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離她有些遠,在抽煙,修長指尖夾著香煙的樣子,有點頹廢又憂鬱的氣質。
“喬喬——”
沈以臻見她看著周豫,心裡壓抑不住的妒忌。這個時候,關乎兩人曾在房間裡曖昧的一幕又竄進了腦海,拉扯他的神經。他冷了臉,開始下逐客令:“周先生,葉醫生,不早了,你們去休息。”
後兩人看了下時間,默契地往外走。
周豫出了臥房,褲袋裡手機響起來。他接通了,裡麵傳來成鄴的聲音:“先生,人帶來了,怎麼安排?”
“關起來,先餓個三天。”
他聲音壓得很低,看著走出好遠的葉南嶠,眼眸閃過一絲陰冷:“記得給點水,彆弄死了。”
“是。”
手機掛斷。
周豫回頭看了眼沈以臻所住的臥房,想著裡麵的喬雅,身裡的燥火又升了上來。他是個重欲的人,但見到喬雅,就有種決堤的趨勢。
他想要她。
非常迫切。
一看到她耍的那些小聰明,他就想弄她。
真好奇她在床上是個什麼樣子。
沈以臻見過嗎?
應該是見過了。
他們那麼親密。
這個認知像一根刺插在心裡。
周豫靠著牆壁,狠狠吸了一口煙,平複身體洶湧的欲念。好一會兒,他閉上眼,心裡嗤笑:不過是一個女人。
臥房裡
喬雅在吃陳媽端來的白粥,很稀的白粥,跟湯湯水水似的。她喝完了,還很餓,便把目標放到了托盤的另一碗白粥上。
那是沈以臻的。
他剛動了手術,疼的沒什麼胃口,看她眼露垂涎之色,笑著說:“親我一口,就給你吃。”
喬雅當即收回目光,一副不為一碗粥折腰的高傲模樣。
沈以臻看得展顏一笑,這笑扯動了胸腹的傷,一陣鑽心的疼。他在這疼痛中湊過去,低聲說:“我剛動了手術,疼死了,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喬雅隻想他痛死了事,哪裡會去親他?
可沈以臻“色”字上心頭,儘管身體不能亂動,還是忍不住抱住她的肩膀,去吻她的唇。他真的太疼了,她是他的止痛藥。
喬雅身體還虛著,沒力氣,躲不開,讓他強吻住了。
“呀!”
陳媽還在一旁站著,乍一看到這畫麵,驚叫一聲,老臉一紅,忙轉身跑出去了。她跑的急,一頭撞到了周豫,又是惶恐,又是驚詫,又是不好意思,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了。
周豫知道她失態的緣由,也沒追究,揮揮手把人趕走了。沈以臻的臥房門沒關,清晰地顯露出裡麵發生的一切。他瞥了眼床上的畫麵,心情很差,指間的香煙燃到頂端,燙到了他的指頭,也燙到了心頭。
艸!
這狼崽子!
竟這麼肆無忌憚!
他陰沉著臉,扔了煙,狠狠碾滅後,大步邁開了步子。
房外風起雲湧,房內春情萌動。
沈以臻半摟著喬雅的香肩,垂著眼眸,親吻她的下巴。
他身上有濃烈的消毒水味,很刺鼻。
喬雅想起他才做了手術,一個念頭就占據了腦海。她討厭他的碰觸,握成拳的手慢慢伸向了他的胸腹。受傷了是?動手術了是?她不介意讓他再做一次。
可惜,沈以臻及時避開了。他也不惱,握起她的手,低聲笑:“真狠。謀殺親夫嗎?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輕揚,有點兒戲謔的意味。
喬雅不回答,一邊瞪他,一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沈以臻不肯放開,放在唇邊親了下,溫柔笑了:“你彆氣,等我好了,再給你殺,好不好?”
他握著她的手放到胸腹處。
喬雅想抽開,他不讓,疼痛讓他抽了幾聲,喘息了下,低聲說:“現在不能碰,二次受傷,我就廢了。我廢了,你可怎麼辦?”
是啊!
他傷情加重了,她怎麼辦?
葉南嶠不會輕易帶她逃出去,她要養好身體,必須待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裡,還有周豫虎視眈眈,她隻能依靠他。
喬雅想通利害關係,似是妥協地歎氣:“你、你鬆開點。我悶。”
她剛醒過來,渾身還不好受著。
沈以臻微微放開了她,垂著頭,聲音有點委屈:“我心悶,你總不正眼看我。”
“你做些讓我正眼看的事了麼?”
她的反問堵住了他的話。
沈以臻語塞了,無奈地笑:“喬喬,我愛你啊!”
他又去親她的唇,蜻蜓點水了一下,埋在她胸口處低喃:“因為愛你,你給的苦,給的痛,我都甘之如飴。喬喬,你是我的藥。”
這一番情話也是沒誰了。
不過,喬雅不為所動,冷冰冰地笑:“沈以臻,也許我是毒/藥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女主要黑化的既視感……
(嗚嗚,本來訂早上9點更新的,結果定時定錯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