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朗周一貫的不喜歡跟任何的人打招呼。
老板看著麵前接連走了幾個人,驚的目瞪口呆,好一會不知道說什麼話。
辦公室裡的其他的人忽然陰陽怪氣地說道:“老板你彆生氣,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沒有那麼愛工作,到了下班的點就走,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加班的。”
你連工資都不想給人家,你還想讓人家加班,是真的不要臉。
老板:“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工作的方式吧,隻要是把事情給做完,什麼時候走我是不反對的,公司對每個人都寬容,但是我不希望有人不合群。”
想讓你加班,但是不明著說。
湯輝:“如果每個人的工作量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要是有人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把事情都給做完,彆人要加班才能做好,難道不是加班的人的能力有問題嗎?”
辦公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都在想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都在等著老板發火。
等了幾秒,老板忽然笑了起來,“小湯你很有想法,說的不錯,要是工作量差不多,那是有些人的工作能力不行了,你到這邊怎麼樣還習慣嗎?”
湯輝說:“還好,老板我現在是要在這裡加班嗎?”
“你加什麼班,到了下班的時間就走。”老板說。
湯輝說:“可是要是我走了彆人都沒有走,我是不是就不夠合群了,那我會不會跟同事們之間有矛盾。”
他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做完事情的人都下班吧,”老板又強調了一遍,“做好事情的人走哦,不可以耽誤明天的事。”
“好的,老板。”
酒店外,朗周去停車。
謝邀帶著人往裡走,沈長空問道:“小沈你們住這裡啊,這一個晚上得多貴啊?”
“嗯,公司沒給安排宿舍,沒有地方住,就暫時住這裡了,價格也還好吧,你放心住,要不了什麼錢。”
謝邀問:“那你昨晚是住在什麼地方的?”
“就是在公司外麵隨便找了個地方熬了一夜,熱是真的熱,那附近也沒有住的地方,我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錢。”
沒地方呆著,所以就找個地方等到天亮。
謝邀:“你有問答應給宿舍為什麼不給宿舍嗎?”
“這事是那群人故意的,”沈長空說,“就是不想給我們住,這個公司不是一般的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要有新的員工,要是想要有員工的話,怎麼一點也不管員工的死活。”
“先收拾下,吃飯吧。”謝邀帶沈長空到了一間房門前,“住這間吧。”
他指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說道:“那是我們的房間,你收拾好過來一起吃飯。”
正好大家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一下。
房間內。
洗漱完,謝邀躺在床上,“哥,你在想什麼?”
今天的朗周真的是太安靜了,話比之前少了很多。
“沒想什麼,”朗周坐在沙發上,“覺得有些無聊。”
太無聊了,所以不想說話。
“那看會電視吧,”謝邀說,“放個喜歡的電影。”
“不用,”朗周說起了其他的事,“今天在那個小食堂看到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在公司度過了一天,這真的是非常討厭的氛圍,但是可惜的是,有很多的公司都是這樣。
黑心的資本家實在是太多了。
謝邀說:“這些人把該給員工的工資給扣了下來,那些員工有各種理由不敢離職,這樣公司就一直有人做事。”
“內部的人拚命的內卷,加班成常態,老員工跟著一起壓榨新員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新員工做,即使是什麼都做了,但是依舊有人說這個員工什麼都不會做。”
“這個消失的沈遲應該是發現了這種狀況,想要舉報,手裡應該是有什麼證據,他可能沒有想到人性的惡,拿著這些證據去談判,讓自己陷入了危險。”
“這件事有人報警,對了這個報警人,我今天一天旁敲側擊,竟然沒有人知道這個報警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隱瞞的。”
“事情鬨出去了,老板生氣,所以報警了也不敢說出來。”
唐亦:“我這邊去問彆的廠房的工人,那些人倒是願意說幾句,但是他們不知道是誰報警的,同時他們還透露出一個信息,在這裡有事是絕對不允許報警的。”
陶濟這邊倒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看著紙條,“我懷疑廠房裡藏著什麼東西,白天看不到,需要晚上過去看看。”
他可是鬼,害怕這事在他的身上肯定是不存在的。
“我也隱約的覺得有什麼,”謝邀回想了下說道:“今天在去車間的路上,我老是覺得有誰想要跟我說話,我有隱約的聽到有喊救命的聲音,但是回頭又發現什麼都沒有,我以為是因為太熱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陶濟:“那晚上更要去看看了,用最快的時間把事情給弄清楚,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個公司呆下去了,特彆是跟曹有方呆在一起,分分鐘想打他一頓,就他那個樣子,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選他來當經理,又不是沒有有能力的人了。”
謝邀想起來一件事,他看向朗周,“哥,我記得在小洋樓的時候,當時你跟我說,兩個房間裡的人,有一半是自己用著彆的方法進來的,這樣的人到裡麵是沒有自己的身份的,那曹有方就是屬於沒有身份的對吧。”
“對,他如果到副本裡的話,是沒有身份的,沈長空是有玩家身份的,他到副本裡是會有固定的身份。”
可是現在看著怎麼相反了。
謝邀又想到今天在車間裡聽到的話,“我聽人說辦公室也來了彆的領導。”
咚咚咚。
有人敲門。
“我是沈長空。”
唐亦:“直接進來就行。
沈長空推門走了進來,看著有些拘謹,找了旁邊沒有人的位置坐下。
“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謝邀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剛到這個公司裡的時候不是普通員工吧?”
職位應該是有過變動的。
“嗯,”沈長空說,“我來的時候說是做經理的,結果就變成了普通的職員,這個公司是不講道理的,也不準許人說真話,要不然就是我這個下場,他們就是故意的為難我。”
謝邀問:“是因為什麼事,讓你降職的,公司有說嗎?是不是跟沈遲有關係?”
他有預感,這件事真的跟沈遲的事有關。
“我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說沈遲的事的,”沈長空說,“我的這個降職說跟他有關係,但是要是說沒有關係也沒有關係。”
謝邀:“怎麼說?”
“剛過來的時候,我看他跟我是一個姓氏的,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看著還挺親切的,”沈長空說,“所以我就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在彆人欺負他的時候我就幫他說了話,後來他忽然就失蹤了,哪裡都找不到,我就去報警了,總要把人給找回來。”
謝邀:“原來是你報警的,那你報警後為什麼又去銷案了,人不是還沒有找到嗎?”
“找到了啊,”沈長空說,“要是沒有找到的話,我肯定要繼續找的,找到了,但是人沒了。”
謝邀:“沒了是指死了的意思嗎?沈遲死了,有查清楚死因嗎?是因為什麼原因?”
“不知道,當時我是想繼續查的,但是我畢竟不是他的家人,”沈長空說,“找到沈遲的屍體後,他家裡人就過來了,把沈遲的東西都給帶走了,大家就好像默認沈遲是沒有存在過一樣,都不再提。”
朗周:“確定過來的真的是沈遲的家人嗎?”
“大家都說是的,”沈長空說,“當時看著挺傷心的,來拿東西的時候非常的仔細,什麼東西都沒有漏掉,知道我平時跟沈遲的關係好,還特地來問我,跟我說了幾句話呢。”
朗周:“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也不一定是因為傷心。”
也有可能是在這些東西裡要找出一樣東西來,所以才會那麼仔細。
而會去問沈長空也是同樣的一個道理,怕沈遲把東西藏在了沈遲這裡。
一番試探後發現沈長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後麵就沒有再管沈長空,也不是說完全不管,隻是明麵上不再提這件事。
還是找了理由把沈長空給弄到了彆的崗位去。
謝邀明白了他哥的意思,“哥這些人還沒有找到那樣東西,他們還在找。”
沈長空這邊也轉了過來,“所以那些人真的不是沈遲的父母,那他們把沈遲的屍體給帶到了什麼地方,他們要沈遲的屍體乾什麼?”
“恐怕還在公司的某個地方,”朗周說,“因為還沒有找到那樣東西,他們不會讓屍體離的太遠的,肯定是在他們能夠看到的地方。”
沈長空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頭皮發麻,“也就是說如果當時我說錯了啥,那我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死了,可是沈遲看著也沒有錢,什麼都沒有,他的身上能有什麼東西被惦記的,讓那些人殺人滅口,他們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怎麼能做的出來這些事的。”
唐亦:“準確的說目前你在公司裡的那些被刁難的事,也是被人看著的,你還沒有完全安全。”
“那我要怎麼辦,明天我不去上班了,”沈長空說,“太嚇人了,為了那三千塊錢,我還要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也沒有說這麼危險啊。”
謝邀:“我有個計劃,可以讓那些人自己亂了馬腳。”
他對著沈長空說:“不過這件事裡需要你幫忙,會有些危險,我們會儘全力保證你的安全,會把你藏好,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希望你躲起來,我用你的名義來把那人給引出來,但是你在他們的眼裡必須是找不到的才行。”
“我幫忙,”沈長空答應的爽快,“今天的情況我也看到了,就算我不配合你們,恐怕那些人也不一定願意放過我,今天差一點中暑,要是我真的猝死了,正合了他們的心意,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要怎麼做,你們告訴我就行。”
謝邀:“請假,明天一大早你打電話給你們經理,說話的時候要表現的特彆的恐懼,說自己要請假,而且是必須要批假的那一種,說自己有件特彆重要的事要處理,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關機,接著躲起來就行。”
“我明白了,我信你們,”沈長空說:“可是我今天是跟你們一起過來的,他們如果監視我的話,明天一定會找過來的,躲在這裡真的可以嗎?”
謝邀:“不是躲在這裡,是有個更好的更安全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的地方可以給你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