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見血(1 / 2)

岑清伊知道, 怪不得任何人,秦蓁的電話讓猜測變成現實。

究其原因,是她們自亂陣腳暴露了。

“你要怎麼樣才肯保密呢?”岑清伊臉色凝重地歎口氣,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再讓自己陷入婚姻, 但是眼下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如果江知意有任何條件,隻要不涉及到婚姻, 她或許都可以考慮答應。

江知意望著神色緊張的人, 勾起極淡的笑, 她抬手輕輕撫了撫岑清伊的心口,“我給你足夠多的時間處理和秦蓁的問題了,我很討厭拖泥帶水, 所以也請你儘快的乾脆利落,我的耐心真的要耗儘了。”

“我和秦蓁現在本來就沒關係了。”像是怕被誤會,岑清伊第一次明確清晰地表述了她和秦蓁的關係,江知意靠著椅背,淡淡地說:“我說的是徹底斷了所有關係,”江知意強調,“是所有關係。”

岑清伊的手伸進兜裡, 確認道:“隻要我做到,你就會放過秦蓁嗎?”

江知意眸光一掠, 盯著她的手, 湊近道:“親愛的清伊寶貝, 隻要你和秦蓁斷了所有的聯係,而秦蓁自己不作死的話, 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江知意說完, 輕輕拍了拍岑清伊兜裡的手, 強調似的說:“我的性子你不了解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江知意盯著墨色雙眸,認真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

江知意的手機在兜裡震動,她拿出看了一眼並沒接,揚眸淺笑道:“中午等你吃飯。”

江知意下車關上車門,接通電話,秦蓁忍怒冷聲道:“江知意,我警告你,你離我的底線越來越近了。”

江知意沿著主乾道往前走,岑清伊望著遠去的影子,虛驚之後的心有些痛。

江知意攔了一輛車,岑清伊看著她上車才發動車子往天驕集團去了。

岑清伊一路心思複雜,手機一直沒消停過。

秦蓁不相信岑清伊沒和彆人說過,她特意點名的彆人,含沙射影暗指江知意。

“不是你告訴她,還有誰能告訴她?”秦蓁也在氣頭上,“難怪她那麼篤定,她這是知道了。”

現在江知意確實知道了,但不是她說的,“秦蓁,我們真的不能再拖了,你沒時間,我去找你,我抽時間配合你也行。”

“確實需要聊,我們之前就說過要聊,但是始終沒有時間碰到一起,”秦蓁眼下不在江城,忙於工作脫不開身,“你等我回江城,我早就說讓你遠離江知意,你不信,現在好了,被她拿到把柄了。”

秦蓁極為懊惱,“最後時刻,要是毀在江知意的手裡,我們過去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秦蓁咬牙切齒道:“怎麼會有這麼陰險的人,早晚她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秦蓁眼中的江知意十分不堪,加之兩人不為人知的過去糾葛,這間接導致岑清伊在暴露兩個人的有過婚姻事實的那一瞬,她也慌了,“秦蓁,江知意並沒有說要怎麼樣,但是你解約之前,確實不適合和她對著乾。”

“嗬。”秦蓁冷笑,“她惹急了我,對她也沒有好處。”

……

岑清伊回想她剛剛和秦蓁的對話,再想想之前秦蓁和江知意、陳念笙的對話,她打開車窗,吹了半天的冷風,腫脹的大腦終於有一絲罅隙,讓她可以稍微理智的思考。

現在想想,她那樣懷疑江知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其實江知意什麼都沒說,隻是她臆測江知意會說出去。

唉,岑清伊輕歎口氣,其實不怪她不信任。

想想房子的事,又想想江知意讓陳念笙當著她的麵向秦蓁求證是否結婚,再加上之前江知意拿視頻威脅她,她真的是習慣性地往壞了想。

歸根到底,岑清伊知道,江知意不好惹,她可以溫柔向善,但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她現在手裡有錄音……這是很大的威脅,讓江知意刪掉,幾乎不可能。

這個人,不是她能駕馭的,岑清伊很清楚。

和秦蓁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確實需要見麵,做個了斷了。

人大多有惰性,不愛麵對的是都會拖延,現在無路可退,再棘手也得解決。

江知意和秦蓁,她都得解決,隻是眼下更為著急的,是和秦蓁做個了斷,她不能讓秦蓁毀在她手裡。

當然,秦蓁的言行舉止也很重要,如果她惹怒江知意,萬一被曝光錄音,她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江知意答應她了,隻要她儘早和秦蓁劃清界限,她就可以高抬貴手。

岑清伊單獨發信息給秦蓁,囑咐她:解約之前,和江知意不要正麵剛,兩敗俱傷,真的犯不上。

秦蓁:我心裡有數,倒是你,離她遠點,彆被賣了還幫她數錢。

一路上,岑清伊滿腦子都在想江知意,從認識到現在,明明沒多久,可這個人卻深刻的仿佛認識許久,讓她無法忽視。

天驕集團樓下,岑清伊沉吟半晌,給江知意發了信息:我亂了方寸胡亂懷疑,很抱歉。

江知意:到天驕了嗎?

岑清伊:恩。

江知意:中午我想喝湯。

岑清伊:好。

江知意:隻談工作,彆談其他,辦完事直接離開。

岑清伊:恩,你到醫院了嗎?

江知意:還沒,你忙吧。

天驕集團,江槐親自接待,岑清伊受寵若驚,“我就是辦個入職,您去忙就行。”

“是這樣。”江槐措辭道,“待會,我的家人會過來。”

“恩?”岑清伊愣了愣,一時沒明白過來,江槐看看時間,“待會,我的哥哥和弟弟們都會過來,關於你和我妹妹的事……”

岑清伊恍然,這是被迫“見家長”嗎?江知意好聰明啊……居然預料到了,她現在直接離開似乎也隻是一時躲避而已。

注意到岑清伊臉色冷卻,江槐清清嗓子,坦誠道:“很抱歉,用這種方式。”

“沒事。”岑清伊禮貌地笑了笑。

“小意的性子,你也看出來了,從小到大被我們寵著長大的,她看著堅強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麵,我們作為家人都不希望她在感情上走彎路,”江槐的語氣裡藏不住的是對妹妹的珍惜和愛護,“所以,她的終身大事,在過我們父母那一關之前,我們四個作為兄長,要先了解下情況,為了節省彼此的時間,所以就約到一起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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