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番外五(2 / 2)

薑穗穗心中又是一驚,因為那本《七十年代紀事》的作者筆名也是‘曼曼的蝸牛’。她一直都以為這個作者是個男人,所以當祁爾曼征求她的意見,說要寫一本關於他們的故事的書時,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直接就答應了。

這些年,她雖說知道祁爾曼一直在寫書,卻並沒有多關注過她的筆名。隻知道她剛開始寫作時用的那個筆名,並不是‘曼曼的蝸牛’。

她簡直無法解釋這樣的結果,書中的背景走向與現實一模一樣,這她可以解釋為原著本來就是按照真實背景來寫的,可是為什麼她明明是穿書,現在她好朋友的女兒寫出來的書,卻成了她穿越的那本書?

這是蝴蝶效應嗎?

還是彆的?

她所在的世界到底還是不是書中的世界?還是說這世界原本就是真實的世界,而她一直擁有的,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記憶,才是錯誤的?那個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記憶,不過是她夢到的?

這太複雜了。

薑穗穗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宋時清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是爾曼哪裡寫的不對嗎?”

又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不燙。”

薑穗穗收回思緒,將書本遞給宋時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曼曼的文筆很好,寫的也沒有問題,是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唏噓而已。”

她是個很看得開的人,或者用另一種說法就是心大。她覺得,其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或許也沒那麼重要,因為不管這是不是真是的世界,她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幾年了,她在這兒有發展的極好的事業,有愛人,還有一雙兒女,她的生活已經足夠

受到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羨豔了。

管他是現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或者是平行時空呢,這樣的日子就很好,她懶得繼續去探究了。

“看到什麼了?”宋時清沒有看,因此問她。

薑穗穗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指了指前麵的那條街道,說道:“你還記得這裡嗎?這裡當初是我們趕集的地方。”

後來江州慢慢擴大,這裡早已經發展起來了,有了一個大商圈,那條趕集的道還被弄成了小

吃一條街。如今的小吃可謂是多種多樣,還隔著一條街呢,就能聞到傳來的香味兒。

薑穗穗這些年對於吃上來,從來不克扣自己。她雖然要保持身材,可是並不會在吃上麵要求自己,她隻需要隔幾天吃上一顆瘦身丸子,吃進肚子裡的那些熱量就會自行排出來,根本不會變成脂肪。

隻不過薑穗穗年紀大了,對於這些‘垃圾食品’的愛好就小了,但是偶爾吃一次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如今故地重遊,薑穗穗很是有興趣。

宋時清點點頭:“記得,我們第一次去趕集,還一起吃了牛肉麵。”

其實當時她看到她碗裡的牛肉不夠多,他很想將自己碗裡的牛肉都夾給她,但是給她夾菜的行為未免過於曖昧,所以他才忍住了。要是早知道會有後來這些,他當時肯定不會猶豫。

他會珍惜每一次能夠對她的機會。

會在第一次將她從河裡救出來的時候,就對她溫柔一些,會親自給她穿鞋,送她回家,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淚。

薑穗穗也回憶著從前的事情,很神奇的,哪怕過了二十多年,她對於以前的事情任然記憶猶新。她笑著說道:“當時我披著頭發,你還給我去買了頭繩,是緋紅色的,特彆好看,我很喜歡的。”

後來她每次紮頭發,都會儘量用那根頭繩來紮。

“那根頭繩還藏在你床頭櫃裡的那個木盒子裡。”宋時清順著她的話說下來。

薑穗穗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了。”宋時清笑得溫和,“我還知道那裡麵有一本你寫的日記,在我去前線打仗的時候,你每天都會寫日記,每天想我多少次都會記下來。你還警告老天爺一定不能讓我有事……”

薑穗穗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輕哼道;“你偷看我的日記啊。”

又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那時候肯定想我的次數,沒有我想你的次數多。”

宋時清在她的發間撫摸了幾下,說道:“當時顧光著打仗了,不敢太想你,怕自己會因為想你而當了逃兵,直接回家看你了。但有一次我很想很想你,那次不小心進了雷區,爆炸了,我差點被炸死,不過我當時在醫院裡的時候就想著,我要是死了,我家的小嬌氣包該怎麼辦啊,所以我就沒敢死。”

他們說的是後來的中越戰爭,宋時清作為團長也參加了那次的戰爭,儘管中方打了勝仗,但是在戰爭當中死亡的人數也是不容小覷。

對於後來的人而言,不過是一串冰冷的數字,但是對於宋時清而言,那些人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甚至是同他並肩作戰的戰友們。

那時候,薑穗穗還在讀大學二年級,她當時學校工廠兩頭跑,忙得很。宋時清受傷的時候她那天正好去巡察車間,但是突然感到心悸,謝芳菲以為她是累到了,把她送到醫院,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薑穗穗卻知道,她並不是因為累到了。

她立馬向學校請假,將工廠交給謝芳菲打理,直接去了雲南。

她找到了宋時清,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她以為她會哭,可是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她儘心儘力地照顧她,也因此在那個時候學會了不少護理方麵的知識。

還好,宋時清不愧是男主角,他隻是受了重傷,生命沒有大礙。唯一遺憾的是,他身體被炸傷了,直到如今,背後還留下了一塊疤。

薑穗穗可以用係統給的祛疤膏給他祛疤,可是她沒有選擇這樣做。這塊疤並不會因為它的外形就顯得醜陋,它是宋時清作為英雄而留下來的痕跡,是值得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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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很快就走到了小吃一條街了。他們去光顧了一家烤魷魚的店,薑穗穗要了兩串烤魷魚,還要了一瓶純淨水。

她吃這些,可是宋時清倒是一直以來都對這些東西不感冒,但是薑穗穗一如往常做派,在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串之後,又主動將另一串往宋時清嘴裡塞,宋時清不可能拒絕她的投喂,吃了幾口。

....

薑穗穗也不強迫他吃了,自己將魷魚吃掉了。

吃完了魷魚之後,她理所當然的讓宋時清幫她擰開瓶蓋,儘管這點兒力氣她還是有的,但她就是要讓宋時清幫她做。

每次宋瑤都會吐槽她的這些小習慣,可是薑穗穗總是一臉得意地告訴她:“這是情趣,你是不會懂的。”

剛喝了兩口水,便聽到了旁邊一個年輕人對一個撿破爛的老婆婆不耐煩的嗬斥聲。原來是那個老婆婆在撿破爛,想等年輕人喝完了手裡的水,再把瓶子拿走。

可是年輕人對於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蓬頭垢麵猶如乞丐,身上還有難聞味道的老婆婆,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行為很倒胃口,所以故意喝完了水之後,將瓶子扔進了旁邊不遠處的垃圾桶。

這樣一來,老婆婆又得伸手從垃圾桶裡將水瓶掏出來了。

垃圾桶裡很臟,尤其是這種小吃一條街,很多人吃不完的粉麵都直接倒進垃圾桶裡,要麼是油水,要麼是腐爛了的食物。

可是老婆婆為生計所迫,也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毫不猶豫就去撿水瓶了。

薑穗穗見狀皺了皺眉頭,對於年輕人的行為不太認同。

看著這個老婆婆年紀也不年輕了,少說也有六十來歲,這個年紀本應該在家含飴弄孫的,可是她還得撿破爛就已經夠可憐了,誰家裡又沒個難事,沒個老人呢,年輕人有些時候真的沒必要這樣。

但她也不會拿自己的道德標杆去要求那個年輕人,因此也沒說什麼,隻是又喝了幾口水,接著將隻剩下半瓶的水瓶遞給宋時清。

她甚至不需要多說,隻是朝宋時清使了個眼神,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仰頭咕嚕嚕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了,跟薑穗穗一起走到那個撿破爛的老婆婆身邊,把瓶子遞給了她。

老婆婆身上的味道的確很怪,也很刺鼻。

將穗穗打開自己的包包,想要找找看有沒有零錢什麼的,可是她身上很少放錢,平時也都是刷卡的,於是問宋時清:“老公,你身上有沒有錢啊?”

宋時清掏出錢包,從裡麵拿了幾張紅鈔票,打算連同空瓶子一起送給送給老婆婆。

可是老婆婆接過空瓶子的水微微一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麵前的兩個人。她的臉上臟兮兮的,也滿是皺紋,因為長期吃不上一頓好的,身體很瘦弱,偏偏身上背著一個裝滿了空瓶子的麻布袋,背微微馱著。

那雙眼睛因為年紀大了而導致眼皮耷拉起來,雙眼渾濁。

可是在看到了薑穗穗的臉時,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她很快收回了目光,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拿著那個空瓶子,很快就轉身走了。

甚至都沒有去拿那幾張紅鈔票。

....

薑穗穗和宋時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人,若是她果真不想要彆人‘施舍’的錢,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他們有這麼可怕嗎?難道會吃人?

可是下一瞬,薑穗穗看著那個人的背影,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

她突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個人拿瓶子的手,那斷掉半截的小手指頭,她總感覺她認得那個人,但是真要去想,又記不太清楚了。

她問宋時清:“老公,你記不記得我們有沒有認識一個小手指頭斷掉了的人啊?”

可是恰好這個時候,宋時清的電話響了,是宋瑤打過來的,她嫌他們出去太久,這麼久了還沒回去。又問他們在哪兒,還讓他們回去的時候給她帶點兒好吃的。

因為這個插曲,兩人忘記了老婆婆的事情,沒有再繼續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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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又去電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電影,是愛情電影,薑穗穗選的。現在的電影五花八門,選擇也越來越多了,可不像以前,去了電影院,可以選的片子就那麼幾個,翻來覆去的放。

什麼愛情電影也不值得提倡。

看完了電影之後,象征性的在商場給宋瑤隨便買了點東西之後,兩人驅車回家。

薑穗穗今天去了一趟小吃一條街,回到家之後總覺得身上有股子燒烤的味道。她去浴室泡了個澡,也洗了個頭。

剛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便開始叫宋時清:“老公~我洗好了,你可以來給我吹頭發了~”

吃著小吃的宋瑤扶著胸口做出嘔吐狀,吐槽道;“真受不了,你們兩個可真膩歪,媽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到會自己吹頭發啊?”

薑穗穗朝她哼了一聲:“再多嘴不讓你吃了。”

宋瑤吐吐舌頭,默默繼續去吃了。儘管這家店的小吃並不是她喜歡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爸媽除了能夠記得住彼此最喜歡的東西之外,他們這些做兒女的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臥室內。

薑穗穗坐在床上,宋時清再給她吹頭發。

風是溫熱的,吹在身上很舒服。這麼些年以來,宋時清早就練就了一手的吹頭好技術,可比理發店的托尼好多了,薑穗穗很是享受。

她翻閱著服裝廠這一季新出的衣服雜誌,似乎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我想起來了!”

宋時清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吹風機往後縮了縮,說道:“你小心一點,距離隔太近了會燙到你的頭皮的。”

薑穗穗難得的沒有在意自己的頭皮問題,而是直接將吹風機關掉,認真地看著宋時清,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公,我剛剛突然想起之前我們遇上的那個人是誰了。”

她說道:“是薑翠翠。”

薑翠翠當年去部隊找林紅兵之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薑得利一家的離開,讓薑翠翠這個名字也從他們的記憶當中淡忘。

直到今天被薑穗穗突然提起來,聽起來那麼的陌生,像是隔了一個世紀。<hr

size=1/>作者有話要說:完結撒花,大家記得去完結評分哦!!!

曆時三個多月,嬌氣包終於結束啦~很感激一路陪我走來的讀者們,在本文最後一章表白一下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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