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接過糖果,而是臉色微微沉了沉:“宋知青,這糖是咱們之間解除誤會的見證物,要是你把糖還回來,豈不就是代表,昨天的事情都不是誤會,你真的是想占我的便宜?”
宋時清:“……”
視線回落到手中的糖果上,薑穗穗這話說的,要是他不收糖果,就真成了流-氓了。
他隻能將糖果收下了,卻也沒再理她,繼續乾活去了。
薑穗穗的桃花眼中露出狡黠,臉上滿是自得。哼,宋時清再難對付,還不是乖乖收下她的糖果啦?
薑穗穗哼著歌,也回到自己的那塊低頭,撿起鋤頭,繼續種油菜秧苗。
過了一會子,她發現宋時清的額頭上滿是薄汗,實在沒忍住,又多嘴了一聲:“宋知青,你不是說你熱嗎?這種料子穿著不透氣,你像我這樣鬆幾顆扣子,就涼快多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拉住她襯衫領子的一角,扇了扇。
她身上穿的長袖襯衫,麵料又不夠透氣,從上到下把她包裹了個嚴實,熱的要命。這樣鬆開兩個扣子之後,透了氣也舒服多了。
宋時清剛抬頭,就撞上這抹春光,臉色一沉,又低頭繼續種油菜秧苗去了。
薑穗穗見宋時清彆扭的要命,撇撇嘴,也不搭理他了,估計還在生她昨天踹了他一腳的氣呢。
過了一會兒之後,宋時清實在沒忍住,打破了僵局。因為哪怕他並不會有意去看薑穗穗,可是乾活的時候,猛然一抬頭,就能看到對麵的薑穗穗胸前的雪白一片,他總不能一直不抬頭吧?
他輕咳一聲:“薑同誌,你解開襯衫紐扣的行為很不好,請你把紐扣重新扣上。”
正在種秧苗的薑穗穗動作一頓:“啊?”
她差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新確認:“宋知青,你剛剛說什麼?我的什麼行為很不好啊?”
“請你把紐扣重新扣上。”宋時清板著一張臉,老乾部一般認真嚴肅。
然而薑穗穗聽清楚之後,卻是更加懵逼了,茫然問道:“為什麼啊?乾活這麼熱,大家不都解開了兩顆扣子嗎?不解開扣子,還不得跟你一樣,熱的麵紅耳赤的?”
薑穗穗信了宋時清之前麵色發紅是因為熱的,而且她發現,熱的解開最上麵那兩顆扣子的人,並不是她一個人呀,就連之前來送秧苗的薑翠翠,都解開了嘛,她還以為可以呢。
再說了,現在的風氣雖說沒有後世開放,但總不至於連解開兩顆扣子都不允許吧?她記得她以前看到過七十年代的照片裡,有人穿著短袖啊……
這、這又不是古代!
宋時清發怔,大家都解開了兩顆扣子嗎?
隨即想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乾活太熱了,鬆幾顆扣子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大夏天的時候,還有人穿短袖短褲呢。
可是為什麼,彆人這樣穿他不覺得有什麼,輪到薑穗穗,他就這樣反常呢?身體的反應也格外奇怪。
“宋知青,你一直不肯解開你的襯衫扣子,該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吧?”薑穗穗感覺自己發生了華點,真沒想到做事雷厲風行,將來能有那樣一番作為的宋時清,竟然還是個思想保守的老古板。
“宋知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都是
新-華-國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樣扭扭捏捏的呢?快點,彆不好意思了,你趕緊把你的襯衫也鬆開吧,可涼快了。”薑穗穗覺得有意思,更想著要好好逗一逗他。
說著伸手給他做演示。
宋時清喉間一哽,收回目光,又繼續乾活去了。
一邊乾活,一邊琢磨,為什麼彆人鬆扣子,他甚至都不會多注意,薑穗穗鬆扣子,他就這麼不自在?
他實在是太失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