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還是江知意起的,哥幾個也就沒改,江鬆在“江城無老虎”的群裡問:小意,婚禮不大操大辦,怎麼也得一起吃個飯吧?
江槐隨後發:就是,好歹是大喜的日子啊。
江樹也發了一句:哥哥們給你準備了大紅包。
江楊沒說話。
江知意瞟了一眼專注開車的人,她不知道岑清伊怎麼跟家裡聊的,現在結婚證沒到手,她其實沒心思去想彆的,江知意回了句:再說吧。
三個字,就把哥哥們給打發了。
江鬆私下戳江知意:你建個家族群,咱們幾個,加上岑律師。
江知意:……建那麼多群乾嘛啊?
當群主還有癮嗎?江鬆:我沒記錯,岑清伊沒家人,她現在娶了你,也算是江家的一分子,給她家的感覺,不好嗎?
算是?江知意心尖刺痛,她心疼岑清伊,所以不免有了小情緒:在我看來,家裡就是沒接受她,父親單獨找她談話都不知談什麼了,大概率是沒有什麼好事,所以也不用你們給她家的感覺,我給她就足夠了。
江鬆無奈,隻是回複一句頗為寵溺的話:你啊,那就聽你的。
江知意退出微信,點進地圖,她們開的這條路有點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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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江知意都有些興奮,最明顯的症狀是往日裡坐在副駕駛懶趴趴的人今天小動作很多。
江知意不停地看手機,又不時地看路況,有時還會偏頭看岑清伊,又或是提議:“寶貝這條路堵車,咱們換一條吧,下個路口往右轉。”
岑清伊看她忙叨叨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有些心疼,寬慰道:“彆急,來得及。”
紅燈時,江知意突然擰岑清伊的耳朵,岑清伊誒喲叫疼,“痛痛痛。”
“叫姐姐。”
“姐姐姐姐。”
“不行,還是叫寶貝。”
“寶貝寶貝,耳朵要掉了。”岑清伊慘兮兮地嚷,江知意縮回手,深呼吸道:“不是夢。”
岑清伊無奈地笑,“本來就不是夢。”
江知意嘴角勾著笑,岑清伊心底的疼痛翻倍。
路況終於順暢,車內靜謐,岑清伊飄搖的心尋到一絲依附。
今天的聊天,比岑清伊預想的要順利,當然得除了開場吵了一架之外……
江啟博雖然給她畫了紅線立了規矩,但是她覺得並沒有預想中那麼難。
隻是想到接下來要隱瞞江知意,岑清伊還是心有愧疚,轉而想她們之間的協議也瞞著江家,莫名有種扯平了的感覺。
依舊是需要隱瞞很多事,岑清伊卻不像是之前和秦蓁一起那般沉悶,她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身邊這個人。
江知意始終在她身邊,她的陪伴,讓岑清伊的日子不至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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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趕在江楊說的時間之前到了民政局。
岑清伊這一刻倒是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直到江知意叫她,“寶貝。”
岑清伊回過神,主動伸出手,豪氣雲天地說了句,“我們走!”
拍照時是最為搞笑的,岑清伊不記得之前和秦蓁結婚時的畫麵,現在像是第一次緊張局促。
拍照的師傅笑著給出指導。
“誒喲,彆緊張,alpha再靠近點。”
“再近點,歪頭。”
“Omega也近點哈,alpha又不吃人,歪著小腦袋,親近點,這才是兩口子嘛。”
一番話逗笑岑清伊和江知意,師傅也咧嘴笑,“彆不好意思哈,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哢嚓,結婚證的照片拍好了,岑清伊和江知意不約而同地看對方。
兩人都是臉頰泛紅,江知意勾起笑,岑清伊也靦腆地笑。
距離江楊說的16時16分還差1分鐘,江知意還不想去,服務人員納悶,“到你們了,過來呀。”
“抱歉哈。”岑清伊上前,相當耿直地說出真實原因,“我們算過的時辰,還差1分鐘就是吉時良辰,再等等。”
服務人員也笑了,“行啊,”邊說邊笑,“是不是新娘子算的啊?”那話裡的意思是:你挺寵啊。
岑清伊嗬嗬笑,從兜裡掏出大白兔,“耽誤一分鐘時間,不好意思。”
“頭一次吃大白兔喜糖的。”工作人員笑納,“祝你們長長久久,來吧,1分鐘到了。”
燙紅的證,三個金色大字“結婚證”明晃晃,江知意捏著兩人的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
岑清伊跟服務人員道謝,伸手拉住隻顧看著結婚證的江知意,“看著點,樓梯。”
江知意依舊緊緊地捏著結婚證,岑清伊挽著她的手臂,“我們現在去小南村?”
“恩。”
岑清伊開車門,江知意坐進去,岑清伊要發動車子,江知意突然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岑清伊愣了下,江知意拽起衣袖,露出白皙纖瘦的腕子,“你舀我一口。”
岑清伊猛然明白過來,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不是夢。”
“你舀我一下嘛。”
岑清伊無奈,握住溫熱的肌膚,低頭輕輕舀了一口。
“用力點。”
岑清伊望著江知意的臉,她稍微用力,江知意大概是疼了,她蹙起眉頭。
岑清伊鬆口,“疼了吧?”
江知意終於勾起笑,低頭望著兩個小紅本,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們結婚了。”
“恩。”岑清伊其實也沒有實感,所以還沒有感覺到任何衝擊,尤其那兩個小本,一直都在江知意手裡,她都沒摸到。
“寶貝。”
“恩。”
“過來。”
岑清伊愣了愣,不過還是湊過去,江知意拿著結婚證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雙臂勾著岑清伊的脖子,盯著她的眼睛,“我們結婚了。”
“恩。”
“我們是合法妻妻了。”
“恩。”
江知意指腹繞著岑清伊後頸的腺體換劃圈圈,噙著笑道:“從今以後,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了嗎?”
岑清伊看她壞壞的笑表情,無奈地笑,嗯了一聲,江知意雙手輕揉岑清伊的耳朵,笑得媚意橫生,“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你就答應?”
“嗯。”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嗯。”
“標記我。”
“嗯……嗯?”岑清伊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磕巴道:“你、你剛才……”
“你沒聽錯。”
“可你在孕期……”
“所以,隻能我欺負你,你不能欺負我。”
“……”岑清伊無奈中透著寵溺道:“江醫生……”
“誒,稱呼還不改。”江知意擰岑清伊的小耳朵。
岑清伊抿抿唇,紅著臉,目光閃躲。
“姐姐和寶貝,自己選一個。”
“……姐姐。”岑清伊輕聲。
“嗯~”江知意勾起笑,指尖挑起岑清伊的小下巴,“你看著姐姐眼睛說。”
“你欺負我,萬一我忍不住怎麼辦?”岑清伊垂眸,說得挺委屈。
江知意揉揉岑清伊的小耳朵,揉得發紅滾燙,湊近親她的唇,呢喃地哄道:“那乖寶不忍。”
“唔~”岑清伊倒是不想忍,但她很怕後續。
岑清伊呼吸升溫,她極力克製,偏偏江知意極儘所能地撩撥,大有一種拿了結婚證徹底放開的感覺,她發熱期這兩天就要來了,實在有些難忍,下意識地傾身過去攫取蜜糖,指尖撫上江知意後頸的纖腺體,呢喃道:“姐姐~”
“嗯~”
“難受~”
“哪裡~”江知意明知故問,岑清伊隱忍不吭聲,她的掌心便往最後一處腺體遊移,溫熱的呼吸落在泛紅的耳畔,嗬氣如蘭道:“是這裡嗎~”
老道的獵人折磨新獵物,這種故意的逗趣次數太多,獵物也忍耐太久。
曾經想著劃分距離所以極力克製,此刻燙金的結婚證餘光就能瞟到,那似乎在告訴岑清伊:你可以放縱,適當的放縱,隻要彆超過協議,彆超過江啟博設置的那條紅線。
對於玩心正濃,性子偏野的江知意來說,就像是不服管的小孩兒,起初沒有管教好,現在管教其實有點晚,但岑清伊為了將來,決定從這一刻開始翻身。
她要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