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整天混吃混喝,喜歡搶皮影鬼的飯吃,看著確實挺不務正業的,但其實還是懂一些東西的。
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猛拍皮影鬼的後背,特彆激動地說道:“你要有自由了,要有自由了。”
咳咳咳
皮影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有自由了,他隻知道要是再不讓他鬼哥停手,他可能鬼生就要這麼結束了。
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的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攔住對方的手,“老大,你冷靜點。”
往旁邊躲了點,皮影鬼才開始問:“你說的自由是什麼意思,我們在鬼村不是就很自由嘛。”
“在鬼村哪裡算的是很自由,”鬼哥說完覺得失言,“當然我愛鬼村,鬼村就是我家。”
他過去攬著皮影鬼,小聲說道:“跟其他的鬼怪相比,我們在鬼村是很好,自由很多,但是這個自由也不是完全的自由,我從彆的地方聽說,還有種方法是可以絕對的自由,沒有這些管束的。”
“那是什麼?”皮影鬼一頭霧水,“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鬼哥又開始了吹牛,他向來要麵子,有不小的虛榮心,“我當然知道了,這是要非常厲害的鬼才可以知道的事,我也就是看你是我的小弟,我才告訴你的。”
“老大就是厲害,還好有老大你的關照,要不然我啥都不知道。”皮影鬼真的是非常的好糊弄。
屏幕外。
杜昂滿臉問號,“老大這是要放鬼?”
“這個說法也不正確,”周歇把筆記本推過去,“既然是要重新整改,作為直播間的總負責人確實可以合理的安排這些鬼怪的去向,這裡寫的很清楚,老大是完全按照規則來的。”
“我當然知道老大不會違規,要不然警報器早就響了,我就是奇怪,對於這種衍生了自我意識的副本,規定裡明明是可以全部封存的,但是他卻費勁的去把每一樣都找出來,還給這些鬼自由,”杜昂嘀咕道:“他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這腦袋難道是真的壞了?
張玨:“老大向來就是嘴硬心軟唄,要不然咱們能這麼死心塌地的在這裡乾活。”
他看著自己的兩位同事,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們兩個包的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我嫌不夠呢,”杜昂看著自己被紗布包的誇張的手,敲了下桌麵,“聽,這個聲音是多脆啊,打架的時候還可以當個武器用呢。”
周歇扶著自己被紗布包著的頭,“我跟他可不一樣,我是真的受傷了,為了防止毀容,包的嚴實點也是正常的。”
他衝著外麵抬了抬下巴,解釋道:“那些人的眼睛又不好,如果要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怎麼知道咱們內訌了呢,我覺得這套裝備你最好也整一下,這樣才合群。”
張玨:“……”
這個群不合也罷。
實在抬傻了。
“我覺得我還是有些偶像包袱的,”他想了下,“放心吧,我有彆的辦法,不就是讓他們覺得我們傷的厲害什麼都做不了嘛。”
咚咚咚。
“小周,你過來下,大老板來了,這邊你作為代表彙報下工作。”
“好的,馬上。”
聽著腳步聲遠去。
杜昂小聲道:“以往這種彙報工作的事不是都是老張你來的嘛,這次怎麼變成老周你了?”
“對方是有備而來,昨天你們剛動手,”張玨冷笑了聲,“這不,今天就來挑撥我跟老周了。”
他把需要的東西都遞過去,“不過他們可想錯了,工資照拿,活還減少了,我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呢,就辛苦你啦。”
“話是這樣說,”周歇看著那一堆東西,有些無奈道:“但是該演戲還是要的,你怎麼剩這麼多的事,我先過去了,老大這邊你可盯好了。”
“趕緊去吧。”
屏幕內,朗周把上麵的那一層土壤去掉後,露出了裡麵埋著的東西。
張武震驚道:“這裡怎麼會有一副棺材,你就這樣挖真的不害怕嗎?隨便開彆人的棺材不吉利吧,主人是要生氣的。”
“你說的對,”朗周快要碰到棺蓋的手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張武,“謝謝你提醒了我。”
張武被朗周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不用謝,我也就是隨口一提,畢竟我也是跟你們一起的,我要是不說的話,到時候我也會被連累的,我就是為了我自己。”
“不,還是要謝謝的,”朗周站了起來,“你說的對,彆人挖的話,主人確實會不高興,可是如果是本人的話,那就沒事了。”
張武往後退了一步,他問:“你不會是被這裡給嚇瘋了吧,都是棺材了,人肯定是死了,還怎麼來給你把棺材打開。”
“請吧,”朗周讓開了位置,“麻煩幫忙打開一下。”
張武:“……”
你是認真的嗎?
還麻煩一下,我看你臉上的表情可沒有覺得哪裡是麻煩的。
“我剛剛說的是棺材裡躺著的本人,我去不太好吧,我們可是一起過來的。”
可是一體的,出事了咱們誰都彆想跑掉。
朗周“嗯”了一聲,“所以開始吧。”
“我如果說我拒絕呢?”張武看著那裡的棺材,覺得自己還是不想動。
他完全把自己是鬼的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如果你拒絕,”朗周活動了下手腕,“那我就友好的商量下,然後讓你配合。”
張武咬了咬牙,權衡了下,自己如果拒絕會被揍一頓,然後還要去開,那自己還不如主動的去開呢。
“行,我開,不過要是出事了,那可不怪我。”
他硬著頭皮上前把蓋子給掀開扔到一旁,然後跑出幾步,“嚇死了,嚇死了。”
朗周站在那裡,“我覺得你還是過來看一眼吧。”
“我不去,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張武雖然害怕,不過也確實好奇,最後還是沒有抵住自己的好奇心,慢慢的走過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棺材裡躺著的那位跟他平時的裝扮一樣。
他問:“這是我嗎?”
可是他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這裡怎麼會又出來一個。
“不是你,”謝邀在那邊說,“雖然裝飾的很像,但是不是你。”
他嘀咕道:“倒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不過他的眼睛是沒有問題的,可能是我想多了。”
皮影鬼也湊了過去,他小聲道:“鬼哥,你有沒有覺得我跟這個人長得有些像,不過我的眼睛沒事,他的一隻眼睛好像是受傷了,剛剛小沈是不是說像他的一位朋友,這麼巧嗎?這麼多像的人。”
鬼哥一言難儘地看著自己的小弟,“以後有條件的話,多買點補腦的吧,你覺得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小沈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
“可如果小沈說的朋友是我的話,”皮影鬼是會抓重點的,“那剛剛哥為什麼要讓張武來打開蓋子?”
鬼哥看了看皮影鬼,又看了看張武,再往棺材裡躺著的人看,“看裝扮是張武,但是五官的話是你,應該是這個原因,不過你怎麼喊彆人哥了,難道因為你喊哥,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好吃的。”
那我是不是也要跟著喊,有吃的也不錯。
“因為跟著小沈喊的,”他看到朗周招手了,“老大你等一下,哥好像找我有點事。”
“嗯,你去吧。”鬼哥說。
張武整個鬼都崩潰了,他想跑,前麵所有的都是裝的,就隻有此時是最真的表現。
“你們難道不害怕嗎?”
謝邀:“還好吧。”
他不但不怕,甚至蹲了下來,把傘上的花紋跟對方帶著的眼罩對比了下,“果然是一樣的。”
張武是直接看傻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拿你的那把破傘了,就算是跟上麵的圖案一樣又怎麼樣,哎不對,這不就跟我的眼罩一樣的嗎?我怎麼不知道我眼罩上的圖案這麼醜?”
這是對自己的眼罩有多嫌棄。
“這就是你的眼罩啊,不是跟你的眼罩一樣,”謝邀說,“隻不過現在戴在了用你的身份的彆的人的臉上而已。”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張武現在非常的懷疑人生,“如果埋在這裡的他是我的身份的話,那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