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我呢。”岑清伊牽起就這樣的手,陌生的國度,一視同仁的目光,岑清伊大大方方地牽手,這感覺真的很愉悅。
江知意挽起岑清伊的手臂,像是其他小情侶一般,兩人買了烤地瓜和玉米,老板主動把棉被讓給她們,兩人坐在地壟上。
2月的C國,夜裡微涼,岑清伊倒是不怕冷,“姐姐裹緊被子,彆凍著。”
兩人坐在火堆旁,江知意被裹成粽子,岑清伊主動捏起一塊地瓜投喂,再剝烤熟的玉米粒,江知意勾起笑,“讓我想起在軍隊執行任務的時候了。”
岑清伊便剝玉米離,邊吹著燙人的熱氣,“呼呼,姐姐能跟我說說那時候的事嗎,隨便說說就行。”
岑清伊對於江知意的過去,一如之前對待自己的記憶,一切隨緣,她現在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但不想通過江知意的口中去尋找,
那樣似乎太缺少誠意,也缺少客觀理智的一麵,江知意眼中的她們,一定帶著濃厚的濾鏡。
“我記得有次執行任務,正趕上我來發熱期。”江知意眯著眼眸望向不遠處的嫋嫋炊煙,鼻尖是烘烤食物的香氣,她緩聲道:“因為當時來得突然,而我隨身帶的抑製劑貼都被水泡了,根本用不了。”
岑清伊聽得緊張,“那怎麼辦啊?”
“跟我隨行的beta也是第一次見omega來發熱期,也有點無措,”江知意想起什麼,輕輕笑了一聲,岑清伊攤開的掌心抵過去,烘烤過的玉米粒泛著黑紅色,散發著香氣。
江知意湊過去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她甚至說,實在不行可以幫我解決,她會絕對保密。”
“……”岑清伊無言,這位beta很有“想法”啊,“她倒是挺敢想,幫頂級omgea解決生理需求,哼。”
“嗬,”江知意輕笑,眸波微眨,“你在吃醋哦,寶貝。”
岑清伊抿抿唇,被戳中內心,嘴上否認,“我才沒有。”
江知意自然不會讓beta解決需求,最終是自己解決的,那畫麵岑清伊簡直難以想象,一個beta瞭望放哨,一個頂級omega自我解決,岑清伊紅著臉說:“那個beta對於信息素沒有反應吧?”
“沒有。”江知意笑出聲,“不過那會就我兩,她離我又近,自然聽得見一些聲音,雖然不承認,但後來很久,她的臉都是紅的,而且離我很遠,不好意思看我。”對信息素沒有反應,但對人之常情的愉悅之聲還是有反應的。
“哼,她是不是喜歡上你了?”岑清伊酸溜溜地問。
喜不喜歡,江知意沒去深究,不過要說一點感覺沒有是假的。
江知意很敏感,能察覺到那次兩人執行任務回來,兩人相處的模式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和她對著乾的人,不對著乾了,隻剩下嘴硬,私下裡都是護著她。
“姐姐,那個beta能在陸戰隊,應該挺帥的吧。”
“嗯,怎麼了?”
“她要是喜歡你,你會喜歡她不?”岑清伊問的時候,心裡擰著勁兒,“就假如她條件很不錯,對你也不錯,你們還朝夕相處。”
江知意盯著眸光低垂,睫毛輕顫的人,淡聲道:“可能吧。”
“噢。”
再無其他。
岑清伊心裡酸了吧唧,看來也不是非她不可,之前都是騙她的,她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
岑清伊努努嘴兒,使勁兒剝玉米,裹著棉被的江知意撞了撞她,低頭笑著問:“你生氣啦?”
“沒。”
“那換了是你,你會和她在一起不?”
“我才不會。”
“那你可說過會和秦蓁一起的。”
岑清伊啞然,低頭不吭聲,心裡酸痛的厲害,眼眶竟有些泛酸,是啊,她哪有資格,哪裡好意思說人家江知意,她自己之前不就說過可能和秦蓁一起的話……岑清伊埋下頭,指尖輕輕搓著玉米粒,涼風從側麵襲來,吹得她身體打了個冷戰,泛紅的眼眶有些滾熱,淚水不知怎麼的就滑下來了。
戀愛中的人啊,都變得無比嬌氣,尤其是被寵愛的那一方。
江知意親眼看見成串的淚水滾落砸下來,浸潤黑土消失不見,她剛要開口,岑清伊彆過頭站起身,江知意心急,卻又被棉被裹著,“寶貝。”
江知意掙脫開棉被,急於起身被散落開的被子絆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岑清伊趕緊回身,抱起地上的人,倔強地不肯說一句話,隻是低頭輕輕拍打江知意身上的塵土。
江知意用力抱緊岑清伊,迎著夜風,酸痛的眼睛被淚水潤透,視線變得模糊,她偏頭蹭了蹭溫熱的臉頰,低聲呢喃:“傻瓜,姐姐逗你的。”
岑清伊還是一言不發,江知意埋頭在她的肩窩,悶聲說:“我從小到大,心裡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像是一顆種子生根發芽,闊彆已久的日子,小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但是大樹卻早已為彆人遮陽。”
岑清伊心尖刺痛,她猜測,那棵樹是自己,那個彆人,是秦蓁。
江知意哽咽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句話,我的心血,永遠都隻能是我的。”
岑清伊抬手環抱住江知意,江知意的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冷的,還是回想起的過去讓她情緒激動,她壓抑而克製道:“在我這裡沒有既往不咎,隻有睚眥必報。”
岑清伊聽出了狠戾,她扯過被子裹住渾身發抖的人。
江知意扯過被子蓋住頭頂,隻留了一條縫隙,火光跳躍著鑽進來,映照在彼此布滿淚痕的臉頰。
江知意傾身狠狠地穩了一下岑清伊的唇,拉開距離揚起笑,依舊是最初的放肆和張揚,一字一頓道:“我的,隻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聽說寶貝要釋放自我,瘋狂占有我?【開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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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碎碎念時,姐姐在乾嘛?【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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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兩人同意一杯水,來自許願池的,水很涼,岑清伊喝了一口,涼得牙齒打顫,“姐姐,水很涼。”
“沒事。”
“而且沒那麼乾淨。”岑清伊不想讓江知意喝,可許願的流程必須是要喝水的,岑清伊四周看了看,她一口乾了,江知意心急,“誒,你……”
岑清伊小臉鼓成包子,眉眼彎了彎,指了指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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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