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又將牙齒咬的咯咯響,明明生的明眸皓齒,一點兒也凶不起來,卻偏偏故意瞪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你若是再犯我就不饒你的樣子。
劉富貴哪敢再犯啊?連連答應下來:“我發誓我以後肯定不乾糊塗事了!”
說完這話,便一手捂著流著血的頭,一手捂著腫起來的腚,一瘸一拐地朝家的方向走。
才走了幾步,又被薑穗穗給叫住了。
“你、你等會兒。
”
劉富貴嚇得麵色蒼白,薑穗穗該不會是反悔了,要去告發他吧?
正想著呢,就聽見薑穗穗說道:“你走路小心著些,彆再摔個跟鬥。”
劉富貴聽了這聲‘關心’,咧著嘴露出笑容,那顆缺了的牙齒看起來格外的滑稽,沒想到剛走沒幾步,又摔了一跤,腫起的屁股正好撞在了錐形的石頭上,疼得他乾嚎了一聲。
偏生又怕引來彆人的注意,不敢大聲的嚎出來,還得一隻手捂著嘴,拚命忍著,冷汗直流。
劉富貴:“……”
薑穗穗的嘴巴是開過光的嗎?怎麼這麼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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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薑穗穗,摸了一把口袋裡係統剛獎勵給她的一管新牙膏,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哼,誰讓劉富貴喝醉了酒就來調戲她,她之前是急壞了忘記自己能烏鴉嘴了,現在想起來了,肯定得烏鴉嘴一次拿點兒獎勵才行。
要不然多虧呀。
宋時清見她嘴角帶著笑意,一丁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臉不禁沉了下來。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去做,非要這麼晚了出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剛剛要不是他出現打了劉富貴一頓,劉富貴的酒不會醒的這麼快,她的力氣小,哪裡能真的跟劉富貴對敵。
事情雖然過去,但是宋時清卻不得不讓薑穗穗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板著一張臉,十分的嚴肅。
薑穗穗聽了,將手裡的衣服丟到宋時清身上,嘴唇一噘:“你還說呢!我出去還不是為了改衣服?不是你跟我說,讓我明天不要再穿這種衣服去上工了嗎?我現在不去把衣服改了,你明天再說我怎麼辦?”
聲音嬌滴滴的,委屈的緊。
衣服上帶著清新的玫瑰香味,撲鼻而來。
尤其是薑穗穗的話,令人心猿意馬。
宋時清驀的想起白天在地裡乾活時,看到的那片春光,麵色僵了僵,但對於薑穗穗的話他沒有反駁,的確是他叮囑薑穗穗,明天不要再穿這種衣服了。
卻忘了現在大家都穿這種衣服。
這件普通的襯衫被改的更加好看了,不知道穿到薑穗穗身上是什麼樣子。
宋時清將衣服還回去,說道:“我送你回去。”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硬巴,卻難得的暖了一次。
薑穗穗接過衣服,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著:“算你還有點良心。”
可是剛走了一步,就感受到了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痛,寸步難行。她皺著眉頭,嬌聲說道:“我、我腳崴了,不能走路了……”
一定是之前跟劉富貴拉扯的時候不小心崴的,剛剛一直沒走動,也沒發現。
宋時清蹲下身子,看見薑穗穗潔白瑩潤的腳踝處果然紅腫了一些,但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還沒有到不能走動的地步。
前年他去山上打獵的時候,看到了一頭野豬。跟野豬搏鬥的過程中不小心扭了腳,最後還堅持著編了個草藤,把野豬拖下了山。
所以在宋時清看來,薑穗穗這點傷遠遠算不得什麼。
“沒那麼嚴重,堅持一下。”宋時清說道。
薑穗穗一聽,氣的恨不得用小拳拳捶宋時清的胸口。
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什麼叫‘沒這麼嚴重,堅持一下’?她的腳都腫了,走路跟針紮似的,還怎麼堅持?
要是以前,她早就打電話叫家庭醫生來給她治療了。
“我都這樣了,還怎麼怎麼堅持呀,宋時清,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我又不是男人,反正我堅持不了,一步都沒辦法走了……”薑穗穗的語氣有些委屈,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已經湧現出水霧。
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來。
薑穗穗這話倒是沒有作假,也沒有必要作假。腳扭傷了走路時鑽心的疼,她從來沒受過,此時也受不住。
“我不管,我要你背我。”說著,薑穗穗趁機張開雙臂朝宋時清撲了過去。
先下手為強。
然而,下一刻,便傳來一個男人的怒不可遏的聲音:“薑穗穗,本來我媽和翠翠說你不檢點我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你真跟她們說的一樣,你太令我失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