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刻, 知道江知意要來,岑清伊躁動難耐。
希望江知意早點來,又怕江知意真的來了, 萬一來了,姐姐再折騰她, 那可怎麼辦?
岑清伊現在對江知意是越來越難抗拒, 平日裡克製自己不要主動已經很難了, 如果江知意主動, 岑清伊多半是受不住的。
這次主動打抑製劑, 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岑清伊就怕自己克製不住。
躁動的後果是興奮, 興奮過度就開始累了,岑清伊打了嗬欠, 困得迷瞪瞪地想, 姐姐咋個還不來哦。
其實不怪江知意不來,江知意一直聽著隔壁的動靜。
秦笙曼和江羨林是老年人覺少,秦笙曼看經書睡得晚,江羨林一般都陪著。
江知意一直等到翻書的聲音沒了,她才偷偷溜下床。
江知意了解四合院,知道怎麼開門,避免吱呀呀響。
當江知意推開房門時, 聽見了勻稱的呼吸聲,她走到床邊,她勾起唇角笑, 因為小崽子正抱著被子呢喃姐姐。
江知意扯過被子,悄無聲息地躺下,岑清伊感覺到了懷裡多了個人, 小臉埋到肩窩嗅了嗅,熟悉的味道,順勢抱緊了。
江知意愜意的舒口氣,還是小崽子懷裡舒坦。
大概是孕期越來越靠後,所以江知意也越來越喜歡粘著岑清伊。
相較於岑清伊的發熱期來臨才會粘人,江知意是無時無刻,她隻是習慣了人不在跟前,就極力克製,見了人便想放肆,就像此刻,九裡香淡淡地釋放出來,江知意探手摸岑清伊後頸的腺體,因為抑製劑貼所以隻是輕微的蘇醒,她能嗅到淡淡的麝香味,味道不錯。
岑清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知意已經回到自己房裡,她特意早於江羨林早起的時間,所以沒有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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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吃罷早飯,岑清伊送江知意去醫院。
江知意今年麵試研究院,主考官是副院長鐘卿意,陪考官是李醫生。
換了彆人,李醫生不敢說,研究院要求全職隻是最基本的,其他方麵都要審核。
但這個人是江知意,那問題不大,因為早期研究院曾經邀請過江知意,是江知意拒絕罷了。
江知意也知道,她的麵試是走個形式,她既然當初能以她和岑清伊的信息素要挾鐘卿意,現在依然可以。
所以在麵試中,江知意也是以自己的信息素為例,表示未來的研究,有需要,她會甘願獻出自己的信息素來研究,如果需要頂級alpha的信息素,她也可以找到頂級alpha配合。
不用說名字,鐘卿意和李醫生都猜測那個alpha會是岑清伊。
“你說以自己為實驗載體,不擔心對身體有傷害麼?”
“不怕。”江知意懂得舍得,世間好事不能讓一人占了,她想取得好成績,就應該付出相應的努力,甚至於代價,鐘卿意反問:“你不怕,那你想過你要找的alpha嗎?她活該該為此付出代價嗎?”
江知意愣了一下,旋即道:“我如果真的需要這樣做,我會和她溝通。”當然,江知意不會走到這一步,她這樣說,無非是告訴鐘卿意,我和岑清伊是一體的,我們隨時都可以退出信息素評級,至於做實驗,頂級alpha縱然少,但研究院肯定有可供使用的信息素群體。
“你應該知道,頂級alpha也細分,有人的信息素,是絕世罕有的。”鐘卿意話裡隱含的意思就是指岑清伊,江知意眺了一眼鐘卿意,想起什麼似的,問:“不知道主考官副院長的信息素是否也是絕世僅有,我還從沒有聞到過你的信息素。”
旁邊的李醫生暗想,彆說你了,我和她接觸比你多,我都沒聞到過,之前有次做實驗,要求自控和釋放信息素,鐘卿意都沒有釋放信息素。
“我麼,以後你會知道的。”鐘卿意淡聲道。
“那真希望副院長也是絕世僅有。”江知意淡笑道,“依照您對事業的熱愛,想來會不惜拿自己的信息素作為載體去實驗。”
鐘卿意笑而不語,回身看了一眼李醫生,“你有想問的嗎?”
李醫生搖搖頭,“我很期待和江醫生成為同事。”
麵試就此結束,江知意專業考核過關,剩下的分數就看之前的聊天後,主考官對她的評價,“我相信憑借我的信息素,和我認識的alpha的信息素,都可以為研究院帶來應有的價值,我十分希望加入研究院。”
江知意最後陳述,依舊是提醒鐘卿意,鐘卿意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淡聲道:“你回去等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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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意隨之迎來的是五月第三個星期六,也就是心理谘詢師二級的考試,岑清伊不知情,江知意考試那天,岑清伊以為她去醫院加班,她心裡還挺焦急的,中午去醫院找人,卻被告知,江醫生今天壓根沒來。
岑清伊向來不喜歡打聽江知意的去向,眼下站在醫院門口,琢磨半晌翻出手機,寫道:姐姐,我周一就要出差了,周末是我們唯一相處的時間惹。
岑清伊寫得可憐巴巴,可惜,姐姐沒回複。
不怪江知意不回複,此刻正在考試。
周六最後一科,專業課考試時間截止到12點半。
江知意從考場出來,打給岑清伊,小崽子已經可憐巴巴地回到家裡去了,“姐姐在外麵有人了嗎?”
“是啊,有其他小狼崽了。”江知意逗著問,“吃醋不?”
“哼,那我要和她決鬥!”
“那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