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柔軟的唇瓣。
喬雅蜻蜓點水地稍碰觸就離開。
沈以臻哪裡肯輕易放過她,捧著她的後腦勺就加深了這個吻。他是惡狼,動作凶狠又霸道,反反複複啃咬著她的唇瓣。
喬雅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手指無力地抵著他的胸膛。
沈以臻握住她的手指,與她緊緊相纏。他親過她的唇,又去親她的脖頸,在那纖細的血管處舔咬著,像是貪婪的吸血鬼,隨時準備致命的一咬。
喬雅心尖顫顫,生怕他咬死她,嬌喘喃喃:“阿臻——”
低低的兩個字,柔和而嫵媚,帶著點顫音,酥酥軟軟,麻醉著他的心。
沈以臻狠狠把她摟在懷裡,堅硬的胸膛感受著她的柔軟,胸腔裡的那顆心怦怦亂跳。他壓抑著喘息:“我恨死你了!你再騙我,我就弄死你!”
喬雅點頭,小聲安撫:“我不騙你,阿臻,你弄疼我了。”
她是真疼,沈以臻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他很高,體格健壯,肌肉緊實,充滿著野勁兒,尤其是沾到她的身,那種凶悍而極具侵略性的力量感讓她心悸。
不知道女孩子的胸脯很柔弱的麼?
他肯定是故意的。
喬雅臉紅如火燒,隻能小聲道:“你鬆開點,我要喘不過來氣了。”
“我也喘不過氣了。”
沈以臻趴在她肩膀上,嗅著她的香氣就想犯罪。他想要她。從把她哄出來就想把她吃了。可她現在身體太弱了,禁不起他折騰。她還說給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就她這身體——
他歎氣,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叫:“小喬,我的小喬——”
一聲比一聲意切情深。
喬雅不為所動,隻覺得他又犯病了。說實話,她是怕極了這種人。看似用情極深,卻最易因愛生恨走極端。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跟他多做糾纏。
外邊天色黑了。
沈以臻終於恢複了正常,放開她,坐到駕駛位上,開車去找旅館。
小鎮不算很繁華,零星幾家閃著紅光的廣告牌,表明了是旅館。
喬雅透過車窗留意著外麵的環境,直到車子停在一家“平安旅館”門前。她看到沈以臻下了車,鎖死了車門,進去了。大約過了幾分鐘,又出來。他打開車門,把她抱出來,眼神帶著警戒:“小喬,安分點,你要敢壞事,我不介意扭斷你的脖子。你知道,我本就是要死的人。”
他在誤以為她死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陪她去死的準備。
現在活著的是一具行屍走肉。她可以讓他活,也可以讓他死。同樣,她若讓他死了,她也彆想活。他們是共生體。
喬雅知道他的想法,溫柔一笑:“阿臻,彆說這話,挺嚇人的。”
沈以臻深深看她一眼,抱著她進去了。
櫃台處的老板娘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孩子,招呼的很熱情,親自領他去看房間。
房間在四樓,需要爬樓梯,木製的台階踩上去咯吱響,偏老板娘是個體型碩大的,走在前麵,扭來扭去,踩的台階隨時要塌方。
喬雅心裡害怕,雙手不自覺摟緊了沈以臻的脖頸。
沈以臻喜歡她的依戀,情難自己地去親她的唇:“彆怕,我在呢,摔不到你。”
老板娘聽見了,回頭一看,見他們小情侶濃情蜜意的,也覺有趣,笑得臉上肥肉亂晃:“小姑娘,你彆怕,我這樓房結實著呐。”
喬雅有點尷尬地笑笑。
老板娘心寬體胖,熱情和善,見她一副病弱模樣,又想了沈以臻先前的話,忍不住說:“小姑娘,不是我說,你這身體啊,得鍛煉,沒事多爬爬樓梯,帥哥,你也彆總心疼她,等你們看了醫生,醫生也會這麼說的。健康這玩意,一靠運動,二靠養生。”
沈以臻進旅館時,告訴老板娘,他陪著未婚妻來看老中醫的。
是以,老板娘才這麼說。
喬雅大概也猜出是沈以臻誤導了老板娘,但也沒解釋,笑著附和:“好的,謝謝阿姨,等我好點了,就多運動運動。”
“這就對了,生命在於運動,生命不止,運動不止。”
兩人正說著,到了四樓。
老板娘拿著鑰匙開了門,又道:“我這家旅館設施是齊全的,不過,你們城裡來的人嬌貴,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儘力給你們滿足了。”
這實在是個不錯的老板娘。
喬雅心裡合計著能否借她的幫忙逃脫魔掌,麵上笑著道謝:“謝謝阿姨,我挺喜歡這裡的。”
她掃了眼房間,寬敞乾淨,很居家的裝飾,簡雅又溫馨。
沈以臻把她放到床上,隨手掏出幾張紅票子遞過去:“我未婚妻身體不好,飲食上需要精細點,外麵的食物吃不慣,勞煩你給準備點家常小菜。”
他出手大方,老板娘忙接過紅票,握在手裡,笑得像個慈善的彌勒佛:“好說,好說,帥哥你點幾個菜,我親自給你做,保管乾淨衛生、美味可口。”
沈以臻便說:“不用太複雜,一碗紅棗小米粥,一碗雞蛋羹就可以。”
“你呢?吃什麼?”
“隨便。”
他說完,揮揮手,不欲多談的樣子。
老板娘握著紅票票,識趣地閃人。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她哼著一首老歌往樓下走,到了最後一層時,看到櫃台處站著三個高大健壯的黑衣男人。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正值而立之年,麵容硬朗,五官立體,高鼻深目,偏混血的長相。他身高腿長,穿著黑色的西裝,氣質沉穩,一身紳士精英範兒。
後麵兩個男人並排站立,雙手背在身後,一個比一個威猛雄壯,還戴著墨鏡,有點像保鏢的樣子。
老板娘看到這裡,心一抖,忙跑過去,賠著笑:“幾位先生,也是住店嗎?”
為首的男人點頭,深邃犀利的眼眸掃向樓梯的方向:“剛剛那對小情侶住了哪一間,我們就住他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