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電筒,有人走過來了!
謝芳菲萬萬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出現在這兒,她以為大家都去看電影了的。她嚇得心砰砰直跳,害怕自己這個樣子被人發現,想要躲得更隱蔽一些。但正因為如此,她這裡傳出來一點動靜,引得來人注意。
那人握著手電筒,朝這邊走了過來。
手電筒的光落在了謝芳菲的身上,謝芳菲的身子僵硬。接著便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又是你?大家都在那邊看電影,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祁輝宏剛去了一趟廁所,正打算去看電影,沒想到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還以為有老鼠來偷麥子吃,結果卻又看到了今天上午見到的那個女裁縫
。
謝芳菲也沒想到來人又是那個祁連長,她甚至都沒敢抬頭,卻還是被祁輝宏認出來她來。她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要是可以的話,恨不得鑽進地洞裡去。
可是如今她卻一動不敢動,因為她現在不動,就這麼蹲著,或許從祁輝宏那個角度看過來,還看不到她其實是在……
但要是她動了,或者立馬穿褲子,都是需要起身的,到時候就什麼都被看到了。
她搖了搖頭,身子發顫,聲音哽咽:“祁連長……我、我沒事,我就是太熱了在這兒吹吹風,你應該是要去看電影吧?你……你快去吧……正放到精彩的部分,再不去就看不到了……”
她希望祁連長趕緊走。
但是祁輝宏卻沒有走,他皺了皺眉頭,越看謝芳菲越覺得可疑。試問,誰想吹風會在麥稈堆後麵?這樣能吹到風嗎?風還沒吹過來就被麥稈堆給擋住了。
之前謝芳菲向他交代事情原委的時候,他見她膽子那麼小,神情真摯,說的話也不像是撒謊,就信了,還留她看電影。可是現在,他怎麼越看她,越覺得她的行蹤可疑呢?
祁輝宏沉了沉臉,繼續用手電筒照著她,沉聲道:“說,你今天上午跟我說的是不是都是假話?你根本不是裁縫,你是來兵團打算偷東西的是不是?”
說著,祁輝宏慢慢走近了謝芳菲。
她一直蹲著不肯起來,肯定是因為偷了不少的東西揣在懷裡。隻要她站起來,就會被自己發現,所以她才不敢站起來,還一直讓自己走。
他一定要抓她個現形才行,長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有手有腳的,做點什麼不好,竟然想著偷東西,還偷到他們兵團來了。等他把她抓起來之後,一定要開個批評大會,還要好好對她做一下思想教育。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靠自己雙手掙出來的糧食、工分難道不香嗎?
非要好逸惡勞,偷東西!
謝芳菲怎麼也沒想到祁連長非但沒有被她勸走,反而還朝她這邊走過來了。眼看著祁連長越走越近,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的身子發著顫兒,咬緊了唇,麵色潮紅,羞憤不堪。
她該怎麼解釋她真的不是小偷,沒有偷東西呢?
越是著急越是想不出辦法來,謝芳菲隻能不停地說著:“不是的祁連長,我真的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我不站起來是因為我……我在撒尿……我、我褲子還沒穿好呢……”
謝芳菲的語氣當中已經充滿了哭腔,仿若下一刻她就能哭出來。
之前不把真實原因說出來,是因為她害臊。她作為一個大姑娘家,撒尿的時候被個大男人看到了,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原本想著既然祁連長看不出來她在撒尿,她肯定能不說就不說,等到祁連長走了之後,她就可以穿上褲子,當這事沒發生過。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說也不行了。
可是現在說也晚了,祁輝宏已經走到了謝芳菲的身邊。那隻寬大厚實的手一把抓住了謝
芳菲纖細的手腕,他是個當了十幾年兵的軍人,手上滿是繭子,與謝芳菲手腕上裸--露的肌膚碰上,似火般發燙。
謝芳菲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
然而祁輝宏的勁兒大得很,她根本就掙不開。
祁輝宏冷不丁聽了謝芳菲這話,差點都被氣笑了。瞧瞧,多麼會找借口,怕自己去把她偷來的東西搜出來,就找這樣爛的借口,說她在撒尿,不就是怕他抓她個現形嗎?
他才不會……
信的。
當祁輝宏的視線落在了謝芳菲的身上,親眼看到她露出來的半個腚。他的手電筒沒有照在這邊,今天的月亮是新月,不夠圓,月光也有些暗淡。可是就是在暗淡的月光下,他看到了那半個雪白的腚,渾圓飽滿。
祁輝宏怎麼也沒料到,謝芳菲沒有撒謊,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在撒尿!
他整個身子如同遭到雷擊一般,僵在了原地。他雖然單身這麼長時間了沒女人,但他首先是個軍人才是個男人,他沒想到過占謝芳菲的便宜,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鬨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趕緊將臉撇開,不敢再看。
謝芳菲紅了眼眶,淚水已經在打轉。她手上用力,從祁輝宏的束縛當中掙紮出來,揉了揉被祁輝宏弄紅了的手腕,咬著唇,聲音嗚咽:“我現在要穿褲子了,你不準看……”
“我……我保證不看……你先把褲子穿起來再說吧……”祁輝宏沒了之前說話時的鎮定,從嚴肅的連長變得仿若剛當兵的新兵蛋子。
心裡頭慌得一批。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快樂嗷,評論發紅包~~~
穗穗和宋宋的曖昧戲份寫得多了,我有點想寫芳菲和祁連長的rou誒,膽子小被嚇壞了的小白兔和糙漢老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