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秦蓁又問,“好看嗎?”
“一般。”小紀違心道。
這個時候回去已經來不及了,秦蓁拿起小紀的電話撥過去,提示手機關機。
居然關機!秦蓁皺眉看向車窗外,腦海裡是岑清伊疾步離去的身影,是為了送她回去的女人嗎?
車內陷入低氣壓,紅燈時,秦蓁掃了一眼車鏡,注意到小紀做錯事的眼神,無奈道:“這種事,下次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小紀連忙應聲,心底想的是:蓁姐真的很在意岑清伊,這幾年,似乎越來越在意。
岑清伊開門時還在想,要不要問女人叫什麼名字,但門一開,迎接她的是阮香的身體,她直接忘了這茬。
“你去了好久。”女人似是嬌嗔的一句抱怨,“我都要站不住了。”
從岑清伊放她下來,江知意就是這個姿勢,搖搖晃晃但始終沒有倒下,眼下,終於找到落腳點。
岑清伊抱起她往浴室走,“現在你後悔也晚了。”
浴室的門被大力地關上,一道倩麗的身影靠在門上,江知意微微揚起下巴,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岑清伊不知道頂級oga除了樣貌絕美和信息素迷人外,還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今天倒是親眼看見,她們比常人多幾處腺體。
尋常oga隻有後頸和下方,但江知意的耳垂、佘尖也有,雖然微小但是情動時仔細看還是能發現潤紅色的痕跡。
江知意的身體不像岑清伊想得那麼纖瘦,漂亮的人魚線跟她有得拚,她呢喃地問:“你總鍛煉?”
江知意不是應答勝似應答恩,似乎無心回答她的問題。
岑清伊想褪掉礙事的衣物,江知意卻握住她的腕子推開,含糊不清卻又霸道地說:“我來。”
岑清伊盯著纖細靈活的指尖,大腦嗡嗡作響,她這樣做,對嗎?其實也沒什麼不對,古詩裡也寫過牡丹花下死,她將死之人不體驗一番太可惜了。
腺體發熱柔阮是感官蘇醒的征兆,後頸的腺體開始潰敗,江知意微微眯著眼,指尖嵌進順滑的黑發,身體發顫。
岑清伊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兒隨時都要斷,最後殘存的理性使她分心地想:要不要問她名字?其實不必問,世界那麼大,她短暫的一生沒有機會再見。
“啊!”溜號的岑清伊後頸腺體被虐,她萬萬沒想到,她被一隻oga給舀了,理智的最後一根弦也隨之斷了。
頂級oga具備一向神奇的能力,她們可以反向標記。
從淺層標記,到深層標記都可以,隻有最後的成結標記不行。
岑清伊抬手摸後頸微微發燙的腺體,幸虧沒破,江知意醉眼迷離勾起笑,還有一絲挑釁,“你不行,那我來。”
岑清伊捏著她的下巴,恨恨道:“今晚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該當初。”
開弓沒有回頭箭,岑清伊的理智下線,關於道德和理智的攀籬也徹底消失。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眼前的人不到狼虎之年卻已然有了狼虎的威力。
從淺層標記到深層標記,起初岑清伊腦子裡還留有一個念頭,不能成結標記,她是要死的人沒錯,但是眼前的女人不是,她不能給彆人留下可能的後患。
酒精麻醉了岑清伊時不時要冒尖的理智,她的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聽到乞求時會產生逆反心理,就像是壞學生遇到好欺負的老師。
老師越是講究課堂規律,壞學生越是要搗亂。
欺負人是有樂趣的,至少比學習有趣。
岑清伊連日來壓力一直都很大,生病的噩耗徹底打亂她生活,她頭一次無措,她不能像以往那樣鼓勵自己,隻要堅持一切都會好起來。
疾病麵前,人類弱小可憐又無助。
所以此刻的岑清伊像是被惹怒的野獸,終於找到契機開始釋放,她在溫柔的世界裡歇斯底裡,酣暢淋漓卻又有種莫名的痛徹心扉,她其實很想大哭一場,但是她不允許自己阮弱。
岑清伊失了理智,如果說往日裡的岑清伊是正人君子,此刻完全放縱的人變成衣冠楚楚的禽獸。
岑清伊望著欲哭的人,伏在紅得要滴血的耳邊,輕笑嗬著氣:“求我。”
岑清伊本是好心安慰,聽在秦蓁耳裡卻是刺痛,仿佛她此刻放手就會失去岑清伊一般,“有什麼事這麼急,非要追到這裡來說?”秦蓁拉著岑清伊的手不放,“你陪我去趟洗手間。”
江知意一直沒說話,但眼神沒離開過岑清伊。
岑清伊不用回頭都知道,她要是真走,江知意的脾氣非得急,她急了,秦蓁的急脾氣再上來,她哪裡吃得消兩個oga的折騰。
“不急就等下去,我買了解酒藥,我看你也沒少喝。”幸好是岑清伊考慮多,想著一瓶解酒藥可能不夠,她多備了幾瓶,眼下正好也給秦蓁一瓶。
“咳。”岑清伊擰開解酒藥遞過去時,江知意咳嗽一聲,岑清伊揚起笑,主動走過去,“江醫生,也不知道你愛喝什麼口味的,我多買了幾種,你挑一個。”
“喲,知道問我,那怎麼不問問秦蓁呢?”江知意故意問,秦蓁果然接話,有幾分小女人的洋洋得意,“我愛喝什麼口味,她很清楚。”事實上,岑清伊還真是湊巧買了秦蓁愛喝的口味。
“是嗎?”江知意抬眸看眼前躬身攤開雙手捧著瓶瓶罐罐的人,她也攤開掌心:“岑律師,我愛喝的口味呢?”
岑清伊自然不知道,但她從江知意的眼眸裡看出了厲色,大概就是:猜錯我宰了你。
“你愛喝的……”岑清伊將解酒藥都放到大理石茶幾上,指尖從瓶身滑過,挨個看江知意的反應,在她指尖碰到蜂蜜味道的,江知意嘴角勾起一絲笑,她拿起蜂蜜味道的,“這個?”
“愛喝不喝。”秦蓁一旁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