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走廊儘頭的房間裡,徐國斌罵罵咧咧要出去,試了好多遍都沒有把門打開。
正當他坐在那裡要繼續罵的時候,謝水安打開門帶著兩個鬼怪走了進去。
聽到開門聲,徐國斌站了起來,看過去的時候,“你怎麼過來了?”
他想往外跑,被謝水安一把就給抓住了,“去哪?”
雖然弄不過朗周,但是在徐國斌的麵前他還是可以裝一下的。
徐國斌手腳並用嘗試掙紮,壓根沒用,他吃驚地看向謝水安,完全不敢相信,嘟囔道:“不對啊,下午不是這樣的。”
他抬起另外的一隻手,對著後方招了招手,“交給你們。”
徐國斌這時才注意到跟在謝水安後麵的那兩個鬼怪,他嚇的麵如菜色。
“我沒有犯規,我不能死,他給你們什麼,我也可以給你們,隻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幫你騙其他的遊客。”
謝水安聽的有些不耐煩,“就不用你來騙了,做這件事的人有一個就夠了,你要是搶了我的活,那我做什麼。”
遲遲沒有等到鬼怪的動手,他催促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成交,”脾氣暴躁些的那個鬼怪從謝水安手裡把徐國斌給奪了下來,丟到地上,伸出一隻手,“給我吧。”
徐國斌被嚇的腿軟,他在小洋樓裡見過鬼,那些鬼相比於這兩位可以算的上是眉清目秀了。
這兩位真的是太嚇人了。
他哆嗦著聲音,腿也跟著發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問道:“給,給你什麼?”
有說過要交出去什麼東西嗎?還是說他太害怕了,自己著急的時候,嘴裡禿嚕出了彆的什麼。
謝水安開始鬨了,“你這是要造反嗎?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要做什麼?”
“你說錯了,”鬼怪張開嘴露出如尖刀一樣的牙齒,對著謝水安笑,“不是你,而是你們。”
另一個鬼怪去扶嚇得坐到地上的徐國斌,“你東西還沒有給我們呢。”
徐國斌雖然害怕,但是他也看出來這兩個鬼怪不是很想幫謝水安做事,覺得自己真的有機會躲過去,他說:“你要什麼?”
鬼怪在他的身上翻了一通,有些失望地說道:“沒有,被藏起來了,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了。”
徐國斌:“……”
誰騙你了,你倒是說你要什麼啊,你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說是我騙你,會不會有點太欺負人了。
脾氣暴躁的那個鬼怪說道:“我最討厭說話不算話了。”
誰不是呢。
可是你倒是說你要的是什麼啊。
房門上鎖的聲音。
接著是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
有什麼到了牆上又滑落下去。
……
鬼怪們把食物吃完擦了擦嘴,“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聲音嗎?”大頭鬼有點時間就開始嗑瓜子。
鬼怪仔細地聽了聽,幾秒後,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管它呢,跟你商量個事唄。”
“商量什麼?”大頭鬼問。
鬼怪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們能不能指定下哪些菜,你彆誤會,所有的菜都好吃,但是有些菜格外的想吃。”
你前麵不是這樣說的。
現在還開始點菜了。
大頭鬼想要開口拒絕,這事他做不了主啊,有吃的就不錯了,他們可不敢隨便說。
萬一不給他們做好吃的了可怎麼辦。
影子鬼那邊也害怕自己的搭檔滿嘴跑火車。
皮影鬼往拐角處看了眼,先出聲道:“可以,你們寫個想吃的菜單吧,我明天拿給哥。”
“你怎麼能隨便答應?”大頭鬼小聲地問。
鬼怪變得興奮了起來,“真的啊,那我們就真的寫了,你們真的是太夠意思了。”
這個時候走廊的儘頭傳來了尖叫聲,大頭鬼他們以為鬼怪們要過問了。
誰知道鬼怪完全不關心,圍在一起商討要吃什麼比較好。
影子鬼說:“剛剛的叫喊聲你們有聽到嗎?”
他得知道這些鬼怪的態度才行。
“那個聲音啊,”鬼怪們特彆敷衍地說道:“彆管了,不重要,哪個房子裡沒有些聲音啊,你們來看看,寫這些會不會太多了?”
大頭鬼:“……”
是他把這些鬼怪想的太複雜了。
果然還是美食更重要嗎?
皮影鬼湊過去看了眼,說道:“數量倒是不算太多,但是這些食材可能沒有,有些不太好找,我們剛到這個鎮,很多地方都不熟,一時可能找不到,而且我們還有事要做。”
他往走廊的儘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叫喊聲更加的大了,“這麼大的聲音真的沒有問題嗎?”
鬼怪們也往那邊看去,站在最前麵的那個開口道:“這麼大的聲音確實是個問題。”
他沉思了下,接著說道:“會吵的睡不著覺是吧,隻要保證房間內聽不到就行了。”
另外的鬼怪也表示同意,“交給我來辦吧。”
幾秒後,“好了,咱們繼續吧,剛剛說到食材不夠是吧,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準備,你們不認識這裡沒關係,我們熟啊。”
一番商量後,鬼怪們開心的離開了。
大頭鬼問皮影鬼說:“你剛剛答應菜單的事真的沒有問題吧?”
對這事他不太放心。
“哥是同意的,”皮影鬼拿出自己的小紙條,“我要去忙了,咱們開始乾活吧。”
朗周撐著傘出了門,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回到房間放心的睡過去。
一夜終於過去,謝邀睜開眼睛,以為會像之前一樣他哥早就起床了,結果他哥不但沒有起床,甚至還睡的很香。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早上六點,聽到外麵有爭吵聲,他躡手躡腳的起床。
之前是交代晚上聽到什麼聲音都彆好奇,現在天已經亮了,應該沒有問題了。
開門出去,幾個人正在跟老人爭論,老人手裡拿著煙鬥正在打對方。
張武好像也在幫忙,看著跟老人的關係非常的好,時不時的還幫老人順氣。
謝邀發現還有熟人,這三個人也是他在小洋樓裡見過的,不過他們三個當時在另外的房間裡,到底誰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
他剛走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兩方忽然停手了,老人非常生氣地指著對方道:“想到我這邊鬨事,門都沒有。”
對方看著也被氣的不輕,“你這個老頭怎麼說話的,怎麼亂誣陷人,誰來鬨事了。”
說他們鬨事,那是第一個不能認的。
老人這邊看到對方拒不承認,他的火氣更加的大了,扯著嗓門說道:“你看看現在是幾點,不是來鬨事的,你們一大早的來偷我的東西。”
“誰偷你的東西,”對方非常不樂意了,他說:“你怎麼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呢,我們給錢的,而且我們也是定了民宿的,是在這裡消費的,怎麼變成鬨事又偷東西了?”
其中一個人看到謝邀,好像跟謝邀非常熟一樣,拉著謝邀說道:“來,你幫我們評評理,這個老人家怎麼這麼不講理,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辦法溝通。”
他把事情給謝邀講了一遍。
原來是昨天傍晚的時候這幾個人看快要下雨了,正好看到這邊的門口的架子上放了不少的傘。
他們就想著先拿過去用,因為他們已經定了這邊的民宿,想著用幾把傘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昨天他們剛好有事,在外麵逗留的時間有些久了,雨又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就先在了彆的地方過夜。
今早一大早雨剛停他們就過來了,誰知道剛把傘放下,老人拿著煙袋出來,二話不說就打他們。
那人說著還把自己給說的生氣了,他說:“這個老人家是一句話都不聽,就咬定了我們是來偷傘的,我們就算是要偷東西,我們也偷點值錢的吧,我們偷傘乾什麼。”
老人那邊過去拉謝邀的另外一隻手臂,他說:“你彆聽他們胡扯,把自己說的還挺無辜,我看著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還嫌棄這些雨傘不值錢,不值錢不還是拿的比誰都快。”
他手指著那幾個人,接著道:“定我們的民宿是定我們的民宿,但是雨傘不可以隨便用的,這些都是有數的,要確定入住後,才可以用的,他們並沒有入住,我們是沒有義務提供雨傘的,而且他們在拿的時候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問便取就是偷,如果不是心虛的話,為什麼要趁著大清早所有的人都沒有起來的時候來還雨傘,不該是等到彆人醒了,他們拿著雨傘,把情況說清楚嗎?為什麼要偷偷的還。”
對方被堵的小聲反駁道:“你不是都起來了嗎?也不是趁著人沒起來的時候過來的吧。”
這嘴還挺硬。
謝邀聽了兩邊的話,他說:“雖然情況特殊,但是沒有經過允許就隨便拿了雨傘,這個行為是挺不好的,在大叔的立場,確實會認為是你們偷的。”
他又接著道:“我也有跟大叔有一樣的疑惑,你們為什麼要偷偷的還,為什麼不跟大叔說清楚情況?”
這一點確實很奇怪。
對方支支吾吾,眼神亂飄,“沒,想,那麼多,就覺得拿彆人的傘想趕緊還回去,所以就把傘放過去了,我們都是實誠的人,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你不但不實誠,你這話還在諷刺彆人不實誠啊。
“是因為傘在這裡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謝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