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開阿哥。”
對於耳邊的那些個嘈雜之聲,一律當做沒有看見,葉克儉隻死命的看著弘暉。
在他的眼中,弘暉的麵相可謂是生平所見,最為奇特的一個了。
明明是一副山根斷絕的早夭之相,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活著的,但是這孩子如今不但活的好好的,且麵相上也有了極端的變化,從苦相變成了極貴之相,這種事情,對於一輩子都在研究命數的葉克儉而言,實在是太過震撼與不可思議了。
從劉全的嘴巴裡知道了葉克儉二人是乾什麼的後,烏拉那拉氏謹慎地看著他們兩個,開口問道:“什麼不可能?”
葉克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弘暉,半晌後,嘴上答道:“你本是無命之人,如今卻逆天改命,雖得了壽數富貴,但在其他方麵怕是要殘缺的!”
“什麼殘缺?”烏拉那拉氏緊張地問道。
一旁始終看著的劉全,這個時候卻突然上前一步,開口勸說道:“福晉,江湖術士的話怎能相信,這兩個不定是哪裡來的騙子您千萬不要當真。”
葉克檢卻突然對著烏拉那拉氏說了句:“你這孩子日後在姻緣和子嗣上定是極難的!”
烏拉那拉氏驟然一驚。
然而,那葉克儉卻不肯再說其他,隻再深深地看了眼弘暉後,就帶著徒弟飛快的消失了,徒留下震驚和尷尬中的烏拉那拉氏母子立在那裡,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師傅,您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馬車上,葉明遠疑惑地問道。
靠著車壁坐著的老頭卻搖搖頭,答非所問地對著徒弟道:“我之壽數便在這一兩年之間。如今歸鄉,算是落葉歸根。唯獨對你放心不下。你要答應為師,此生絕不再踏進京城一步。”
他已籌算過了,這京城與徒弟,命中相煞,如不避開定會有不好的結果。
葉明遠看著一臉嚴肅的師傅,自不會在這種時候拒絕,隻能很違心的答應下來。
如此,馬車漸漸遠去,葉克檢師徒也很快地就消失在了京城之中。
“他真的是這樣說弘暉的?”當知道事情的始末後,昭烈也是頗為驚訝的反問道。
烏拉那拉氏點點頭,她的臉上不大好,看起來非常擔憂的樣子。
“那兩個人不過是策淩在回京的路上偶然救起的江湖相士,有沒有真本事還是兩說,我看四嫂你還是不要往心裡去的為好。”昭烈想了想對著烏拉那拉氏道:“若真的有那麼不放心,四嫂可以尋一些其他的高人來問一問,本宮聽說大覺寺主持的解簽就非常的準。”同樣都是當了母親後,昭烈已經能夠理解烏拉那拉氏了,若今日被莫名其妙說了一頓的是她自己,烏拉那拉氏恐怕一個字都不會往心裡麵去,但要說的是弘暉,哪怕僅僅是一個不好的字眼,都會擔憂的不行。
“唯有如此了。”烏拉那拉氏對著昭烈說道:“此事,還請妹妹不要告訴四爺知曉。”
昭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這邊的兩位母親在憂心忡忡地私談,那邊的弘暉卻與弘琛玩的正高興。
天氣炎熱,策淩便叫人箍了隻可以給嬰兒鳧水的木桶出來,此時已經被脫的光溜溜的弘琛正半個身子在水裡,半個身在在空中的上下沉浮著。他大約是有些害怕的關係,小胖胳膊死死的圈著表哥的脖子,一副我就是不撒手的樣子。
弘暉瞧他這幅小可憐的樣子,簡直是萌到不行,心中的憐愛之情頓時如同沸水泡泡般,噗噗噗噗地不停冒起。
“沒事兒的,水淺。哥哥握著你的手,你站到裡麵去哈……”
弘琛啊啊了兩下,看起來還是不大同意的樣子。
因為無論如何都做不通他的工作,最後還是策淩這個當爹的出手,直接把他給摔了進去,小胖屁股噗通下的就坐到了木桶底。
嗯,水是夠淺的,堪堪隻到了他的胸口,絕對淹不死人。
之後,策淩又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兩隻醜醜的橡皮鴨子,有了這麼兩個東西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弘琛看起來果然沒有那麼怕了。
“草原的孩子多半都不擅水性。”策淩轉過頭對著弘暉感歎般地說道:“這一點,也是隨了我。”
弘暉:“………”
非常禮貌的,你說是就是吧!
愉快的鳧水時間結束後,弘暉頗為不舍得與母親返回家中。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心中最喜歡的“小動物”已經由小漂亮變成了可愛的弟弟。每次來,都是一副舍不得走的模樣。
“他們兩個到是投緣,我看弘暉待弘琛,倒比對自己的親弟弟還要好。”就連策淩也是這麼對妻子感歎的。:,,,