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1 / 2)

然而就在她的巴掌快要挨到謝芳菲的臉蛋時, 她的腳下突然一扭, 整個人就換了個方向,朝縫紉機摔了過去。

賴婆子拚命想要站穩, 可是還是摔在了縫紉機上,隨之傳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原來是賴婆子摔倒的時候,腳不小心踩到了縫紉機的踏板, 而手又放在了縫紉機的針下麵。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狠狠踩在了縫紉機上, 她的手成了等待著縫製的衣服, 針一針一針地落在她的手上,等到賴婆子停下來的時候, 她的手背上已經有了十來個血窟窿。

十指連心, 傷勢看起來不是特彆嚴重,但是痛啊!

再有賴婆子是個裁縫, 就是靠做衣服掙錢的。如今傷了手,也沒辦法做衣服掙錢了,隻怕以後整個月亮灣大隊的人都要來找謝芳菲做衣服了。

賴婆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薑穗穗看著她的兌換界麵裡又多出來的三百積分, 對此十分的滿意。照這個速度,再過不了多久, 她就可以兌換一個空間了。有了空間之後,她所有的獎勵都能放到空間裡,也省了很多事情。

謝芳菲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人在她這裡受了傷,她怎麼說也得去扶一下。然而她剛靠近賴婆子, 賴婆子就用那種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瞪著她。

“滾開,不用你假惺惺!謝芳菲,你竟然敢推我,我跟你沒完!”賴婆子忍著疼痛叫罵。

謝芳菲一臉無措,她根本就沒有碰過賴婆子,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啊。

就在這時,薑穗穗從門外走了近來,一邊搖頭,嘴裡一邊發出‘嘖嘖’聲,以示對賴婆子這人厚臉皮程度的感歎:“賴嬸子,你這到底是被針紮到了手,還是被針紮到了腦子啊?瞧瞧你說的這話,什麼叫是謝芳菲推的你?剛剛我看的一清二楚,是你自己摔倒的好吧?怎麼說也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臉還是得要一點的吧?”

賴婆子沒想到還有彆人,她本來想趁此機會訛謝芳菲一筆的,看來也訛不成了。

薑穗穗嘴皮子厲害,賴婆子說又說不過,手上又疼得厲害,隻能灰溜溜的走了。隻不過走之前,還揚言讓謝芳菲等著。

薑穗穗輕哼出聲,勾著唇角看著一瘸一拐的賴婆子,等著就等著唄,還能怕她不成?

賴婆子走後,謝芳菲撫了撫胸口,嘟囔著還好薑穗穗來了。

否則對於賴婆子那樣的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才好。她小小年紀就沒了依靠,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受欺負是常有的事情,大隊上任何人都能來踩她一腳,軟弱慣了,哪怕現在想要學著強硬,但是性格是與生俱來的。

剛剛要是薑穗穗不出現,估計她還真會被賴婆子訛點錢過去。隻不過不會給多,至多給些醫藥費吧。

謝芳菲給薑穗穗倒了水,又說了下最近的訂單。

薑穗穗一邊聽著,一邊琢磨著以後的發展問題。想要賺大錢,光開個裁縫鋪子肯定是不行的,她已經想好了,等到政策允許了的時候,她們可以合起夥來開個服裝廠,她會設計衣服,雖說她不是正經學服裝設計的,可是等到明年高考開始之後,她就可以去參加高考,然後學服裝設計專業。

謝芳菲有手藝,她們合夥乾,趕上八十年代的創業浪潮,肯定能夠成功的。

不過這些想法,薑穗穗暫時沒有告訴謝芳菲。畢竟現在的政策,還不允許這樣做,等過兩年再說吧。

薑穗穗把之前她從係統那裡兌換的夾心麵包給了謝芳菲一袋,一袋裡麵有十個左右。

謝芳菲聽薑穗穗的,拆開袋子從裡麵拿了一個夾心麵包出來,剛吃了一口,就被這軟糯、津甜的口感給折服了,她甚至有些舍不得吃了,將剩下的夾心麵包都塞回薑穗穗的懷裡,說道:“穗穗,這麵包也太好吃了,肯定很貴吧?你們家裡人多,還是拿回家去吧,我吃著一個就行了。”

她跟薑穗穗的關係好,知道穗穗對她好,特意拿給她的,可是她實在不好意思收下。

誰知薑穗穗卻又將麵包再次塞回來,說道:“前陣子我爸爸的徒弟不是來看他嗎?就帶了這個麵包過來,我們家還有呢,你就放心吃吧。”

聽薑穗穗這樣說了,謝芳菲也就隻能收下來。

吃完了手裡頭的夾心麵包,她又去拿了一塊布料出來,是緋紅色的料子,摸起來很光滑,也透氣。她說道:“最近不是常有人來找我做衣服嗎,我就托人給你選了塊料子,你瞧這個顏色好看不好看?”

說著,謝芳菲將料子放在薑穗穗的身上比劃。

薑穗穗膚白如瓷,若是穿上這緋紅色的料子做出來的衣服,更襯得凝脂白玉一般。謝芳菲很是滿意,說道:“你瞧,我就知道你穿這個顏色肯定好看。這料子是在南方那邊的城市買來的,我聽說那邊有些城市很多人穿這種亮色衣服了。”

薑穗穗抿抿唇,握住了謝芳菲的手。

這就是好姐妹呀,不論再忙,心中都是惦記著彼此的,她是,謝芳菲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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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謝家出來之後,薑穗穗特地繞了一段回家的路,去了一趟曬穀場。

此時是晚上八點多,天已經黑了,七十年代鄉下道路,是沒有路燈的。這兒的人晚上出門,都會拿上一個手電筒,薑穗穗手裡也拿著手電筒,光束照亮黑暗的道路,來到宋時清的身旁。

曬穀場挺大的,上麵都是潮濕的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