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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時常不能理解, 人的腦回路怎麼會如此的不同。
換了是她,正在風尖浪口,是不會來參加人多嘴雜的聚會的。
秦蓁卻偏偏出現了, 而且看起來是光明正大地出席。
岑清伊理解了, 這是江城名媛們的聚會, 就像早之前,江知意那場“鴻門宴”,她被叫來接人, 哪知道撞見秦蓁。
今天有種舊景再現的感覺。
隻是,現在早已是物是人非,岑清伊回過身,納悶昔日不敢和她打招呼的人,如今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叫她伊伊。
這女人,怕不是瘋了。
岑清伊回身禮貌地低頭問好,江知意已經放開她的衣袖往裡走,岑清伊趕緊跟上去, 但又不能跟得太緊,畢竟她們的關係還沒公開。
岑清伊依舊是今天唯一的alpha,也不知道江知意是什麼愛好,老愛帶著她參加一群名媛omega們的聚會。
岑清伊更擔心的是接下來的飯局,她不知道江知意剛才警告的意思,難道她要給秦蓁難堪嗎?
眾目睽睽之下, 岑清伊祈禱諸事大吉, 她不是心疼誰,她怕江知意是惹火上身。
之前江知意打秦蓁一巴掌的事,現在時不時還有人拎出來說。
岑清伊最擔心的事, 是最後想起來的,江知意在網上的照片傳播,儘管沒有露臉,但馬賽克打得很敷衍,稍微細心的人,大概都能認出來,熱搜標題都是疑似江知意……
如今江知意來參加聚會,萬一談及網上的照片怎麼辦?
岑清伊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江知意說話都沒聽見,她鄭重地介紹,“這是我室友。”
之前是司機,現在是室友。
岑清伊落座,依舊是在江知意旁邊,秦蓁這次主動選擇坐在她旁邊。
左邊江知意,右邊秦蓁,江知意半開玩笑,”室友好福氣,一左一右兩美人,開心麼?“
岑清伊咧嘴笑,心裡想的卻是:她是哪輩子修來的厄運,才會麵臨凶險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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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岑清伊的擔心很多餘,姐妹們的聚會很開心,大家都是聊些輕鬆愉快的話題。
岑清伊暗暗笑話自己,麵前精致的女人們,都是江城有名的omega,人家怎麼可能那麼沒眼力見,在江知意的地方搞事。
岑清伊放寬心,大多時間,她都是聽著姐妹們的聊天。
直到有人敬酒,岑清伊擋住竟然真的接過酒杯的江知意,投來疑惑的小眼神,分明在說:姐姐,你怎麼能喝酒?
酒,已經接過來,對方已經乾了。
“不好意思,我室友不能喝酒。”岑清伊想幫著喝,本來大家都很識趣,畢竟這是江山酒莊旗下的餐廳,這就是人家江知意的地盤,但不是所有人都樂於如此,比如說秦蓁,“我記得江醫生很能喝酒啊,怎麼現在不能喝了。”
昔日的前妻,如今成了“麻煩”,岑清伊也是萬萬沒料到,風口浪尖的人來就來了,不安分不說,這是要搞事嗎?
最要命的是江知意也不說話,岑清伊隻能繼續說:“她戒酒了。”
“她是沒有嘴巴嗎?要你來說?”秦蓁麵上帶笑,語氣卻是很不客氣。
江知意依舊不吭聲,岑清伊抿了抿唇,偏頭看針鋒相對的人,“秦蓁,你想喝酒,喝就是了,彆人不想喝,那是彆人……”這話沒說完,岑清伊大腿鑽心的疼,她隻顧著辯論,沒想到大腿防線早就崩塌,江知意的掌心搭在她的腿上,對於她一口一個彆人很不滿意。
岑清伊深吸口氣,忍著那股子疼,麵上淡然道:“江醫生不想喝,希望大家不要勸她酒了。”
“是嗎?”秦蓁端起酒杯,又拿起一個杯子,“那我敬江醫生一杯。”
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岑清伊想說臟話。
更氣人的是江知意還接了,岑清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行,你們非要敬酒,那我替我室友喝了。”
也沒人敢敬酒,畢竟之前江知意和秦蓁的事在網上鬨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猜想今晚秦蓁不會來,誰知道人家不僅來了,還杠上了,誰也不傻,不想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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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敬酒,江知意都接著,岑清伊都喝了。
饒是酒量好,岑清伊也擋不住如此頻頻敬酒,也是今天,岑清伊算是見識到秦蓁酒量的新高度,她已經有些醉了,秦蓁卻還是麵頰微紅而已。
不對啊,岑清伊猛地記起之前在秦蓁近郊彆墅喝酒,她記得秦蓁很快就醉了的啊,難道她記錯了?
秦蓁繼續敬酒,岑清伊剛要接過來,江知意抬手握住岑清伊的腕子,“你是自己想和秦蓁喝酒嗎?”
岑清伊小腦袋搖成撥浪鼓,當然不是啊,喝了酒,小嘴巴不利索,支吾半天,才有些委屈地說:“我不能讓姐姐喝酒。”
一張口,習慣成自然的姐姐說出來了,這是喝到份兒了,再喝下去就容易出差錯了。
江知意笑了笑,“嗯,大家彆見笑,我比室友大,認她做乾妹妹了。”
江知意這話,聽在眾人耳裡,那就是:岑清伊的以後,我江知意罩著,誰都得給她三分薄麵。
“今天依舊算我賬上,大家慢慢喝,我室友喝醉了,我也有些累了,你們慢聊。”江知意站起身,伸出手,笑著說:“跟姐姐回家吧。”
岑清伊眨眨大眼,睫毛顫得都慢了,眼睛也快要眯城一條線了,可見是真的有點醉,眼睛都要睜不開,特彆像是困了。
秦蓁也站起身,主動伸出手,“伊伊,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多了,彆麻煩外人。”
眾人一聽,外人?秦蓁不是外人,難道真是內人?
畢竟之前婚戒和結婚證,現在網上還能搜到呢。
一方麵是不想引火上身,一方麵對於看戲來說,所有的女人都愛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