份的。”
“解釋,解釋,”陶濟說,“你叫沈降是吧,這不就是這裡的身份了嘛。”
他把一個檔案盒子打開,將裡麵的紙拿出來,鋪在桌子上,“看吧。”
謝邀盯著上麵的內容看,姓名沈降,年齡十八歲,高三學生。
他指著上麵的某個地方說:“這家學校怎麼這麼奇怪?”
不是沒有身份,是早就抽好了身份。
“你也發現了是吧?”陶濟說,“這裡的轉校生真的很多,但是都是同一天,而且隔的時間還是一樣的,每過相同的時間就會來一批人。”
謝邀:“你這個發現也挺厲害的,這個規律都被你看出來了。”
這話一說,朗周就知道謝邀要說的是彆的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鐘就聽到了謝邀的聲音,“我都沒有發現。”
他撓了下頭,“我說的是這裡對每個學生的綜合評價,都是不好的方麵,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會有些叛逆吧,性子可能看著是衝動張揚了些,但是也不會每個人都是這麼糟糕吧,怎麼會一點優點都沒有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