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您不會覺得我擅自主張嗎?]
[當然不會,不如說,我很慶幸夏爾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
利姆露輕笑了起來。
他沒有那種過分的、對於力量亦或者是權利的追尋,比起蓬勃的野心,如果可以的話利姆露無疑更願意當一條能夠安心的躺著的。與自己所看中的友人們一起過著和平、寧靜、祥和的生活的鹹魚。
而夏爾對於利姆露來說,無疑便是十分重要的家人。他能夠隨時隨地的、在任何夏爾需要的時候將這一具身體的操縱權毫無保留的出借,自然更不會在意夏爾是“為了他好”,而自主決定開啟的技能。
反正他自己也不懂這些啦,既然夏爾精通此道並且可以代勞的話,那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在利姆露的字典裡麵,麵對著夏爾或許壓根就沒有“防備”這兩個字。
他甚至是反過來詢問:[夏爾你能對比一下嗎?羽衣狐身體裡麵的那些氣息……與我們之前在平安京遇到的八岐大蛇之間的相似程度?]
這其實是一個有些強人所難的要求,因為那東西畢竟是紮根在羽衣狐的身體深處,哪怕是剖開她的胸骨與皮肉都不一定能夠挖出來,更何況是隔著這樣的遙遠的距離。
然而夏爾如今卻也今非昔比,如果並不強求將那玩意兒給取出來的話,僅僅隻是勘探,對於無比接近神之王座的夏爾來說並非難事。
羽衣狐謹慎的盯住了利姆露的行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停下了不再動作,但是有了之前那一波的拉扯,羽衣狐並不敢想著自己能夠趁機上前去從利姆露那裡得到什麼便宜。
她又仔細的看了看利姆露,試探性的後撤,想要朝著一旁靠過去。
但是不動作還好,這一動作,立刻就將那邊原本還似乎有些神遊天外的利姆露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少年人像是終於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對決已經拖的太久,稍微的翻轉了一下手腕,身形一閃,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羽衣狐的麵前,手中的長刀平平舉起,沒有任何猶豫的照著羽衣狐的麵門劈砍了下去。
那一雙金紫異色的眸子裡麵閃爍著極為耀目的光芒,是根本無法將其忽視的那種,擁有著過分瀲灩了的光澤。
不同於之前與利姆露之間的對招,這一次羽衣狐真切的感受到了殺意。
妖狐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嘯聲,狐火在她的身前連成了一片,卻終究不足夠抵禦那一把長刀上過分的鋒芒。
隻是,並沒有鮮血流出。
利姆露的攻擊,確實的落在了羽衣狐的身上沒有錯,但是羽衣狐的身上卻甚至是連一道最細微的傷口都沒有出現。
可是在此之外,卻有另外一道黑色的虛影從羽衣狐的身上被剝離了下來,像是利姆露的那一劍斬斷了其同羽衣狐之間所有的聯係,使其在失去了憑依之後,不得不將最真實的麵孔暴露出來。
利姆露倒是對他不怎麼陌生,語氣裡麵甚至是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歎息。
“八岐大蛇。”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