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今天的野外午餐,他們姑侄兩個都過的非常快活嘞!
弘暉在暢春園這邊一直呆到了九月初。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兒子的烏拉那拉氏大概是終於受不了這種分離的痛苦,在沒有胤禛準許的前提下就自己跑了過來。
在劉全的帶領下,烏拉那拉氏進了澧泉殿的大門。
然後,她一眼就看見了正騎在一匹木頭小馬上,晃悠晃悠,玩的相當開心的兒子。
烏拉那拉氏心頭驟然一軟,忍不住紅了眼眶,捂著嘴巴叫了聲:“暉兒。”
弘暉小身子驟然一僵,抬起頭,然後就看見了門口的烏拉那拉氏。
“暉兒,你怎麼了,不認識額娘了?”
弘暉抿了抿小嘴巴,急急忙忙地從木馬上下來,因為太過急切,還差點摔了一個跟頭。烏拉那拉氏見狀連忙奔了過去,把孩子緊緊抱在了自己的懷抱裡,似乎隻有抱著這個熱乎乎的小家夥,自己這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能徹底的安定下去。
“四嫂這是怎麼了?”昭烈一回神的功夫,就看見了那抱在一起的母子兩個。
她心想:要不要這麼激動啊,怎麼弄的跟好像劫後餘生似的。
烏拉那拉氏可是哭了一會兒,方才止住了自己的情緒。
“讓六妹妹見笑了。”她哽咽般地說道:“自弘暉出生後,還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麼長的時間呢!”
“額娘彆哭。”弘暉很懂事地說到。
烏拉那拉氏聞言欣慰的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昭烈請了烏拉那拉氏坐下,錦嫿也非常知機的端了清茶上來。
“這些日子,弘暉給你添麻煩了。”烏拉那拉氏說道。
“不麻煩,我喜歡弘暉,我們兩個玩的可好了。”昭烈看著她這個嫂嫂,忽而說道:“不過我看四嫂你眼睛下方的青黛十分嚴重皮膚也不大好的樣子,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烏拉那拉氏聞言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麵頰,然後就長歎一口氣,露出了個緊張與遺憾相結合的表情來。
“弘昐沒了,爺嘴上不說,但心頭其實是傷心的。”烏拉那拉氏輕聲道:“都怪我,身為嫡母卻沒能照顧好孩子。””
“這都是命數罷了,怎麼能怪的了嫂嫂。”昭烈麵色不變,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探究來。
胤禛突然把弘暉帶到暢春園的事情實在非常蹊蹺,她總覺這裡麵好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留了烏拉那拉氏在澧泉殿住了兩日,之後,後者便以府裡不能無人照料之名折返,這一次,弘暉是跟著她一塊回去的。
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跟胤禛說的,反正最後是得到了丈夫的同意。
弘暉走的時候對昭烈特彆的依依不舍。
連眼睛都紅了的那種。
這也難怪,無論是胤禛還是烏拉那拉氏都對他寄望甚高,所以要求也就格外嚴厲一些,在府裡是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這個要規矩那個要規矩的,哪裡像是在昭烈身邊,上樹掏鳥,下湖撈魚的,滿園子瘋玩。
“姑姑會再去找你玩的。”昭烈悄悄的遞給了他一個小玩意兒:“這是西洋來的萬花筒,挺有趣的,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玩玩看。”
“謝謝姑姑。”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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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母子離開後,昭烈的日子也就恢複到了平常的節奏。
她最近比較喜歡畫畫,而暢春園裡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美麗的景致了。
於是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公主殿下完全沉迷在了各種風景畫中,直到儘完心中的畫興,確定之後至少半年的時間都不想碰畫筆了後才算結束。
“把這幅《白頭獨行俠激1戰紅眼大將軍》給皇阿瑪送去。”從數十幅完成的畫作中,選出了自己最滿意的一副,昭烈對著劉全說道:“記得稟告皇阿瑪,說如果可以的話,本宮希望它能夠掛在南書房的牆壁上。”
雖然這隻是一副蟋蟀相鬥圖,但因為作者是高貴的固倫公主殿下,所以它就有資格與王羲之啊,顏真卿啊等人的字畫,放在同一間屋子的牆壁上。
所謂的公主,就是這樣任性!!!
“喳。奴才這就去辦。”
大作送出去了幾天之後,京城的氣溫也在不知不覺間就涼爽了不少下來。
康熙決議由暢春園返回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