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遠阪時臣眉頭猛的一跳。
如果不是因為一直以來都恪守著“優雅”的教條,那麼遠阪時臣說不得當場就會開始掉鏈子。
那個可是伊士塔爾。
在古老的兩河流域的神話當中,掌控自然與豐收的女神,其權能同時也覆蓋了愛情、生育以及戰爭,往往也會被視作是金星的象征。
是與遠阪時臣在上一屆的聖杯當中所召喚出來的吉爾伽美什不相上下的破格強度的從者,甚至完全可以說,這種等級的從者召喚出來,便已經可以標誌著聖杯戰爭的結束。
而眼下,成為了他的小女兒,遠阪櫻的從者。
這怎麼能不讓遠阪時臣感到激動不已!
這根本就是擺在眼前的康莊大道啊!
不過,他在作為一名魔術師之外,同時卻也還是一位好父親。因此,在最初的狂喜之後,遠阪時臣幾乎是立刻的便擔憂了起來。
“失禮了。”
這一位魔術師謹慎的詢問。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嗎?您為什麼……和我家的大女兒長相如此相似?”
伊什塔爾上上下下的,將遠阪時臣好好的打量了個遍,直到後者都幾乎已經要維係不住自己的優雅、都快想要開口詢問的檔,才終於是掛著某種奇異的笑容開口了。
“哼……這本也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事情。”
金星的女神高傲的揚了揚下巴。
“這一抹意識所依憑顯現的□□,的確就是那邊站著的那個女孩兒沒有錯。”
遠阪時臣幾乎是當即便一驚,都幾乎要顧不得其他的什麼,而是立刻就開始追問了起來:“……可以請您說的再清楚一些嗎?”
伊什塔爾不知道因為什麼樣的一種原因,聞言笑了起來。
她看起來似乎對於遠阪時臣抱有著一種特殊而又古怪的好感,因此在麵對來自於遠阪時臣的問題的時候,這位在神話記載當中實際上脾氣一點也不好的女神大人,居然願意給出一個回答來。
並且還是聽上去十分有理有據的、並非是那等敷衍了事的答案。
“這個女孩兒和我的相性很高。”伊什塔爾說,“所以,在某一個平行的世界當中,便有我的信徒妄圖以她作為神降的容器,將我召喚現世。”
遠阪時臣的心頭頓時就是一沉。
伊什塔爾卻是大笑了起來。
“那是什麼表情?”她笑著道,“你倒也不必擔心。因為此刻站在這裡的我,雖然的確是伊什塔爾沒有錯,但是性格當中,卻也同樣融合了屬於遠阪凜的部分。”
“她很不錯,擁有極強的、極富有感染性的人格,所以最終我們相互融合,共同支配這一具身體——這便是我,女神伊什塔爾。此次應召喚現世,作為Rider職介參與聖杯戰爭。”
“按理來說呢……”伊什塔爾拖長了自己的語調,“區區人類,居然也敢妄想成為本女神的禦主,這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我自然是應該狠狠的,給一個教訓才對。”
她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描紅勾金的指甲,語氣聽上去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啊,讓我想想,應該怎麼懲罰才對呢?是挖了你的眼睛,還是縫了你的嘴,又或者是剁掉你的手?”
這些提議當真是一個比一個狠辣,直聽的遠阪一家三口麵色發白。
伊什塔爾樂了:“哈哈!怎麼,你們當真了嗎?”
她赤//裸的雙腳踩在地麵上,邁著從容而又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一隻手掐著遠阪櫻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仔細的端詳片刻之後,露出來了一個眉飛色舞的笑容。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她用著這樣的、曖昧不明到根本沒有辦法從中當真分辨出情緒來的語氣感歎著,簡直讓所有的熟知她性格的旁觀者都忍不住在心頭捏了一把把的汗。
然後伊什塔爾笑了起來,神采飛揚。
“好嘛。”
她說。
“如果你好好供奉的我,僅限於這次聖杯戰爭的時間裡麵,想要本女神保護你,也不是一件不能商量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