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苑失落地點頭:“是, 我不是神,即便給了他機會,他這種懦夫,也隻會用死來躲避。”
她的眼淚落下來,心割裂似的疼:“可我好像就愛著這樣的他, 那麼壞,又那麼傲,決絕又慘烈, 喬雅, 你們才是一路人。”
喬雅不接這話,不去管周豫之的生死,隻問:“我和沈以臻的命運呢?”
“你會知道的。”
江紫苑從台階上走下來, 搖搖晃晃如秋天飄落的樹葉, “喬雅,你會知道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遠了, 微風傳來她苦澀的聲音:“我隻勸你一句,喬雅,順其自然吧, 你鬥不過他的。”
鬥不過嗎?
喬雅不信, 但當自己一回到家,就被壓到沙發上, 裙裳被撕開,她才知道自己不僅鬥不過他,也反抗不了他。
“喬宸, 你清醒點!”
“我比誰都清醒,喬喬,我要你,現在,立刻!”
“我是你姐姐!”
“你知道不是。喬喬,你知道不是。”
“停下,喬宸——”
她仰麵看著麵色激動的男人,他瘋了,額頭青筋暴凸,粗喘著,汗水落下來,兩隻眼睛裡燃燒著,帶著焚滅一切的熱情。
“喬喬,你確定要在我身下喊彆的男人的名字?”
他的聲音伴著灼熱的呼吸落下來,撲在麵上,燒的她身心難耐又惶惑。
這是江紫苑寫的結局還是注定的命運?
無論她怎麼躲避,都逃不過他的魔掌?
大腿被分開,他的滾燙抵著她的柔軟,她驚懼又羞恥:“沈以臻,求你——”
“我早該這樣做了。”
“隻有這樣,你才會死心。”
“喬喬,對不起,我辦法等你愛上我了。”
他吻住她的唇,反複啃咬,力道極大,凶狠如狼,似乎想從她唇裡咬下一塊肉。
喬雅不肯,推搡,掙紮,可他的力道太大了,她隻能無助的哭,一滴滴,哭的梨花帶雨。她小巧的臉頰像是燦若晚霞,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紅豔豔的唇滴血似的勾人。
“喬喬,你彆怕,我、我輕、輕點。”
喬宸按捺不住,吻下她的痛哭,占有了她。
疼痛從身體到神經炸開。
她恨的用手指去掐他的手臂,指甲甚至陷進了他的肉裡。
疼痛讓他狼性大增。
“你是我的了。喬喬,你終於是我的了。真好,這樣真好。”
他索要的動作又猛又切。
他們都是初次,經驗不多,又太過激動,這一場□□草草告終。
“我不會原諒你!”
“我永遠不會愛你!”
“沈以臻,我恨你!”
喬雅以為酷刑結束了,可他簡單收拾了,抱住她進了臥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他苦笑,吻住她的唇,不想聽那些傷人的言語。
“喬喬,愛是做出來的。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總會做出點感情,你信不信?”
他用行動討好她,給她快樂,讓她瘋癲,隻換來她在到達時,挺直背脊,圈住他的脖頸,一口咬在他的血管上。
鮮血順著流下來。
濃濃的血腥味侵占了口鼻。
喬雅被做到昏睡。
再醒來時,是喬宸蒼白的麵色、驚慌的眼眸:“姐,這、這怎麼回事?我、我對你——”
他嚇得身體都開始顫抖了。
喬雅費力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嫌惡地說:“沈以臻,彆裝了!敢做不敢當,你就是個慫貨!”
慫貨喬宸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哆哆嗦嗦地說:“姐,對不起,我、我傷害了你?我、我對不起你!打死我!我禽獸不如,你打死我吧!”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一下下,打到最後,他半張臉都腫了,身體也太過緊張,竟然顫顫巍巍地摔下了床。
這似乎是弟弟會做出來的事。
喬雅迷惑了,難道現在這個是弟弟?
她忍著滿身的酸痛,試探著出了聲:“沈以臻?是你嗎?”
“姐,你喊誰?這名字好熟悉。”
喬宸抱著腦袋,似乎是被什麼可怕的記憶纏住了,驚恐地咆哮:“走開!不要說了!我沒有!我不是!閉嘴!”
喬雅被弟弟的反應給嚇到了,也顧不得追究昨晚的事,安撫他:“喬宸,喬宸,彆怕,姐、姐姐在呢。”
倘若喬宸跟沈以臻共同存在一個身體裡,她不能因為沈以臻的卑劣舉動而讓喬宸買單。
可他們姐弟也到底回不去了。
“喬宸,你先出去,姐姐晚點再給你說。”
她不忍去看他的自責和痛苦,催他出去後,才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她沒穿衣服,去了浴室,再落地鏡裡看自己滿身羞恥的痕跡。這一刻,她是想殺了沈以臻的。可她不能!他是該千刀萬剮的沈以臻也是血濃於水的弟弟。
糾結的痛苦中,她衝了澡,裹上浴袍,換了一身輕便的棉質休閒服。等推門走出臥室,就見喬宸跪在門外,兩手掌心橫著一根戒尺。
這是負荊請罪嗎?
喬雅苦笑,事已至此,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她不看他,坐到沙發上,感覺到饑餓,又去廚房,煮了點粥。
喬宸看到了,自覺地去炒菜。
兩人默契地準備早餐,閉口不談昨晚的瘋狂。
等早餐準備好了,兩人沉默地吃了早餐。
喬宸受不住這古怪的氣氛,低聲說:“姐,你彆生氣,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躺到你的床上?我壓根就沒有印象,你能說說嗎?”
你身上藏了個奸邪的靈魂,他在夜裡占據你的身體,強了我。
可這話能說嗎?
喬雅有苦難言,苦笑:“喬宸,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能理論,不能爭吵。
“姐,你騙我。”
喬宸眼裡都是受傷:“是不想我負責嗎?”
喬雅擱下筷子,冷淡地說:“彆提了。隻是一場意外。”
對於意外,兩人都默契地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