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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秒, 可以做什麼?
岑清伊的60秒,都用來發語音了。
江知意不在身邊,不用麵對麵,倒是少了幾分羞恥, 多了幾分大膽。
那麼多通電話都不接, 在岑清伊看來,那就是江知意還在生氣。
岑清伊也委屈, 但是她總覺得作為一個alpha應該大度包容, 尤其對方還是懷孕的妻子。
本來絞儘腦汁想借口,怎麼主動打破僵局,後來翻協議時翻到救兵了。
每日必須得有合照, 必須有琴穩。
岑清伊剛從浴室出來, 懟臉拍了一張,直接發過去了。
其實發完有些後悔, 感覺不夠帥, 可是想想發了再撤回也不好,索性作罷。
語音那是攢夠勇氣, 厚著臉皮發過去的, 閉著眼睛, 假想江知意在身邊,她會怎麼做。
如果今晚在身邊, 岑清伊一定會哄她, 會從額頭琴到下巴,可以的話, 從耳朵的腺體一路向下。
說到最後,岑清伊都有些心潮澎湃,隻是一睜眼, 等待她的隻有空蕩蕩,姐姐還是生氣的。
誰說有了婚姻等於有人陪,不會再孤單,岑清伊此刻的孤單分明快要超過以往時間的總和。
一口氣連發三條60秒語音,江知意不回複,她自己打開聽了一遍,羞恥得埋頭在被子裡。
這居然是她說的話,什麼姐姐腺體好敏感一琴就醒啊,她剛剛明明沒覺得,現在羞恥感爆棚,想要撤回已經晚了。
內心的渴望是真實的,再怎麼不好意思,也不能否認,岑清伊此刻很渴望江知意。
那份渴望慫恿著她,讓她忍不住跳下床,撤掉浴巾,換上衣服,蹬上鞋子。
她可能是瘋了,所以才會在深夜出門,不是想打擾江知意,而是想離她近一點。
此刻什麼都不要,隻想離她再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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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反複聽了幾遍語音,臉頰發燙,內心深層的渴望被喚醒,最直觀的反應是後頸的腺體沒出息地開始蘇醒。
時間太晚了,明天還要起早,明明身體略有疲憊但此刻還是不想休息。
要不要就此回家?江知意坐在床頭,借著小橘燈望著手機雲相冊裡的小崽子。
當當當,敲門聲,秦清瀾推開一條門縫,“看你還亮著燈,睡不著的話,媽媽跟你聊天?”
江知意收回要回家的心,讓母親上了床。
秦清瀾也沒聊彆的,有意無意說起婚後妻妻兩人的關係處理。
“唇亡齒寒,這個詞說的挺好,”秦清瀾倚著枕頭,輕聲說:“兩口子就像是牙齒和嘴唇,碰到一起,甚至碰疼了,都很正常,不過彆往生分了鬨。”
江知意也不吭聲,她突然回家,母親猜測兩人吵架,也不算不對,隻是她回家還真不是因為吵架,要不是母親身體有恙,她就直接回去了。
人老話多,有時就是想嘮叨,江知意索性聽著。
“儘管你父親沒有公開承認,但是依照他的性子,你打亂他全部計劃嫁給岑清伊,他能同意,實屬不易。”秦清瀾說的,江知意自然也考慮過,所以最初很不願帶岑清伊回家,但戶口本在父親手裡,加之大哥江鬆勸慰她,她才同意戶口本的事由岑清伊搞定,要不然江知意打算自己來了。
隻要她想,她就有辦法,戶口本根本難不住她。
那時唯一的難題是岑清伊,怕小崽子不乾,怕自己用力過猛,怕嚇到她。
“但凡能過下去,都不要輕易離婚。”秦清瀾慨歎道:“沒有完全合適的兩個人,隻有兩個願意為彼此磨合的人,你們已經結了婚,以後有了孩子,兩人更要互相包容。”
說到底,秦清瀾擔心女兒的暴脾氣,畢竟岑清伊更小,婚姻裡,還是得江知意多擔待。
娘倆聊著天時,岑清伊已經驅車往彆墅區趕了。
等到江家門口,已經是後半夜。
1月份的江城,還是寒意逼人,岑清伊下車,呼吸間還有淡淡的白霧。
高高的門庭,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她和江知意隔著的豈止是這一座門庭,她得像是鯉魚一樣,跨越龍門,才能贏得江啟博的認可。
岑清伊輕輕歎口氣,豪門婚姻,牽絆太多。
轉而也安慰自己,尋常百姓也講究門當戶對,江啟博也不是存心為難,為了她和江知意的未來,她確實得逆風而上。
距離太遠,岑清伊嗅不到九裡香,內心的渴望火一般燃燒,她不願回家,也想一早見到江知意。
岑清伊在車外溜達幾圈後,她坐進車裡,等待曙光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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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睡不著的岑清伊,琢磨近期要開庭的案子,實在坐不住,心裡想江知意,讓她猶如心底長了草,整個人都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