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眯了眯眼眸, 揚起小下巴叫板:“罰我?”
岑清伊挑眉道:“犯錯不就得懲罰嗎?”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岑清伊雙手撐在書櫃上,傾身靠近,將江知意控製在她的懷裡, 低頭盯著她的眼睛,淡笑道:“給姐姐最後一次機……”
“不必。”江知意彆過頭,絲毫不領情, “我沒做錯事, 不怕你敲門。”
這家夥, 居然趁機說她是鬼嗎?岑清伊揚手打開櫃子最頂層,“這是什麼?”
江知意臉頰頭一次在岑清伊注視的目光下漸漸泛紅,書架最高層,於江知意而言是需要稍微踮腳才能夠到的, 彆提看到了。
但岑清伊的身高, 筆挺地站著, 一覽無餘。
既然被抓包,“我不管嘛。”江知意抱住岑清伊的細腰撒嬌,“我就是想吃小零食。”
“你啊。”岑清伊和江知意接觸過程中, 越發地了解到江知意骨子裡的小女生可愛和幼稚的一麵。
“我不多吃, 就一點點。”
“你這叫一點點嗎?”岑清伊望著最高層書架上的零食袋子,堆得滿滿的, “你想吃,我給你做。”
“你沒時間。”
“誰說的,”岑清伊笑著說, “我這回來得早, 就是要做些食材的。”
“可我現在就想吃。”江知意央求,岑清伊沒轍,“那就隻能吃一小袋。”
岑清伊應允, 江知意回身踮腳往裡摸,摸了兩袋估計不是她現在最想吃的口味,她又踮腳,岑清伊攬著她的腰肢順勢抱起。
“哇,高個子的視野這麼清晰的哦。”都說一孕傻三年,這還沒生就開始傻了,江知意居然沒想過身高差的問題,“那就寵幸原味薯片吧。”
“那就拿小袋的,薯片,我給你炸嘛。”岑清伊不覺得做吃喝有什麼難的,隻要有時間和心思,都可以做, “你少吃點,我現在用馬鈴薯片炸薯片。”
現在在媽媽肚子裡就這麼饞,岑清伊真擔心未來的小寶貝,一生下來就愛吃零食,唉。
忍冬和夏冰過來幫忙,她們也不是不會做,隻是也覺得油炸食品沒那麼健康,“以後岑律師要做的,就告訴我們,我們來做。”夏冰自覺地檢討,“這本該是我們的工作,岑律師那麼忙……”
“沒事,我也喜歡做東西給姐姐吃。”說罷,岑清伊意識到自己居然叫得那麼順口,明明以前都喊江醫生的。
岑清伊炸薯條,忍冬和夏冰分工做蝦滑,魚滑和肉丸,“萬一哪天我不在家,她想吃的話麻辣燙,或者火鍋什麼的,蔬菜可以買,這類配菜咱們自己做好,拿出來就能吃。”
岑清伊能想到的都提前準備好,像她周二就得出差,她向江知意報備,江知意雖然不舍,卻也沒辦法,“那你完事早點回來。”
“你要是一個人無聊,可以讓朋友來陪你。”岑清伊也不希望留江知意一個人,奈何生活無奈,江知意嗯了一聲,“到時候再說,寶貝,薯片可以吃了嗎?”
岑清伊炸的薯片,比外麵賣的乾脆,馬鈴薯本身的澱粉香味更突出。
晚上,岑清伊明顯能感覺到房間裡的九裡香比之前濃鬱多了,她記得江知意這周發熱期要來,她祈禱江知意的發熱期爭氣點,千萬彆趕在這兩天。
“沒事,我預估要在周五左右來。”江知意寬慰岑清伊,岑清伊還是不放心,“讓穆青過來陪你吧,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縱然家裡有忍冬和夏冰,但兩人畢竟不是醫生,江知意靠在她懷裡,嚼著香脆的薯片,點點頭。
晚上睡覺前,大概是發熱期要來,江知意也不□□分。
岑清伊哄她睡覺,江知意趴在她身上,不是揉的臉,就是按她後頸的腺體,這都能忍得住,最要命的是江知意折磨最後一處腺體。
岑清伊回想小南村的陳家,隔壁就是一家做豆腐的,用的是最老式的磨盤,要的是豆腐的原汁原味。
她宛如那磨盤,被姐姐磨著,岑清伊感覺再這樣下去失控,隻是遲早遲晚的事。
摩擦不僅能生熱,還能帶來奇特的觸電感,岑清伊被電得蘇阮,她真是難以想象,發熱期真來了,江知意會怎麼樣……
現在,岑清伊就有些吃不消,她下次得貼更多的抑製劑貼才可以。
岑清伊能感覺到,江知意也在克製,所以她都是小動作地折騰,保持在岑清伊尚能忍的程度範圍之內。
“姐姐,睡吧。”岑清伊抱著懷裡的人,哄了快一個小時,終於把人哄睡著。
岑清伊起身去書房加班,她原本拿來工作的時間現在都用在江知意身上,那隻能通過熬夜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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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岑清伊一早去萬眾置業還卡。
老板不在,岑清伊用信封裝好,放到前台,“請您務必交給你們老總。”
從萬眾置業出來,岑清伊雖然心口煩悶。
岑清伊心底相信林沅芷對她沒有惡意,但萬眾置業明明是雲盛旗下的,其實不必叫她去,她大費周章,還當回事去辦。
如江知意所說,往好了想吧,林沅芷可能隻是想給她賺錢的機會。
換個角度想,岑清伊的煩悶散了些,卻又想起信封的事來。
岑清伊索性開車去雲盛,準備外出的林沅芷頗為意外,“有事?怎麼沒提前打電話?”
“沒啥事,所以沒打,順路過來看看你。”
“誒喲。”林沅芷淺笑,“出息了,那你去我辦公室等我會,我很快回來。”
岑清伊點點頭,“那林總慢點。”
雲盛集團的安全防護措施做得很到位,除去林沅芷的辦公室,其他的部門領導,但凡是獨立辦公室,都有攝像頭。
且公司核心部門的員工,都不能上外網,核心資料也不能離開公司。
岑清伊踱著步子觀察,終於在林沅芷的書櫃最底下發現了天驕集團的信封。
難道是林沅芷送的信封?目的是什麼?警告?震懾?
岑清伊疑惑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她以為是林沅芷,不料想是林立行。
是啊,還是林立行的可能性更大,岑清伊望著同樣愣了下的林立行,“林總。”
“你怎麼在這?”林立行回過神,表情冷淡。
“林總讓我在這裡等的。”岑清伊語氣還算溫和,“如果你們有事要談,我在不方便,那我現在離開。”
“那倒不必。”林立行定定地望了幾眼岑清伊,拉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