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仿佛回到了幼兒時代,回到了母親的懷裡,被江知意攬在懷裡,隻是到底是大人了,而且她發現,小元寶喝奶看起來很簡單,但對於成人來說是比較吃力的。
有句話叫,使出吃奶的勁兒,這話真是沒錯。
大人和孩子不同,母性的光輝使得江知意麵對元寶時,隻是單純的母愛,但是現在懷裡的小崽子不一樣,那是愛人。
既然是愛人,自然就會有彆樣的情分在裡頭。
岑清伊倒是認真地想喝幾口,可惜費了挺大的力氣,就喝到一點點。
岑清伊研究得來勁,江知意受不住,呼吸有些急促,低頭看著眼前的畫麵,仿佛在看高清版的特彆畫麵。
“寶貝。”江知意難忍地叫了一聲,岑清伊唔了一聲,還不願鬆口,江知意有些受不住,“不行。”
江知意想讓小崽子放開,小崽子不太情願,咂咂嘴,拉開距離,委屈巴巴地說:“我都沒喝到。”
“你再這樣,我腺體都要醒了。”江知意撩開發絲,露出後頸的腺體,確實微微蘇醒的狀態,此刻正散發著淡淡的九裡香。
岑清伊的腺體受到九裡香的蠱惑,也開始蘇醒,她心猿意馬地靠近江知意,琴了一口臉頰呢喃道:“大不了就標記吧。”
小崽子比以前大膽熱烈的多,江知意被引得有些耐不住,偏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再看看往跟前湊的小崽子,一時心軟便縱容了她。
又像是回到小南村抓魚的時候,手裡光滑的魚兒不好抓,岑清伊不舍得用力,但又怕魚兒跑了。
於是便流連忘返似的逗著魚兒玩,這次不同於以往的玩耍,這次還有口糧的補給。
以往都是單純的標記,這次配合著奶源的補給,岑清伊玩得不亦樂乎。
這可就苦了江知意,不敢發出聲音,怕吵醒孩子。
偏偏小崽子沒個深淺,江知意幾次都想踹人下床,但最終都沒有舍得。
魚兒是有脾氣的,也表達了脾氣,岑清伊感知到了,便照顧到她的情緒,含糊不清地說:“你彆氣嘛,我輕一點。”
“我最後一處腺體也醒了。”江知意輕歎口氣,到底是沒忍住,她原想控製著點的,現在倒好了,後頸和耳朵上的腺體完全蘇醒,最後一處開始蘇醒,一旦蘇醒就意味著要進行至少深層標記以上的動作才能解決,岑清伊眉眼一彎,心裡樂開花,含糊不清道:“沒事,有我在。”
兩個人都有心思標記,自然最後確實標記,岑清伊幸福夠嗆,喝著奶標記大姐姐,江知意由著她欺負,她氣息急促道:“姐姐真好。”
江知意抬手輕輕打了一下岑清伊的肩膀,含羞嗔怒的眼神,隨便讓你欺負,能不好嗎?
元寶很給力,母親們標記期間,她一直呼呼大睡,完全沒打擾到母親們的興致。
岑清伊一直折騰到半夜,元寶餓了,終於餓醒了,啼哭著醒來,江知意邊顧不得岑清伊了。
岑清伊瞅瞅元寶,又瞅瞅自己,有了孩子,果然她就不受寵了。
岑清伊感覺姐姐的愛被分走了,可惜分走姐姐愛心的人不是彆人,是她自己的崽子,她隻能接納了。
有了這次開頭,之後岑清伊發現,她對江知意的奶源也有了依賴,像是元寶一樣,沒事總想喝幾口。
起初岑清伊以為自己不正常,但後來從江知意口中得知,這其實是標記帶來的後果,岑清伊羞恥的臉紅,但卻又抵擋不住內心的渴望。
江知意養著孩子,也沒有疏於工作,精神科的考試準備的很充分,所以滿分通過,麵試時,鐘卿意也沒有刻意為難,不過她還是從江知意身上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再看看江知意的肚子確實小了,服飾也有所改變。
“你已經生了是吧?”鐘卿意在結束麵試後單獨提問,江知意知道隱瞞不住,也就沒隱瞞,畢竟鐘卿意還是她的領導,“告訴你可以,請保密,否則我不客氣。”
“威脅對我不管用。”鐘卿意淡聲道,“不過你放心,我對誰說這個沒有意義。”
“我相信你會為我保密。”江知意心中自然有信心,鐘卿意和岑清伊是姐妹,她不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的,她也會看在岑清伊的麵上。
儘管對鐘卿意沒有好感,也沒辦法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像是最初那樣厭惡,尤其是知道她和岑清伊的關係之後,江知意總覺得她和鐘卿意的相識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和刻意性,隻是她已經不記得細節了,隻記得這人很像岑清伊,所以她才有心親近的。
到了後來,鐘卿意的行為越來越讓她覺得厭惡,她發覺感情沒辦法替代,哪怕是長得像岑清伊的鐘卿意,她也沒辦法喜歡,所以索性遠離了。
江知意很快通過麵試,她的職業路線也發生了轉變,從最初的乳腺外科兼職醫生,到乳腺外科全職醫生,之後加入研究院,再之後通過心理谘詢師二級考試,加入到精神科,正式成為精神科的一名醫生。
鐘卿意也很清楚,江知意的加入意味著什麼,因為江知意加入的第一天便申請查看岑清伊當年在精神科診療的檔案。
曾經能以外人無法查看為由拒絕,現在卻隻能同意。
“給你看可以,但是得保密。”鐘卿意有些無奈,事到如今,不能不承認江知意的個人能力,她說到做到,即便是副院長的鐘卿意也無法阻擋,江知意接過資料,“放心,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