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靠近一點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裡麵的人好像是知道外麵有人,立馬跑開,裡麵的燈也被關上了。
“回去吧,”朗周說,“看來他們的戒心很強,我們今晚是看不到什麼了。”
謝邀也覺得是這樣。
往回走的時候來到電梯那裡發現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走進電梯,“哥,這個按鈕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樣?”
“一樣的,”朗周說,“你太困了,視力不太好了。”
“那可能真的是我太困了。”謝邀知道這是他哥的提示。
直到走出電梯前他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隻不過看著不太有精神,打了好幾個哈欠。
看著就像是會隨時睡著了一樣。
“哥,你扶著我一下。”
“嗯。”
謝邀整個人都要掛在了朗周的身上了,就這樣回了房間門,把門給關上,上了鎖後。
謝邀迅速變的非常有精神了,他問:“哥,在電梯裡是有監控嗎?”
所以才不可以說話,還好他的演技不錯,大腦也反應的夠快,迅速的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不是監控,如果說了就打草驚蛇了,”朗周說,“明天白天再去看一趟。”
“好的,”謝邀說,“電梯的按鍵不對,我覺得那些人都沒有說謊,這裡的地下樓層,既是有的人看到的地下停車場,又是彆人說的售賣貨物的商場,隻不過隻對有些人可見,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能看到的條件。”
說話非常的冷靜。
“這個時間門說這個待會還能睡著嗎?”朗周問。
他倒是沒所謂,因為一直在跟這些打交道,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要是非要說害怕的話,恐怕對方會更加的害怕。
謝邀:“睡還是可以睡的,白天睡了些沒錯,不過現在變得好像更加的愛睡覺了,不得不說現在的道具是越來越真了,今天我看到電梯的時候真的驚訝到了。”
你這麼淡定才是更加的讓人驚訝好嗎?
……
第二天,直到上午九點敲門聲還是沒有響起來,謝邀從床上坐了起來,“哥,我實在是睡不著了。”
雖然他過去也確實是愛鹹魚躺,但是這些日子跟他哥的相處,他已經變得喜歡起來走走了。
朗周這邊倒是睡得安穩,他有多少時間門都能睡覺,“不想睡的話,就起來吧。”
他的心裡也有疑惑,根據昨晚杜老板的話,今早司機會來喊他們的,到那個時候他們才可以出去。
“會不會是出事了?”謝邀問。
話剛說完,瞧門聲就響了起來。
“小沈,你們趕緊起來,出事了。”
說話的聲音是陶濟的。
謝邀:“……”
他現在說話都這麼準了嗎?
“起了。”
小少爺還沒有來得及判斷外麵的到底是不就是真的陶濟的時候,陶濟已經用著他生疏的技術穿了進來。
在進來後對上謝邀的眼神的時候有些尷尬地笑了下,“還不太熟悉。”
他發現在謝邀的麵前是完全沒有必要做太多的偽裝的。
因為小少爺壓根就不在乎那些,對那些事情都無所謂,還不如坦誠點,這樣大家過的都開心。
“不會,做的已經很好了,”謝邀說,“就這樣的我都練不會,非常厲害了。”
陶濟:“……”
這個也不是啥好東西,不會就不會吧。
你可是什麼都能誇的出口啊。
謝邀問:“陶大哥你說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看起來應該是件大事吧,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進來。
“出去就知道了,”陶濟剛想對著躺在那裡的朗周說起來就發現對方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門邊了,“你……難怪小沈要說你會瞬移了。”
就這樣誰要是說你不會瞬移我都不能同意。
“走吧。”朗周已經打開了門。
這個效率。
“好的,”謝邀拉著陶濟往外走,“咱們快點跟上。”
陶濟:“……”
不是,咱們是不是有哪一點不對啊,你們走這麼快知道要去哪裡看嗎?
是我過來帶你們去才對。
很快他就知道了,還真的能知道去哪裡看。
因為朗周是一點都沒有遲疑的往司機的宿舍那邊走過去。
“又來一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人,聲音裡透露著無奈,“都跟你們解釋過了,我們這裡的司機沒有姓陳的的,這個商場在裝修後再開業也沒有多久,不信的話看我的身份證。”
對方好像表現得很不耐煩,“我就這一天休息,想要睡個懶覺,你們一會來一個,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毛病,怎麼,難道說還有什麼講究不成,要求司機必須要姓陳?”
謝邀這個時候也趕到了,他往前站了一步,開始溝通,“不好意思打擾了,大哥你消消氣。”
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紅包遞過去,“一點小小的心意,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來找麻煩的,因為我們是研究風水的,對一些事比較講究,剛好最近想要一位姓陳的司機,你看你那邊能不能有些線索?”
哪裡來的紅包,不是說沒有現金的嗎?
“看風水的啊,”對方捏著紅包,看著厚度還挺滿意,給放到了口袋裡,“進來說吧。”
“麻煩讓一下。”遲方擠了過去。
走到了門口他忽然回頭看著謝邀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說我啊,”謝邀說,“我是來找司機的,就是昨天帶著你吃飯的那個人。”
“不知道,”遲方已經走進了門,對站在旁邊的人說道:“你不是叫周齊嗎?”
“我叫周齊肯定沒有錯,但是這跟他們找彆人也不衝突啊,”周齊伸手把人給拉到一旁,對著謝邀他們道:“進來說。”
朗周先一步抬腳往裡走,謝邀緊跟在後麵,陶濟則是最後走進去,目光一直跟著遲方。
進去以後才發現這個房間門跟想的還真的是非常不一樣,壓根的算不上宿舍,更像是通道裝了個門改裝的。
“看著很簡陋吧,這個商場外麵的人看著裝修的那麼豪華,想著我們住在裡麵的人有多好的條件,”周齊帶著自嘲的語氣說道:“其實也就那樣,真的想不明白你們怎麼就對這麼個地方感興趣。”
是啊,為什麼要對這樣的一個簡陋的房間門感興趣呢,因為沒進來前,誰也想不到這個房間門會簡陋成這個樣子。
兩張折疊床挨著放著,還有腿都不整齊的凳子,破舊的桌子,房間門裡就這麼多東西。
謝邀:“周大哥,我們前麵說的姓陳的司機,你看……”
現在門我們也進了,是不是可以跟我們說了。
話是對著周齊說的,但是他的注意力在遲方那裡。
“我是這裡的司機,這裡的老板摳死了,這裡目前就我這一個司機,就老板摳成那個樣子,不可能還雇傭一個司機的。”
周齊說:“這個商場在裝修前停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門,我是在那之後到這裡來的,你們如果確定找的司機真的在這裡過,應該就是他了。”
“停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門?”陶濟問:“知道停業的原因嗎?”
“不太清楚,”周齊說,“隻知道裝修花了好久,不過老板摳成那個樣子竟然還會舍得錢裝修,而且還是大裝的那一種。”
可見老板不是一般的摳。
“火災。”遲方忽然冒出了句話。
幾人的目光看過去。
最激動的是周齊,“小遲,你是怎麼知道發生了火災的,之前也沒有聽你提過。”
從前麵簡短的對話裡可以看的出來兩人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一個沉靜,一個有點事都能炸起來的。
“你沒問過。”遲方說。
周齊:“……”
好像也說的過去,人家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因為你沒有問,人家當然不會主動說。
“你不也是後麵來的嗎?你又是從哪裡聽說的,大家不是都不讓聊裝修前的事情嗎?”
謝邀問:“為什麼不讓聊裝修前的事?”
難道是什麼禁忌話題嗎?
“害,我們這個老板啊,不但摳還講究多,特彆在乎那些事,說不吉利,要不然也不至於我一點也不知道。”
恐怕還有些不能說得原因,比如說商場要重新裝修的原因就跟這個老板有關。
他說完看向遲方,問道:“怎麼說?”
這也是一個八卦的人。
“以前住這附近。”遲方的話並不多。
因為住在這附近,肯定也是來過這個商場的,所以知道商場重修裝修前發生過火災,也合情合理,挑不出什麼問題。
謝邀:“我們可以看看這個房間門嗎?”
看之前還是先問問,小少爺就是這麼講禮貌。
“我無所謂。”遲方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太關心。
周齊就顯得比較為難了,“還要看房間門啊,咱們進來前隻說問問姓陳的司機的事,你也沒說還有奇怪他的事。”
“不好意思,麻煩了,”謝邀又拿出了一個信封塞到了周齊的手裡,“一點心意,希望不要嫌棄。”
這個信封看著比前麵那一個還要厚一些,小少爺出手是大方。
不過這些現金是從哪裡來的,讓人好奇。
“你看你,我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周齊笑眯眯的捏著信封,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你們隨便看吧,想看多久都行,要是還有其他的需要可一定跟我說。”
他搓了搓手指,“這個到位了,什麼事情都好說。”
遲方往周齊的方向看了眼,欲言又止。
謝邀貼著牆走了一圈,手在牆壁上不時的敲一下,這個房間門了的東西就那麼多。
他哥既然暗示他還要多看看,那就說明是在肉眼一下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在牆壁裡了。
果然在他敲了一大圈後,發現了些不同,小少爺麵色如常,衝著朗周所在的方向喊了句:“哥,你過來下,我手有些疼。”
“嗯。”朗周走了過去。
周齊那邊跟遲方吐槽道:“看吧,果然是嬌生慣養的,用手敲了下牆壁都覺得疼,是一點的苦都吃不了,哪像我們這些人啊,吃的苦多了去了。”
“……”
遲方隻是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陶濟這邊調整自己站的方向,正好可以擋住周齊他們的視線,讓謝邀他們放心的交流。
“哥,這後麵是空的,”謝邀比劃了個大概的位置,“應該是扇門,看著位置,跟商場是連著的。”
這商場邊的宿舍很多,空出來的也不少,不至於說沒有地方給員工住,還需要堵起來這樣的一個地方。
“現在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朗周說。
謝邀:“陶大哥說的出事了那件事對嗎?”
“對。”
“那哥你等我下。”
謝邀往陶濟那邊去,“陶大哥,你說的出事了,指的是什麼,我們過來的急,沒來的及問。
“早上這邊鬨了起來,”陶濟說,“不過我們過來的時候又沒事了。”
而且看著好像是沒有任何的事發生的樣子。
謝邀:“鬨起來了?誰跟誰鬨起來了?”
陶濟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周齊先過來了,“這個就要問我了。”
他用眼神暗示,“不過嘛,要有代價的。”
謝邀拿出第三個信封塞了過去,“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來了一群神經病,說這個不是我的房間門,要把我給趕走,還要打人,後來又直接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