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被逼無奈, 隻好選嗷嗚嗚,不好意思麵對麵嗚嗚叫,她彆過頭嗚嗚時小嘴嘟起, 江知意捏著她的下巴擰過來,順勢摘走一枚長達幾分鐘的阮糖,最後岑清伊的佘根都有點疼, 這家夥連接穩都這麼大力氣!她感覺她又輸了。
一番折騰,江知意咂咂嘴, “你吃奶糖了。”
“都說我餓了嘛。”岑清伊紅著臉, 江知意坐起身,“下次餓了先吃。”
“那還是等你一起吧。”岑清伊拉開距離, “起床好不好?”
江知意這次麻利地起身,有人伺候不一樣, 夏冰和忍冬早早過來準備好一切, 兩人吃完走了, 夏冰喂貓,忍冬打掃衛生。
江知意去醫院的路上,先去了一趟攝影館,繞了一圈到酒店, 探望李春芬。
老兩口頭一次住高級酒店,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 早飯也沒吃就坐在房間裡。
“我帶你們去吃飯。”江知意帶頭打個樣兒,老兩口才算是邁出第一步,知道怎麼刷卡吃飯了。
江知意終於停好車的時候, 岑清伊進入到了律所,何主任一臉無奈,“新聞怎麼回事啊?”
“何主任不用管。”
“我倒是不想管, 媒體的電話都打到律所來了,”何主任抬手指了指窗外,“門口蹲點的媒體是我讓保安溝通才走的,要不然你一大早又得上熱搜。”
江知意說了她回應,岑清伊也不打算多說,“沒有的事,誰再說我就起訴誰。”
岑清伊轉而聊起興台區的案子,“我今天打算去看下吳麗麗,這案子確實蹊蹺,她家陽台有欄杆,折下去的概率非常低。”
何主任點點頭,同意岑清伊去查案子,不過也提醒她注意安全,然後盯著岑清伊看了幾眼,再三囑咐,“你年紀不小了,談戀愛也正常,不過彆搞這種桃色新聞啊,有損你的形象,也影響咱們律所。”
“我知道啦。”
“你不知道,”何主任往窗邊站,“你看看樓下。”
一群小姑娘正在樓下徘徊,何主任讓人旁敲側擊過了,都是秦蓁的粉絲,來找岑清伊打算問個明白。
“還有啊。”何主任欲言又止,岑清伊不明所以,“還有什麼?”
“沒事。”
岑清伊收拾出去了,何主任狀似無奈地搖搖頭,摸摸脖子,“年輕人到底是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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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帶上帽子和口罩下樓,直奔吳麗麗家。
吳麗麗其實了解的也不多,父親去世前她一直在外打工,父親是獨居,等她接到消息回來,父親已經死了。
警方說是深夜醉酒不慎墜樓,證據是現場偵查後不存在打鬥痕跡,而吳有貴身上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陽台上隻有幾個空酒瓶,都有吳有貴的指紋,而他本人被發現時身上也有酒氣,與空酒瓶完全對得上。
周邊僅有的幾家住戶,也就是所謂的證人,當天夜裡都沒有看到或是聽到異常。
其實不難理解,夜半三更,大家基本都在睡覺,沒人察覺很正常。
“我不相信。”吳麗麗至今不願相信父親是墜樓,“您也去過了,我家的陽台,清醒的人不可能墜樓,退一萬步,酒後有可能,問題是,”吳麗麗眼眶泛紅,哭腔道:“我父親不喝酒,而且我還在警方調查之後走訪周邊的住戶,有人說半夜聽到過爭吵,大概就是我家這個方位。”
岑清伊微博私信吳有貴墜樓新聞下留言的用戶,至今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誰跟你說這邊有爭吵的,有沒有留聯係方式?”岑清伊打算也去問問,吳麗麗搖頭,她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經驗,“那人已經搬走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岑清伊寬慰吳麗麗,“這事不能急,你也彆因此影響正常工作,我會抽時間調查,有進展再聯係你。”
上午10點,結束和吳麗麗的談話,她通過吳麗麗問到了藏族兄妹的家,她昨晚想買吃的沒買上,心裡老惦記著。
岑清伊開車過去兜一圈,一路上又是開了藍牙自動接電話,邊開車邊解答客戶的疑問。
岑清伊最近閒雜工作積壓不少,加之江知意和秦蓁的事,她加班時間少了,但整個人卻比之前更勞累了。
岑清伊意外地遇見了藏族的小男孩,“你不是該在上學嗎?”
“我妹妹感冒了,我就請假了,她剛吃了藥睡下了,現在要去撿水瓶。”小男孩皮膚黝黑,臉頰有著一種高原男孩子的駝紅。
“能帶我進去看看你妹妹嗎?”岑清伊從兜裡翻出現金塞給他,小男孩直搖頭,岑清伊笑著說:“你以後長大了掙錢還我。”
男孩愣了下,認真思考幾秒點點頭,蹩腳的漢語說:“那我記下來。”
兩兄妹住的房子很簡陋,一個像是誰家棄用的倉子,外麵堆滿瓶子和紙箱,房間裡倒是被收拾得乾淨,不過也難掩年代久遠帶來的破舊。
小姑娘正睡著,岑清伊探手摸了下額頭,有點燙,“如果晚上不退燒,要帶她去看醫生。”
正在翻抽屜的男孩拿出半截鉛筆和破舊的本子,前麵翻了幾頁密密麻麻都是字,他翻到後麵,開始寫:某年某月某日,我收到漂亮姐姐500元錢。
他歪著腦袋又想了想,寫下落款:次仁。
“你妹妹叫什麼啊?”岑清伊輕聲問,次仁抿抿唇,烏黑的眼睛帶著一絲怯,“我自己可以還錢,不需要妹妹。”
“嗬~”岑清伊輕笑,“我相信你能做到,我隻是想知道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叫什麼名字而已。”
“噢~”次仁鬆口氣,“她叫巴桑。”
岑清伊點點頭,道謝,“我買了些吃的,我去拿進來。”
岑清伊放下米麵油,又放下兩箱水果,“水果要快點吃,要不然會壞掉。”
次仁感激得紅了眼圈,鞠躬道:“我以後都會還給您的。”
“好。”岑清伊最後拎著裝肉的袋子,“等妹妹好了給她燉肉吃,那樣體力才會好,現在感冒不能吃太油膩,不過可以切成肉丁煮粥。”
次仁將岑清伊所贈分彆放好,岑清伊和他一起出門,“你去哪撿瓶子,要不要我順路送你?”
次仁搖搖頭,鞠躬:“謝謝……”他抬眸眨眨眼,“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可以。”岑清伊站在車邊,“次仁,你的父母……”
“他們打工去了,沒時間回來。”
岑清伊點點頭,沒再多問,“姐姐有時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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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律所,岑清伊感覺氛圍很不一樣,門口居然擺放幾盆綠植,律所內的擺設也都移位,大魚缸都挪到門口了,前台的妝容更是精致,隻是表情不太愉悅。
岑清伊回辦公室,兩個助理都不在,她去倒水特意繞到會議室,屏氣凝神細聽好像有領導過來開會。
“怎麼回事?”岑清伊接了水,順便問前台,“誰把主任的綠植搬到門口的?”
前台壓低聲音,“市裡來領導了。”
“大魚缸都到門口迎接了?”岑清伊暗笑,“這麼重,誰挪的啊?”
“彆提了,alpha基本都出去了,我都跟著搬,指甲都斷了。”前台故意委屈,岑耿直如實安慰,“沒事,指甲可再生。”
前台被逗笑,“幸虧你回來了,晚上就靠你了。”
“……我看起來像力工麼?”
前台捂嘴笑,“嗯,帥氣力工,200一天,負責刮大白不?”
調侃幾句,前台開心了,岑清伊經過會議室瞟了一眼門板。
岑清伊第一時間想到副市長江鬆,不過晚些時候她就知道猜錯了,她聽見腳步聲和交談聲故意沒出去,但是許光偉敲開她的門,借著聊幾句的功夫打探起江知意的消息,大有讓岑清伊從中撮合的意思。
何主任隨後跟過來,話裡話外是讓岑清伊客氣點,岑清伊禮貌地笑,“有機會的話幫您美言幾句,其實您這麼優秀 何須我費口舌。”
“哎,沒辦法,我看江醫生很在意你這個朋友。”許光偉之後還約過江知意,可惜都被拒絕,“我聽說江醫生喜歡狙擊類遊戲,正好我有個朋友開了一家體驗館,無論如何,請岑律師幫我邀請一下,方便的話,您也一起去吧。”
許光偉直接把票放桌上,門口的何主任突然閃身,滿臉堆笑,“許書記,您怎麼過來了,我這打算叫岑律師過去見您。”
“不礙事,這是聊什麼呢?”許東晟淡笑地望著兒子,許光偉笑了笑,“岑律師和江知意也是朋友,我這尋思約她們一起出去玩呢。”
“啊,”許東晟了然,點點頭,“年輕人麼,多出去玩也正常。”
許光偉當著□□和何主任給票,岑清伊實在不好意思拒絕,“謝謝您的好意,我就不去了,等找到合適機會,我幫您問問江醫生。”
岑清伊隻拿了兩張票,事後她又後悔,她拿三張好了,江知意看到票,大概會想掐死她。
萬幸的是,票沒有限定時間,岑清伊打算拖一拖,有機會再說吧。
一想到許光偉的執著,岑清伊心裡莫名不太爽,人家都拒絕你,你還追著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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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清伊終於接到通知,何玉澤案證人的重審定在了明天。
忙了一下午的岑清伊沒等到小紀的電話,也不知道秦蓁檢查結果如何,早上那會她發信息,秦蓁說當麵聊。
岑清伊看看時間,打算提早過去,她發信息問秦蓁:我現在去醫院去找你,是否方便?
秦蓁:我不在醫院,實在沒胃口出來吃飯了,你過來吃飯,順便聊吧。
岑清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收到江知意的信息,知了的媽媽:我要下班了,來接我。
岑清伊如實相告,她要去見秦蓁,聊什麼都說了,知了的爸爸:打算聊聊你們的過去。
江知意:在哪聊?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