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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卿意看了一眼鎖著的門, 繼而掃了一眼窗子,明白了。
岑清伊冷著一張臉,上前就要推門, 卻被鐘卿意擋開。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岑清伊警告。
“她等會兒就醒了。”
“那我要進去陪她。”岑清伊一把推開鐘卿意,鐘卿意伸手攔她, 她手上用勁兒將人拽到跟前, 一字一頓道:“我不喜歡廢話, 我說了我要進去。”
鐘卿意淡淡的眸光, 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她索性高抬雙手,“得,你想進就進。”
岑清伊猛地推開鐘卿意進去了, 江知意躺在床上, 頭微微偏著,麵色潮紅太像是發熱期要來的前兆。
岑清伊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鐘卿意, 壓低聲音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我告訴你, 你要是傷害她, 我跟你沒完。”
“她一會兒就醒了,”鐘卿意斜了一眼岑清伊,轉身走了,留下一句不屑:“無理取鬨, 懶得理你。”
岑清伊料想光天化日, 在醫院, 鐘卿意也不敢真的動什麼手腳。
隻是又想到陰鬱的人,岑清伊免不了往壞了想,尤其想到那兩張照片, 如果是現在……鐘卿意完全有時間拍照。
最讓岑清伊生疑的,什麼治療需要鎖門?而且一進來是這種畫麵?江知意也是大膽,一個人跑到精神科……等等,姐姐為什麼要來看精神科?
江知意很快醒了,她怔怔地望著岑清伊幾秒,還有些迷茫,“怎麼肥四?我應該是清醒了啊,寶貝的幻象怎麼還在?”
“……”岑清伊撈起床上的人,江知意更詫異,似乎還沒有回過神,所以有點萌萌的感覺,岑清伊低頭輕聲說:“我不是幻象啊,我是真的。”
“真的?”剛蘇醒的江知意意識混沌,想起什麼似的,埋頭啃了一口岑清伊的鎖骨,疼得岑清伊差點叫出來,江知意咂咂嘴,“還真的不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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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哭笑不得,“你再清醒清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知意搖搖頭,她睡了一個很好的覺,睡得很深,還夢見了岑清伊。
“你是說,你躺在這裡,都是自願的,不是鐘卿意逼迫你?”岑清伊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知意搖搖頭,“我就是來做信息素采集。”
“年底不是剛采過血嗎?”
“不一樣。”剛抽完血做檢測,江知意身體有些無力,靠在岑清伊懷裡,眯著眼睛說:“我想要考本院的編製。”
岑清伊有些無奈,明明懷孕的人最需要的是休息,江知意偏偏這回認真勤奮。
隻是江知意狀態看起來不錯,岑清伊沒理由阻攔,“考編製和采血有嘛關係?”岑清伊其實挺佩服江知意的,按照江知意的資曆來說,她完全可以找人安排,但是她非要自己考試。
江知意簡單說明,正常報名都需要提交信息素報告,她年底采集不是最新的。
“那你可以找李醫生啊。”岑清伊回頭看了一眼虛掩的門,江知意軟軟道:“李醫生那裡也是要送到研究院的,中間還有時間差,今天是報名最後一天,審核不合格就報不上了。”
鐘卿意本身在研究院工作,有著豐富的閱曆和經驗,她可以通過非官方的手段儘量去檢測報考時所需要的數據。
“所以,給你打麻醉了?”
“那倒沒有,是我自己犯困,睡著了。”江知意打了個嗬欠,岑清伊抱著她,掌心輕撫江知意的發絲,“你太累的話,不行就等晚些時候再考吧。”岑清伊說得很小聲,怕鐘卿意聽見。
江知意不吭聲,也意味著不同意。
“你是臨時起意要考試的是不是?”岑清伊眼中的江知意,如果最初想考試,就不會等到最後一天,時間緊張的情況下去報名。
“算是吧。”江知意也不想多說,岑清伊無奈,環顧昏暗的診療室,空氣中並沒有她之前聞到的淡淡香味,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岑清伊瞥到房間角落的幾盆不知名的綠植,這大概是房間裡唯一有生命力的裝飾,整個房間拉上厚重的窗簾,確實很適合睡覺。
難道,她真的誤會鐘卿意了?按照江知意的意思,岑清伊還得感謝鐘卿意幫忙呢,要不然江知意毫無懸念地錯過報考。
岑清伊問完,輪到江知意了,“你怎麼出現在這?”
岑清伊如實交代,“我過來時看見你往這邊來了,打電話,發信息都不回,我擔心就來了。”
江知意勾起笑,“寶貝越來越粘人哦。”
岑清伊羞愧,她確實沒出息,此刻抱著人都不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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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休息幾分鐘,體力恢複不少,她下床隨著岑清伊一起出來。
鐘卿意站在窗前,窗子大敞,還是岑清伊進來的狀態。
“鐘醫生,我的結果呢?”江知意站在桌邊問,鐘卿意頭也不回,“還是不合格。”
“為什麼?”江知意擰眉,“我哪裡就不符合了?”
“你自己不知道嗎?”鐘卿意回頭,望了一眼江知意旁邊的岑清伊,話裡有話地說:“你確定希望我當麵跟你說嗎?”
“少在那搞神秘。”岑清伊嗤之以鼻,江知意眸光一沉,推了推岑清伊,“小九,你先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