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月亮,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滿整個房間。
初春的夜晚,室外透著一絲絲涼意, 室內卻是春意盎然。
臨近發熱期, 岑清伊的狀態本就不穩定,加之江知意主動, 小崽子哪裡受得住。
玉念猶如錢塘江的潮水,漸漸蔓延過四肢百骸。
落地窗微涼,岑清伊的掌心墊在江知意後背與窗子之間, 想要放縱的魚兒儘情的躍起, 想要紮入潮水中掀起巨大的浪花。
岑清伊當然沒忘記自己的初衷, 不能在孕期標記江知意。
儘管伴隨著每一次發熱期的臨近,岑清伊都覺得自我克製的念頭變得岌岌可危。
現在尚能控製, 在不失控的前提下,岑清伊像是海上的弄潮兒, 用漂亮的花式縱情於翻滾的浪潮中。
雖然不能標記江知意, 但岑清伊儘所能地取悅此刻懷裡的人。
夜色下, 熄著燈, 窗外朦朧的月光下, 曼妙的身姿宛如畫一般刻在窗鏡裡。
岑清伊掌心所到之處,都是細膩溫熱的觸感。
不止一次,岑清伊沉溺於此,或許從第一次開始就上癮了, 否則怎麼會在那之後,明明心裡一遍遍叫囂著遠離,卻又一次次被江知意所吸引。
她們之間,像是存在著無形的吸引力, 讓岑清伊無法抽離,隻想靠近,再靠近。
哪怕此刻她們已經親密無間了,但細微的罅隙仍顯多餘,岑清伊貼近江知意,聽見了來自於她的喟歎之聲。
江知意很滿意,她的一切一切都在給出最好的反饋。
一次次的磨練下,岑清伊已經開始學會,能在不標記的情況下,如何讓江知意體驗近似標記的快樂。
江知意雙手勾著岑清伊的脖子,想讓她們更加靠近彼此,情深時刻,難以自控的喟歎和感慨,那是深愛彼此時情最真實的證明。
漸漸的江知意沒了力氣,身體往下滑,岑清伊俯身抱起人,江知意的視野頓時變得寬敞,她雙臂搭在岑清伊的雙肩上,低頭采擷最甜蜜的糖果。
岑清伊雙手托著江知意的身體,將人牢牢地固定在身上,其實她想過距離太近會禁受不住又或,也試圖抽離巨大的吸引力,奈何姐姐太迷人,每次理智剛上線,便又被頃刻淹沒。
這一晚,潮水升上來,退去,再度掀起更大的浪花湧回來……如此反複,直到天色微明,兩個人終於去浴室,岑清伊幫著江知意洗去劇烈運動帶來的潮意,江知意舒服地窩在岑清伊懷裡,由著她擺弄。
這一晚,她們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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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兩個睡懶覺的人起來了。
今天說好要出去旅遊,奈何昨晚奮鬥太晚,此刻江知意對什麼都意興闌珊。
“要不然我們直接回江城市?”岑清伊低頭摘走那枚本屬於早上的糖果,江知意眯著眼眸,雙臂勾著岑清伊的脖子,愣是多吃了一會的阮糖。
岑清伊嘶了一聲,差點流口水,含糊不清道:“姐姐不要舀我佘頭。”
江知意眉眼彎彎地笑,湊近琴了一大口,“真是姐姐的小可愛。”
吃完早餐,兩人結伴去了海京市臨近的東海。
非假日,海邊人不多。
海風徐徐,春日裡的海邊微涼。
不宜下水,兩人手牽手沿著海岸線往前走。
午後的海平麵,陽光碎裂成金,波光粼粼閃著光輝。
岑清伊眯著眼眸,愜意地仰頭長舒口氣,大喊了一聲,“我好開心啊!”
江知意握緊岑清伊的手,揚起頭,眯著眼笑,被斜陽光輝塗抹過的輪廓更加迷人,她緊了緊手心說:“寶貝,你好漂亮。”
岑清伊淺笑,“姐姐才漂亮。”
岑清伊的自我認知裡,就是長得還可以,她從不覺得自己多出眾。
倒是初見江知意,岑清伊的心底便留下深刻的印象,與其說出眾的外貌,不如說清冷禁欲的高貴氣質更讓她過目不忘。
不遠處有一家三口在試著放風箏,岑清伊偏頭問,“姐姐要不要看我放風箏?”
“你還會放風箏?”江知意內心感慨,她不在的那段日子,心愛的人發生太多的變化。
那些變化有驚喜,當然也有她不願接納,卻又不得不接納的部分。
老天是公平的,它若是給予你最好的,便也將最壞的一同贈與你。
如果你接納了最大的善意,那也要心甘情願接納最大的惡意。
能與岑清伊再度牽手,江知意心底做好心理準備,她願意放棄掉任何去換取,哪怕是她的命。
隻是有了眷戀的人,不舍得死,曾經無所念念的人,如今有了念想,為了親愛的寶貝,要努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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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放風箏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好,比她們先去的人都沒放起來,岑清伊卻率先放飛了一隻老鷹的風箏。
岑清伊邊拽著風箏邊跑,她回身高喊:“姐姐看。”
分享後的快樂是會加倍的,江知意豎起拇指讚賞。
岑清伊快樂得像個小孩兒,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牙齒,她笑著說:“姐姐,你看我寫字。”
江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