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大夫也不好多說,甩手走人了。
估摸他太氣憤了,錢都沒收。
沈以臻把錢遞給老板娘,老板娘領會他意思,接過來,小跑著追出去了。
房間安靜下來。
沈以臻沒在意這點小事,拿著跌打藥酒塞到喬雅手裡。他沒說話,隨手脫了T恤,意思很明顯,要她給他上藥。
喬雅不想,但沒得拒絕。她靠在抱枕上,握住微涼的藥瓶,看向他胸腹處的瘀傷。
慘不忍睹。
他皮膚白,一片片的瘀傷觸目驚心。
“彆怕,死不了。”
沈以臻見她眼眸驚怯,漫不經心地笑:“醫生都喜歡加重病情,進了醫院,沒病也有病了。”
喬雅自是不認同他這些話,但他自己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在意?一想到他綁架原主,又對她做的那些事,就覺得那點同情都沒必要。他就是自作自受!喬雅,彆心軟!她心裡這麼告誡自己,但在聽他低低的痛哼聲時,手上抹藥的動作還是一輕再輕了。
唉,到底是十八歲的孩子。
喬雅想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喬宸,如果說那個家庭唯一讓她留戀的,那便是他了。他跟沈以臻同齡,也是爭強好鬥的性子,不過,在她麵前乖巧多了,還做的一手好菜。她的吃貨屬性,都是他養出來的。
許是移情作用,喬雅忍不住說:“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你年紀小,落下病根,以後有的苦頭吃。”
她穿來這兩天,可算是吃透身體病弱的苦了。
失去健康,才會認識到健康的可貴。
沈以臻心思不在這裡,聽了她的話,隻覺得有些倚老賣老的意思,蹙眉問:“你又比我大多少?”
原來的喬雅十八歲。
她呢?
多大了?
他忽然發現他對她一無所知。
喬雅也發現了,卻是想:他知道她不是原主,如果她把自己說的不堪些,他會不會就覺膩味了?
想著,她來了精神,情緒也興奮了點,但又很快忍住了。
不能露馬腳!
不能被他看出異常!
他太機敏了!
她暗暗提醒自己,等情緒平複了,才低聲回了:“我啊,都四十多了,孩子都有了,可以當你媽的年紀了。”
她唉聲歎氣的模樣,沉醉在抹黑自己的小世界裡不可自拔,卻不知,無形中又踩了沈以臻的雷點。
沈以臻的占有欲能容得下她結過婚,還為彆的男人生了孩子?
他容不了,臉色一變,倏地握住她的肩膀,幽冷的目光逼視著她,厲聲問:“你有男人?還有孩子?”
他問著,見她沉默,神色就更激動了:“誰?他是誰?”
他眼裡殺意迸發,恨紅了眼,狼一樣撲過去,咬住她的唇,侵占了她的口腔。他嘴裡都是血腥味,喬雅嫌棄的不行,可又躲不了。她被迫承受他的吻,感覺舌頭被吸的生疼。他來勢洶洶,吻技又極差,幾次咬到了她的舌尖,痛的她有苦難言,後悔不迭。
她真是搬起舌頭砸自己的腳。
明明知道這是個偏執瘋癲的,周豫碰她一下都能玩命的主,何苦激他?
她真是越來越蠢了!
沈以臻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蠢了,喬雅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完全忘記她在他床上時的羞澀和生疏。她在他麵前袒露身體都不好意思,接吻不會,用手幫他也不會,什麼都要他教,分明是沒有過男人的樣子。
他真是越來越蠢了。
遇到喬雅後,智商簡直掉到負值了。
沈以臻自我唾棄著,緩緩放柔了動作。他勾著她的舌,輕舔啃咬,纏纏/綿綿黏糊了好一會。等結束了吻,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笑:“騙我。你連接吻都不會。”
他語氣篤定,滿滿的得意味兒。
喬雅又羞又氣,伸手推開他的臉:“滾一邊去!”
她難道就玩不過他嗎?
枉她自覺聰慧,不想卻一次次栽他手裡。
說不受打擊是假的,喬雅對自己的智力產生了嚴重懷疑。她丟開手裡的藥瓶,沒心情給他塗抹藥酒了。她惆悵地癱軟在床上,歪過頭看窗戶的方向,懨懨欲睡的樣子。
很累。
心累。
身體累。
精神更累。
偏沈以臻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著荒謬的情話:“喬喬,我隻有你,也隻要你。你也要這樣。我要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喬雅不回應,閉上眼,就當聽不見。
沈以臻去吻她的眼睛,低低的語氣帶著絲絲乞求:“喬喬,我給你我的愛,我的命,我的一切,彆再離開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喬喬唉聲歎氣:我都四十多了,孩子都有了,可以當你媽的年紀了。
沈以臻撲上去,一通拆吃入腹後,饜足地笑:媽?兒子伺候的舒服不?
喬喬:你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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