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歡送會 “行了,人沒有問題,跟我來……(1 / 2)

謝邀,逃跑中 魚骨天成 13697 字 10個月前

謝水全清了下嗓子, 做足了戲,才繼續說道:“張武是老張上了一些年紀才有的兒子,平時寵愛的緊,從小就是要什麼給什麼的。”

說著他搖了搖頭, 歎了口氣, “這麼一寵, 張武就養成了驕縱的性子,要什麼都是一聲, 活是一點都不幫忙乾的, 誰敢說他一句, 立馬就鬨。”

“所以張武的消失,大家其實並沒有那麼著急,甚至也沒有說的那麼想要把人給找回來是不是?”謝邀從裡麵聽到了些彆信息, “又或者說大家是希望張武消失的。”

小少爺看向謝水全,“你是不是今天事情太多給忘了,情況沒有記得太清楚?”

記不清楚是不可能, 擺明了是故意的省略不說的。

謝水全是個老油條,在麵對謝邀的時候,覺得自己好歹年紀大些,對付一個還沒有走出學校的學生能有什麼難度。

這一個不放在心上就特彆容易讓人抓到破綻,“大家都是住在一個鎮子上的,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還跟他們是鄰居,雖然吵架了,也沒有到希望彆人兒子消失的獨步,這得多惡毒啊。”

你話是說的好聽。

陶濟:“我怎麼記得當時你看到大叔他們父子的時候很困惑。”

當時謝水全看到老人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他聽的很清楚。

“你聽錯了, ”謝水全這個時候當然是不能承認了,反正就咬定自己沒說就行了,“我一天要說那麼多句話,怎麼可能每一句都記得。”

他火大了起來,“不是說大家合作交換信息的嘛,怎麼弄得好像審犯人一樣。”

陶濟道歉的很快,他向來能屈能伸,“抱歉,我這個人一旦討論到一件事的時候就容易認真,絕對沒有不尊重的意思,我隻是好奇。”

好奇你為什麼見到一個剛被找回來的人會那麼困惑。

謝邀:“彆介意啊,我們其實很好相處的,就是天生的臉上的表情就這樣,語氣習慣了,我們道歉,你請繼續說。”

“嗯,”謝水全被這些話說得立馬飄了起來,“現在還差不多,我這個人也不是愛為難人,張武他性格乖戾,又愛偷奸耍滑,大家確實沒有那麼喜歡他,不過他不愛理人,跟大家沒有什麼交流,就連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如果不是老張頭來說,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朗周問:“你說大叔很寵愛張武,到溺愛的程度了是嗎?”

“對啊,”謝水全說,“我這個可沒有誇大啊,肖泉鎮上的人都知道的,老張頭寵兒子那是出了名的,為了兒子的一句話,連過來的遊客也不管了。”

朗周問:“真的一次都沒有打過嗎?比如說張武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他父親生氣,盛怒的情況下,上去踹兩腳,或者給兩巴掌。”

“你是不是特彆討厭張武,還是說你在找到他的時候被氣的不輕,”謝水全笑了起來,似乎朗周被氣到可以讓他心情愉悅,”我騙你這個乾什麼,老張頭彆說打了,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

謝水全的步子越來越輕快,似乎覺得話題已經聊開了,“你彆說張武以前的混帳事還真的是做過的,老張頭都沒舍得罵一聲,那次可能是真的氣大發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後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那就更不對了。

老人剛見到單眼鬼的時候可是上腳了,又是擰耳朵,可不像是舍不得的樣子。

會不會是單眼鬼就不是張武,又或者他的名字是張武,但是張武又不是張武。

“知道了。”朗周繼續往前走,心裡有了其他的猜測。

謝邀接收到朗周的信號,立馬對著謝水全開口道:“那輪到我們說章池的事了,我們是在一所學校的宿舍樓裡見到他的,他挺愛表演的,我們交流了下演戲的心得,話不算多,很聰明,就這麼多。”

“什麼演戲心得?”謝水全覺得不可思議,“他沒事跟你討論這玩意乾什麼?”

“因為敬業。”

謝水全:“……”

“他就沒有說過彆的什麼事情了?”

謝邀疑惑:“他還需要說什麼嗎?比如?”

“說有拿了什麼東西,或者是丟了什麼,聽到了誰什麼話,又或者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謝水全說。

在麵對謝邀的時候,他是認定了非常好糊弄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的防備,隻會覺得沒什麼耐心。

陶濟:“這個問題我可以幫忙回答,沒有,被騙的。”

你這話是不是回答的太簡單了點。

“被騙的?”謝水全好像不相信,“是怎麼從鎮子裡被騙過去的?”

陶濟:“不知道,這個你可能需要去問他了,但是很不幸,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這就變成個無解的事情了。

謝水全似乎是被這句話給打擊到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願意開口接著道:“他不記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長街的儘頭,老人又走了回來。

隔著遠遠的距離就開始催促道:“你們走的是真的慢,我還尋思著人到哪裡去了呢,原來是你們還在後麵慢慢的走。”

你想過沒有,或許真不是彆人慢,是你太快了啊,而且是那種話都不跟人說一句,一頭紮進黑暗的。

就算是想要跟上你的腳步,你也要給機會才行啊。

謝邀:“抱歉,我們剛到這個地方來,對路不熟,走的是有些慢了。”

“這次可要跟上了,”老人好像把前麵跟謝水全之間的矛盾全部給忘記了,就像沒有看到人一樣,轉身在前麵帶路,“本來還想帶你們到其他的地方看看的,被這樣一耽誤,時間就不夠了,隻能明天去了,咱們直接到舉辦歡送會的地方去吧。”

他邊說邊說道:“這次的距離有些遠,要是……”

謝水全又開始說話了,“大叔,時間不是不怎麼夠了嗎?天黑,還是專心看路吧。”

這個不讓說的也太明顯了。

就在大家以為老人又要像前麵一樣生氣的時候,老人對著後方擺了擺手,“你少來,我一說話你就不讓我說,小謝你說你們兄弟倆還真的奇怪,一個有一堆的問題想要我說,一個又不讓我開口,你不讓我說就不讓我說,也不需要用這麼蹩腳的借口,雖然說現在是晚上,但是這條路我都走了多少年了,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不可能走錯。”

謝邀往他哥旁邊挪過去,小聲道:“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有,”朗周早就聞到了,“有人在火裡燒東西。”

謝邀四下看了看,沒有火光,隻有風過吹動的樹葉。

“哥,燈光好像更加的亮了,”謝邀指著路燈道:“從前麵我們出門的時候,看著燈光是非常的暗,那個時候是看不太清楚的,可是現在……”

他伸出一隻手,“掌心的紋路都看得很清楚了,燈光亮了很多。”

“是……”

朗周剛說出來一個字,唐亦湊了過來,搶著說道:“燈光確實是一路都在變亮的,可能是因為每個路燈的亮度差的不是太多,這樣一路走過來,眼睛慢慢的就適應了亮度,不怎麼會注意到。

他把胳膊搭在謝邀的肩膀上,誇獎道:“很厲害嘛,小朋友,竟然可以注意到這些。”

“那你更厲害,”謝邀在誇人方麵是不會有敗績的,遇強更強,“我隻是覺得燈光亮了些,而你已經把這些都分析出來了。”

唐亦對於誇獎照單全收,指著前方說道:“看到了沒,前麵還有更加亮的地方,我們要到了。”

謝邀看過去,好像有很多的人圍在一起,隱約的能夠聽到劈啪聲。

終於他們等到了地方。

小少爺仔細地打量著一切,是一個小廣場,很新,旁邊的柱子上是新刷的油漆。

在風裡還能聞到淡淡的沒有散儘的油漆味。

老人伸手擋住了他們的路,“你們先在這裡等等,我過去下,等我的通知。”

說完不等其他的人回複,自己就往那一群人中走了。

謝水全抱著手臂,不鹹不淡地說道:“眼神不要亂飄,鎮長會生氣的,等到拿點名冊過來你們就可以加入了。”

不是讓他們順便過來看看的嘛,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複雜了。

唐亦在一旁打著哈哈,“不會是確認好我們的身份把我們給捆在中間的吧,我看電影裡就是這樣演的。”

大晚上這樣嚇唬人,嚇唬鬼也挺不好吧。

他似乎覺得說的話還不夠可怕,又接著道:“這裡就我一個人是遊客吧,那我完了,電影裡都是這樣的套路,選中的人一定是我了。”

伸手擦了擦完全不存在的眼淚,老唐握住謝邀的手,“萬一我出事了,你出去後一定要跟我老大說一聲,問問我這個能算工傷嗎?把前麵扣我的工資都補給我。”

朗周語氣涼涼開口,“我剛剛幫你算了下,工資是不可能補給你了,你的老大覺得你過來不辦事,你的獎金也可以一起給扣了。”

“不可能,我的老大沒有那麼狗,”唐亦看向謝邀尋求認同,“你說對吧?”

謝邀:“我雖然是很想說對,但我不認識你的領導,不過我哥既然這樣說了,那你還是趕緊把工作的事給做了吧。”

老人走了回來,還帶了個人,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就是被認為在房間裡休息的章池。

章池手裡抱著本冊子,就像完全不認識他們一樣,對著冊子看了會,又把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行了,人沒有問題,跟我來吧。”

謝水全走到老人的麵前,小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前麵的那個遊客的事故意來報複我?”

他的聲音很小,奈何謝邀的聽力實在好,聽得清清楚楚。

老人瞥了謝水全一眼,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故挑事的人一樣,“我在做正事,歡送會要開始了。”

“少跟我裝傻,章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明知道我在找他,結果你自己給帶過來了,是什麼意思?”謝水全不依不饒,一定要問個明白。

老人語氣也不好起來,但是一直壓著聲音,“腿長在他的身上,人自己過來了,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看不住人怪誰呢。”

前麵還說不認識章池,聽著這個語氣不但是認識,還像是知道不少的事。

這個鎮子可比看著複雜多了。

謝邀拉了下朗周的衣角,悄聲道:“哥,這個歡送會有問題,不像是送人離開,倒是像能把人從世界上給送走。”

“恐怕還有彆的熟人在。”朗周回的依舊簡單。

在大家都好奇章池為什麼一臉冷漠的像是不認識他們一樣的時候,朗周的心裡卻想著另外的一件事。

他的目光正盯著章池懷裡抱著的冊子上,棕色的外皮,邊角還有幾道劃痕。

這冊子他是見過的,準確的說曾經在他這裡呆過。

雖然時間是有些久了。

謝邀:“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的人藏在這裡。”

朗周點了下頭,算是默認了,多餘的話他沒有再跟謝邀說。

而是上前兩步追上章池,伸出一隻手,問道:“能把冊子給我看一下嗎?”

章池對於跟自己並排走的人很不滿意,偏過頭,不再是麵無表情,而是有些憤怒地看向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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