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色彩來形容岑清伊的世界,遇見江知意之前,岑清伊的世界主要是黑白色調,偶有一絲亮色。
遇見江知意之後,岑清伊的世界每天都是彩虹色的。
江知意不僅改變了她對傳統omega的內斂矜持認知,更加改變了過去語文老師教會她的那些知識,比如說:不要臉,她可以是一連串動詞組成的。
江知意壁咚岑清伊,雙手撐在牆上,微微揚起下巴,慵懶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望著岑清伊。
岑清伊往左躲,江知意向左看,她往右躲,江知意跟著向右。
岑清伊被迫低頭,江知意微微屈膝,從下往上依舊望著她。
身體幾乎挨著彼此,江知意每一次有動作,都伴隨著細微的接觸。
岑清伊被惹得極為易感,怕暴露亂掉的呼吸,她下意識屈膝往下躲想鑽出去。
江知意細腰這次倒是往後靠,不過左腿也向左邁,正好擋住岑清伊的去路,順勢擒住岑清伊的腕子,將人往牆上一按。
岑清伊這下完全被動,背對著江知意,被壓著動彈不得。
“還想往哪躲?”江知意身體完全壓上去,岑清伊能感受到柔阮,更不敢動了,“彆鬨,我浴巾要掉了。”
“掉了正好。”江知意戲謔地笑,岑清伊有些羞惱,抬起長手臂向後摟住江知意的肩膀,稍微用力一扳,她順勢轉過身抓住江知意的雙手舉過頭頂,低頭得意道:“你真以為你擋得住我。”
江知意揚起笑,媚柔極了,整個人都向她靠近,還踮起腳尖作勢要琴她,岑清伊無處可躲,隻能往下滑。
江知意不依不饒,跟著琴過去,岑清伊支撐不住坐地上了,這一下就尷尬了臉對著江知意最後一處腺體的位置,這姿勢……
尤其江知意雙腿岔開,額頭抵在交疊撐牆的雙臂上向下看,腰肢輕搖,忽遠忽近的距離,伴隨著濃鬱的九裡香。
岑清伊一動不敢動了,江知意低頭盯著岑清伊的發頂,淡聲問:“擋不擋得住?”
岑清伊咬咬牙,沒吭聲,江知意俯身指尖挑起岑清伊的小下巴,“姐姐要直接享用大餐咯。”江知意要扯岑清伊的浴巾,她終於忍不住,“我認輸。”
“穿圍裙麼?”
“……穿。”岑清伊委屈巴巴。
岑清伊被逼得不得不求饒,答應穿圍裙,而江知意也很“體貼”,答應她裡麵可以穿小褲褲和吊帶,兩個人終於在浴室“友好”地達成一致。
江知意出去了,岑清伊半條命都要沒了,鏡子裡的她好像剛從鍋裡出來的大閘蟹,紅透了不說,就差要冒著熱氣了。
岑清伊回想她和江知意交鋒的所有畫麵,隻有在某個地方她才有可能掌控主動,比如說:床上。
一旦離開床,岑清伊弱小可憐又無助,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岑清伊都想替自己抹兩把辛酸淚。
岑清伊恨不能一整夜都洗澡,奈何江知意比她沒耐性,站在門口催促道:“岑律師,需要我進去請你出來嗎?”
“不用……”岑清伊可怕了,她伸手出去,“衣服給我。”
江知意還算說話算話,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當然不該準備的也沒有。
圍裙是淡粉色的,岑清伊沒眼看,一個alpha穿粉粉的小圍裙,“你是沒錢買布料嗎?”
“姐姐精心挑選的。”江知意慢條斯理,頗具威脅地說:“你想好了再說話。”
“……真的有點小啊。”岑清伊委屈地抱怨,她抖了抖圍裙,內褲掉了,好家夥,這個更小,這要怎麼穿啊!
也是,omega和alpha的身形本來相差多少有點大,“得了,我不穿你的。”
岑清伊回手扯過自己今天換的內褲套上,好歹吊帶彈性不錯還能穿,圍裙勉強湊合。
岑清伊照完鏡子都不想出去了,她一個律師,說不上多大牌,多風光,但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啊。
“岑律師,你是要改行當裁縫,現在做一套嗎?”江知意靠在門口調侃,岑清伊還能聞到越來越濃的九裡香,腺體不爭氣,圍裙好像更小了。
岑清伊捂著臉,她突然好想落淚,氣呼呼地吼道:“你欺負人!這太不公平了!”
門突然被打開,岑清伊嚇了一跳,看清鏡子裡的江知意,不知何時也換了一套……居然TM還是情侶圍裙,這玩意果然還得omega穿才好看。
等等,她在想什麼,岑清伊嘶了一聲西口水,江知意似是沒忍住,笑出來了,有一分寵溺,“這回公平裡了嗎?”
岑清伊紅著臉,一時語塞,江知意拉她的手,“好啦,趕緊出來,我要餓死了。”
“那你轉過去。”岑清伊拽拽圍裙,擋住不爭氣的腺體,涼水衝洗,整個人冷得哆嗦,一身正氣,邪魅不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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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規矩多,這話岑清伊今天也算是在江知意這裡見識到了另一層意思。
規矩多就多吧,問題是規矩都是給她定的,岑清伊真是氣鼓鼓。
儘管岑清伊一再說她吃過晚飯了,但江知意非喂她,她已經做出這麼大犧牲,駁了美人麵不討喜,後續的事更不好談。
粥的味道不錯,口感清爽,倒是去除了岑清伊吃火鍋的油膩感,胃裡挺舒坦。
江知意很好地給岑清伊打了樣兒,現在輪到岑清伊了,江知意站在桌邊,微微揚眸望著她。
一如酒吧那晚,江知意似乎是不懂的矜持和內斂,她會大膽直視,岑清伊自歎不如,她沒辦法和江知意對視三秒以上。
岑清伊低頭喂粥,隻想儘快了事,所以喂得很快。
“我還沒吃完。”江知意上前一步,岑清伊嚇得倒退,“你彆過來。”
“嗬。”江知意噙著笑,“你怕我啊?”
“我怕你行了吧?”岑清伊可怕暴露自己不爭氣的腺體,可惜,成熟的大姐姐們成熟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智,江知意似乎知道她在怕什麼,所以低頭看了一眼。
岑清伊羞臊得側身,這回看得更清楚了。
岑清伊背過身去,“彆這樣……”
“恩。”江知意拉過她,“我要吃粥。”
“你能不能快點吃?”
“燙。”
“……”岑清伊嘟起嘴巴剛吹了一口,點水的蜻蜓落上來,突然拉近的距離碰到本就易感的腺體,岑清伊手一抖,粥碗掉地,啪的一聲,打破夜晚的寧靜。
岑清伊下意識往後躲,想說收拾殘局,但江知意卻突然抬手箍著她的後頸,正好罩住她的腺體。
貪玩的小蜻蜓像是在逗頑皮的孩子,岑清伊今年夏天還抓過一回蜻蜓。
那是在小南村,每年農忙時節,她都會抽時間過去幫忙,無意中看見田間地頭的綠草上落著一隻蜻蜓。
岑清伊躡手躡腳要去捉,就在她以為要得逞時,蜻蜓飛走了。
岑清伊失望地定在那,蜻蜓卻沒有飛多遠,兜兜繞繞落到旁邊的葉子上。
岑清伊再度燃起希望,輕手輕腳又去捉,她幾乎要捉到薄弱蟬翼的翅膀時,蜻蜓抖抖翅膀飛走了。
像是在和她玩,小蜻蜓兜兜轉轉圍著岑清伊,但就是不讓她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